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安暮凉你不会以为莫总把你请过来，是想让你过来当门神的吧？”
站在竞标大厅的门口许久，安暮凉始终都是一脸发呆的样子，丝毫都没有要进门的意思。
呆愣了数秒，直到前往递文案的周黎都已经回来了，安暮凉却还依旧站在那里，整个人看上去好像在出神的发愣，丝毫都没有注意到竞标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要不是周黎在身后冷嘲热讽了一句，也不知道安暮凉要就这么站在那里站多长时间。
“哦……不好意思……”
低着头，紧紧咬唇，安暮凉很快就低着头朝竞标大厅走去。
望着安暮凉的背影，周黎不由微微叹了一口气。
真的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回事，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来到莫念城身后，f企业这次的竞标项目负责人，很快正式汇总了所有人的竞标书，宣布此次的竞标正式开始。
按照这次f公司制定的竞标流程，所有参加今天竞标会的企业，都需要派出自己的项目负责人，在f公司的高管和对应竞争企业负责人的面前，演说和解释自己的项目内容，而按照一贯的竞标惯例，第一个上台的，就是之前和f公司已经合作了多年的赵氏集团，在此之前，每一年的第三方人事合作案，都是赵氏集团和f公司合作完成的，这一次是第一此由f公司牵头对外正式开始招标，所以对于赵泰轩来说，自然是志在必得。
“很高兴能代表赵氏集团，在这里向大家介绍一下我们赵氏集团为f企业这次的人事拓展外包案制定的合作计划。首先众所周知，这次f公司的人事外部拓展，一共分成三个部分，传统拓展，定向徒步，非洲鼓建设……”
虽然此刻赵泰轩在台上滔滔不绝地做着自己的演讲，可是对于莫念城来说，他对于赵泰轩的这些演讲，完全一点兴趣都没有。
在莫念城的眼睛看来，今天但凡是有资格参加竞标的这些企业，都多多少少有能够承接这个项目的实力，可每个公司的优势却又是各不相同。
比如就赵氏集团来说，他们的优势是，之前已经和f公司合作过许多次，有了很多的合作基础，他们对于f公司的喜好可以说是完全了如指掌，配合起来彼此间需要磨合的时间和成本，也会相对少很多。
而钱氏集团的优势主要表现在非洲鼓上，在这个项目上，钱氏集团拥有整个市里唯一的道具供应，并且这些道具都是九成新的道具，可以说，非常适合非洲鼓这个项目的实施。
而就莫氏集团来说，资金本身就是莫念城的一张王牌，虽然在投资行业，赵氏集团始终坐拥第一把交椅，可是真正能左右资金的实力，莫氏集团的能力，也完全不容小觑。
所以这次的竞标，到底最终会鹿死谁手，从目前来看，尚且还不能盖棺定论。
在一轮言说完毕后，终于，麦克风被递交到了莫念城的面前。
演讲稿是周黎一早便已经帮莫念城写好的，所以很自然，当莫念城从凳子上站起来的那一刻，周黎已经准备把演讲稿递过去了。
只是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莫念城并没有从周黎的手里把稿子接过去，而是选择径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尝试着用自己临场的现场表现，企图把自己的观点带给面前众人。
看着莫念城就这么站在自己的面前，潇洒地针对着今天早上，自己才算是修改完毕的方案，讲述着自己的理解，不光是安暮凉非常意外他的领会，竟然会和自己的意图没有半分偏差，就连边上的那些看客们，都疑惑不止，惊讶着莫念城居然可以脱稿，把一个项目阐述的如此井井有条。
“怎么……会……”
安暮凉看在眼里，嘴上早已经惊讶不已，不知不觉间，一些小小的自言自语，就已经从安暮凉的嘴里说了出来，自然，也被此刻站在安暮凉身边的周黎，给听到了。
“怎么？觉得很意外么？怎么你刚刚上车才那给莫总看的定稿版方案，莫总只是看了不到三十分钟，就已经可以倒背如流，并且把你的所有深意，都领悟透了么？”
“昂。”
安暮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周黎的问题，也许是自己此刻脸上的表情变化，实在是太过明显。
“其实没什么好意外的，莫总原本就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啊！要不然你以为，他是如何在几年的时间里，把一个公司做成这么大规模的？”
周黎的话，就好像是一把尖刀，深深插进了安暮凉的心里。
在过去的那五年时间里，安暮凉始终都没有机会好好参与他的人生。
只是在安暮凉的印象里，五年前的莫念城，完全不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个时候的他，情绪饱满，情感丰富，虽然高冷，但也多少爱笑，不至于拒人以千里之外。而现在的莫念城，站在安暮凉面前的莫念城，仿佛就好像完全换了一个人似的。
他把自己的心，完全武装起来，给它套上了一层又一层厚厚的盔甲，不让任何人轻易接近他的内心。
如今的莫念城，就好像是一个丝毫不能靠近的冰山，丝毫不能探究的雕塑，他的一颦一蹙，都已经被深深包裹起来，让周围的人，完全看不出分毫属于他的情绪。
安暮凉明白，只要在商场上一天，就要杀伐果断一天，可是如今的莫念城，是真的让安暮凉有些不能自己，满是心疼，但是又无能为力，不知道该为他做些什么才好。
“好的，我们非常感谢莫氏集团莫总为我们带来的精彩演讲！下面的休息时间，请各位好好休息，待会午休之后，我们会宣布最终的中标公司！”
在莫念城的一番演讲之后，安暮凉的思绪，渐渐被f公司项目负责人的声音，给带回到了现实。
“走吧，看来结果要下午才会公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