君阑下了车,孤狼也走过来,“主子,这群土匪冒充索命门的人,招摇撞骗,想来定是没少摸黑索命门!”
君阑听闻又折了回来,“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冒充的?”
孤狼回头看向君阑,面色如常:“他们说的。”
君阑眼睛里泛起精光,定定的看着孤狼,“我和你主子耳朵都好使,并没听见他们说过自己是假的,反而一开始你就确定他们是假的。”
孤狼被问有些慌张,又听君阑咄咄逼问:“还有为什么你确定他们是冒充的,如此气愤?”
孤狼想了想回答道:“索命门的人分好赖明十分,自然不会做打家劫舍的事!”
君阑看着孤狼还挺能伪装的,直接拆穿,“你是索命门的?”
孤狼眼神瞟了一眼他的主子浅语,浅语一看就知道这君阑定然十分了解江湖的事,再撒谎也没意思了,“那个,你先去审问吧。回来我给你解释。”
君阑嘴角一抽,“你不用跟我说了,我知道了。索命门真是没一个好东西!”君阑恶狠狠的开口,转身就走了。
“唉你这人,怎么如此不讲理,我怎么你了。”真是一整个大无语事件这人怎么了。
凤卿连忙开口告诉了浅语缘由,“他行军打仗的时候让人刺杀过,差点得手,后来查出是索命门的杀手做的。”
“孤狼,你们的人刺杀过他吗?”浅语这句话就相当于承认了孤狼他们都是索命门的人了。
边说边从马车上下来,凤卿也忙跟着下来了。
浅语之所以问孤狼,也是因为以君阑的身手也就只有孤狼这号人,能伤他了。
孤狼以前就是个亡命之徒,后来浅语手把手教授他刺杀,是浅语培养的第一个特工,也是最成功的一个。
孤狼搓搓大手,面对浅语一张方块脸满是憨憨的表情,全然不像在那群土匪面前凶狠模样。
浅语一看孤狼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你赶紧说,别在那发傻!”
“师父,您还不知道我,我杀过谁我自己都记不清楚了。”孤狼用脚尖踢着地上的石头,低下头呆呆的模样。
浅语看他这个废物样子,完全不想承认这人是自己的徒弟,转过身询问了凤卿,君阑大概遇刺的时间。
低声吩咐道:“让暗影阁查,两个时辰内给我查清楚。”怎么的也不能背上谋杀亲夫的罪名吧。
听着那边君阑的询问这群土匪,浅语也大概明白了。
原来他们本是在北安宇文将军麾下的兵,也就是君阑凤卿舅舅手下的兵。
被人陷害违抗了军令,要被处死,副将王奇带领众人逃了出来,也就是眼前这个土匪头头,从此占山为王,打家劫舍为生。有时为了成事,就借用索命门的名号吓唬人。
君阑和王奇等人交涉了一番,自述了身份,要为这些人沉冤得雪,让几人跟着队伍一起前进。
浅语有些担心等自己和君阑去中羽山后,这几人万一不受凤卿管控怎么办。
便在和君阑商量后,决定让王奇等人八日后,在中羽山下等她们四人,再一同上路。
继续前行,君阑再也没上车,一看就是呕气,凤卿也不好趁人之危,也骑马前行。
戌时,驿站里。
不到两个时辰,暗影阁的消息就来了。
浅语看过后十分震惊,在君阑门口做了会心理建设才敲了君阑的房门。
君阑一下来了房门,看浅语穿着单薄寝衣站在门口,一把将她拉进房门。
君阑看着浅语绝色的面庞也不开口,浅语犹豫一下,将手中的两张纸给了君阑。
“我想我还是应该告诉你。”
君阑接过纸张,一张三年前的追杀令,有些泛黄,上面写的是追杀北伐主帅骠骑大将军。
另一张是暗影阁详细记录,描写了雇佣人的信息样貌和大概身份,看墨迹,应该已经很久了。
底下有一排小字,应该是刚刚填上的,雇佣人濮阳文寻,北安三公子。
(除了凤卿和君阑,其他人都没有被册封,身为藩王的孩子,只能被称呼为公子。)
“很抱歉,我当时刚刚成立索命门,手下人也并不知晓你就是骠骑将军,只知道拿钱办事。”
浅语话音刚落,就听君阑嗓音中带着不解。
“三年前,我十七岁,和师父学艺归来,就上了战场,成了全胜将军,不曾想却差点死在一个杀手身上,本以为是北夷干的,查了一年多,发现是索命门。你这女人真是好本事差点要了我的名!”
浅语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抱歉,我们也是拿钱办事,当时还没成立暗影阁,信息比较闭塞。”
君阑真是被雷的不轻,“什么?暗影阁也是你的?”
“统称四方会。我的秘密也告诉你了,一笔勾销吧。”
君阑看着浅语波澜不惊的面庞,只觉得这女人实在没心,“差点要了我的命,就一笔勾销了?”
浅语挥挥手,表示不要在乎细节,“不然呢,我也是拿钱办事,前几日还有人花钱买我的命呢,我不也是找人刺杀我自己了。”
“你这是什么逻辑?花钱办事就可以杀好人吗?”君阑只觉得微弱的油灯下,他好似看不透浅语。
“现在会看是不是穷凶极恶之人再接,以前刚刚起家,又没什么钱,自然来者不拒。”
“三年前你才多大?就杀人越货!”
“十二虚岁!”
听见浅语的回答,君阑只觉得想把这个女人的脑袋撬开好好研究一下,可是心里也有些得意,他的女人,抛下女皇光环,也真的是优秀极了。
浅语看君阑知晓是自己亲人雇杀手杀害自己,不由得问:“你看到是你弟弟做的,心里难过吗?”
“难过吧,虽然不是一母所生,可是他跟我关系很好,但是发生在王公贵族家里这种事还少吗?”
浅语将一块小木牌放在君阑手中,“算是一个承诺,什么时候你需要杀人,拿着这个牌子找我。”
君阑看浅语抓着自己手腕的小手,一把反握住浅语的手,将她扯在自己面前,伸手环住浅语,将脸埋在了她腰间。
嗡声的说道:“我第一个就想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