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华一甩袖子,“二哥你真是被这女人迷了心智!”
君阑反问嘉华,“如果你心爱的男子母亲陷害你,你如何自处?”
嘉华气愤极了,一张美丽白皙的小脸气的通红,“这本就不成立!哪有人用命陷害!”
君阑道:“如果她逼死母亲,那不是将我推走吗,你觉得以她的智慧,会做这种事吗?”
嘉华转身就离去了,走到门口。碰见了弘一大师,“阿弥陀佛,嘉华施主满身的怒火,不过你现在想杀了女皇,还不到时候,不如料理好你母亲的丧事,与我走吧,练就一身武艺再来要她命。”
嘉华没回答转身就走了。
弘一走了进来,对几人言:“出家人本不惹凡尘,嘉华施主如此,也与平日里她母亲的教养有关,可本性不坏心思单纯,不如我带她习武,顺便让她感应佛法,也不失为一段善缘。”
君阑给弘一行了个弟子礼,“弟子感谢弘一大师了,我定劝说嘉华,让她与您前往。”
弘一伸出手,拍了拍君阑的肩膀,“君阑,你能信任浅语,不枉我教你一场,分善恶,明是非,此乃大成者,日后必成大器。”
又对着浅语说,“等这几日王妃安葬,老衲就走了,还是四海为家。”
浅语从袖子里拿出个盒子,“掐算着这几日你可能会走,这是治疗风湿的,你别忘了用。”
……
由于前方战事告急,第二日宇文雪就匆匆下葬了,北安王室并没有说她的死与浅语有关。
与此同时偷偷将雪儿的棺椁起回了北安历代的皇陵,将她二人都以皇后之礼下葬。
也算是给了雪儿一个名分,姊妹二人最后还是死了也同穴,不知道小雪会不会愧对雪儿。
当日下午,弘一大师就带着两位徒弟和嘉华走了,还是没有目标,四处游历。
当天傍晚,浅语就收到了暗影阁的消息,柳州被攻陷了,宇文安前去支援靖州,目前和北夷两方处于僵持状况。
浅语将消息告诉了凤卿君阑两人,元辰的荣将军已经带兵去支援了大概十多日才能到。
浅语也让手下的军机处派人过去了,从北安出发,四日可到。
君阑想了一晚上,国家有难匹夫有责,现在北安没有好的将帅,宇文昭还得守着离阳这一亩三分地,决定何时北安的八百里加急到了,他再请缨挂帅上阵。
浅语自知无法劝他,因为北安这一亩三分地,和内忧外患的情况,君阑比谁都清楚。
浅语想着君阑刚刚亡了母亲,又看着自己保卫了多年的家园破防,定然难受,只得赞成他。
三人干坐了一夜,第二日各顶了一个黑眼圈。
濮阳谦的八百里加急确实比浅语的信息慢的多,这也让凤卿君阑十分佩服浅语。
君阑得到信息就请缨出战,濮阳谦假装犹豫再三,还是同意了。
君阑走的前一夜,浅语伺候他洗了个澡,君阑浅笑,“你这女人,竟然还能为我做小伏低到如此!”
浅语给他搓着后背,看着他后背留下的伤痕,用手指细细摩挲。
“给你这个救国家于水火的大元帅洗澡,不丢人。”
君阑闭上眼睛,感受着女人给自己搓洗后背,“以前我出征,从没有人如此这般惦念我。”
浅语给了她一粉拳,“你少自作多情了,谁惦念你。”
君阑回头抓住她的手,“你就是惦念我,别不承认,以前我出征,从不在乎生死,现在我有了牵挂,定要活着回来。”
浅语用另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别胡说,什么死不死的,我们还没大婚呢,我不仅要你活着,还得好好的,一根头发都不能少。”
浅语看着眼前俊美非凡的男人,小麦色的肌肤显得他野性十足,头发上还挂着水珠,霸道性感。
俯身吻上了他,君阑在两人唇齿之间轻声说了一句“我答应你”。
浅语今日格外热情,仿佛怕日后思念他,君阑高兴极了,起伏着呼吸,“你不必如此迎合我,我夺回了柳州就回来。”
浅语嘴上动作不停,口齿不清晰的说,“你去打仗,我过几日就回元辰了。”
君阑一把将她抱上来坐在自己腰间,用手掐着她的腰肢,一张俊脸笑的一脸春风,“在床上,你我二人就别聊这些了,聊点正经的。”
浅语被弄的难受,“你才不正经!”
……(后边自己想象,哈哈哈)
早上天还蒙蒙亮,浅语还在睡梦中,君阑看着怀里的浅语,从最开始的互不信任,到现在在自己怀中睡的像个孩子,不由的宠溺的笑了。
低头吻了吻她的唇,凝视了一会她的睡颜。
没有惊醒她,独自起身穿戴整齐了,再不起身,恐怕就舍不得走了。
他回了自己房间,穿上一身铠甲。
浅语醒来时,已经早上了,摸了摸身边,已经没有了人,一下子神色清明。
无书端着水盆进来,浅语焦急的问道,“君阑呢?”
“现在正在整兵准备出发。”
“快帮我穿衣服,我要送他!”
听着浅语焦急的声音,无书赶紧将无画叫起来,浅语穿好衣服鞋子,刷牙洗脸,头发都顾不上梳,披散着一头及腰的长发就跑了出去。
君阑此刻正在领着十万大军发军誓,整备完衣甲器械就要骑马出发了。
浅语用轻功跑的飞快,到马厩牵了一匹马就往城门飞驰。
浅语到时,君阑已经上了马要走了,君阑深深看了一下城门楼子,就转身驾马而去,忽然身后传来浅语的声音,“君阑!”
他勒停了马匹,转过身看是浅语策马而来,一袭红衣黑发未束,君阑赶忙从马上下来。
十万大军,就这么看着他们的女皇陛下,好似逃过的新娘,奔腾而来。
浅语不等马停下,直接飞身就下了马。奔着君阑飞了过来。
君阑看她这样吓了一跳,伸出手接她,浅语抱着他冰凉的铠甲,捶了他一下,“干嘛不叫我!”
君阑笑道:“我怕你送我,我舍不得。”
浅语推开他正视着他,一身戎装散发着肃杀之气,冰冷的铠甲让他整个人看起来也十分冰冷。这是她从没见过他的样子。
浅语捧着君阑的脸,踮起脚尖给了他一吻,君阑轻抱着她,怕铠甲硌到她的细皮嫩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