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灼把礼裙放下,不死心的又把服装间翻了个遍,除了这件,再没有别的带有金色的衣服了。
他抱着裙子坐在凳子上,生无可恋,穿了裙子,就要戴假发,说不定还要化妆。
方灼愁眉苦脸,“别的颜色真的不行么?”
233,“不行。”
方灼妥协了,大不了选个夸张的面具戴上,黑灯瞎火,怕个屁啊。
这么一想,爆棚的羞耻瞬间就没了。
他埋头翻出一,只能听懂一小部分,但她很会观察周围的人的情绪。
别人笑,她也笑,别人哭,她也哭,把场外观众方同学唬得一愣一愣的。
艾佳借着擦着眼泪的功夫,偷偷观察身旁的男人。
在此之前,她是见过霍延的。
那是高二下学期的一天,她放学回家,一进门就看见一位戴着边框眼镜的陌生男人。
她站在门口偷听了一些,对方好像是在向父亲打听什么东西的下落。
事后眼镜男离开,走到巷口的黑色轿车旁,艾佳就好奇地跟在后面,越过落下的车窗,看见了一张英俊绝伦的脸。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艾佳回神,往身旁一看,霍延已经起身离座,背对着她,跟另一个人聊话剧。
那高大挺拔的身影像是一座屹立的大山,气场很强,让人害怕的同时,又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她跟自己打气,今天一定要表白。
见男人要走,艾佳心急地追上去,情急之下想要抓对方的胳膊。
霍延反应迅速,几乎是在艾佳碰到他袖口的同时,他就转过身来,用另一只没戴手套的手掐住了少女的脖子。
发现是刚刚坐自己身旁的女孩儿,霍延皱了下眉,松开手,冷声说,“别靠近我。”
方灼盯着这一幕,疑惑地皱起眉。
刚刚艾佳想碰的正好是霍延戴手套的那只手,是他想多了吗,还是说那只手套下面,的确藏着秘密?
海上的风暴还在继续,甚至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未免船身摇晃而造chengren员受伤,下午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在各自房间里休息。
走廊里悠扬的音乐,被安静的环境一衬托,变得阴森森的。
方灼一个人在走廊中间,有点害怕,怂哒哒地跑到两个保镖身边站着。
就在这时,屋内的保镖走出来,要了杯咖啡。
咖啡厅的经理接到通知后,立刻用珍藏的咖啡豆,现磨现煮了一杯,等方灼下来,端上就能走。
返程路上,方灼又听见有人在说宝藏,只是这次谈论的不是客人,而是两名服务生。
听完一耳朵,他好奇问道,“你们这话听谁说的?”
服务生说,“大家都知道啊。”
方灼愣了下,“都知道?”
服务生看了眼他的工牌,明白过来,“你一个人在,“您先用餐,我待会儿再过来收拾。”
霍延淡淡应了一声。
方灼转身离开,明显感觉有两道视线正戳在自己背上,身上明明贴了暖宝宝,仍旧不寒而栗。
他越走越快,跨过房门的那一刻,几乎有种解脱的轻松感,同时又有些担心晚上的宴会,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亲到嘴。
化装舞会比第一晚的宴会还要盛大,个个盛装出席,每人脸上都戴着神秘面具,很难认出彼此究竟是谁。
方灼穿着球鞋配礼裙,又戴着面具和假发,在熟人面前晃了一圈,确定对方没认出自己后,心里渐渐放松。
在众位女宾中,他的个子算高了,把原本繁复累赘的演出服撑了起来,显得腰肢纤细,身形修长。
一位男士走过来,“这位xiaojie,可以请您跳支舞吗?”
方灼把和礼裙配套的小扇子展开,掩住下半张脸,摇了摇头。
男士失望的走了,过后又来了几位,同样无果。
这么一朵高岭之花坐在那儿,引来的目光越来越多,方灼被那些眼神盯得很不自在,暴躁起来。
“他不会不来了吧?”
233,“他是邮轮的所有人,出于礼貌也会来露个面吧。”
方灼想想也是,只能耐着性子继续等。
身上的裙子贴了暖宝宝后其实有点小,腰上勒得很不舒服,方灼担心继续坐在凳子上,会把背后的拉链撑爆,只能从角落站起来,原地活动。
就在这时,喧闹地会场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仰头看向二楼,一位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正信步走下来。
男人带着黑色面具,唇角微抿,优雅的步调显得非常绅士。
方灼的手心已经紧张的开始冒汗,咽了咽口水,在心里计算着霍延与自己之间的距离,和最佳的逃跑路线。
片刻后,他提上裙子径直走过去。
大概是走路的姿势太过气势汹汹,挡在中间的人自动朝两边分开。
方灼停在霍延面前,一把揪住男人的领结,踮脚用力亲上去,近乎蛮狠的想要撬开对方的牙齿。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云陵菲、串串、路人明、西洲゛、甘乐的地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