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浅知道,而且深深的知道。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她就被所谓的名声给束缚了,因为太在意名声了,就是虚伪了。
“你说说,你说说,你……”云德义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爹放心好了,这件事很快就会过去的。”云清浅很笃定的说。
云德义转了好几圈,最后慢慢的平静下来了,也许真像陈老先生说的,他女儿既然有本事从禁宫教坊出来,那么拨乱现在的酸腐风气也不算什么。
“好,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什么办法。”云德义不再气恼了。
云清浅觉得她爹转变的有点快啊,难道真的是经历的事情多了,心变的宽了?
吃过饭云清浅习了一会儿武就开始看兵书,看的有些入迷了。
“谁?”朱砂突然警惕的看着外面。
云清浅慌忙把书给盖了起来,她爹说过这书不能让别人知道。
景王毫不掩饰的从外面进来了,朱砂要当被广磊给当挡到一边了。
云清浅庆幸自己还没有休息:“景王殿下这是何用意?”
“本王对云公子甚是看重,只是云公子此番惹下这样的事儿,本王多少要忌讳一下,免不得要做一些非常之事。”景王说着打量着云清浅的房间。
完全按照男子房间装饰的,连镜子都没有放,看来颇为用心。
“景王殿下忌惮不来即可,为何要这样来。”
景王踱步到圆桌那里自己坐下,示意云清浅坐在另一边,云清浅想了一下行礼坐下。
“本王说了,本王非常看重云公子,若是云公子愿归本王麾下,本王可以帮云公子摆平此事。”
“哦,外面都说我不尊长辈,还出手打人,怎么摆平?”云清浅轻笑。
迎着烛光,景王看这样的云清浅有些恍惚:“那就是本王的事儿,怎么样?云公子可愿意为本王所用?”
云清浅食指一下一下的敲打着桌面,好像在认真的思考这件事,其实她是真的在认真思考,只是在思考怎么让景王死心。
“在下生性百无禁忌,散漫习惯了,恐怕要让景王失望了。”
“没关系,本王可以包容。”景王打量着云清浅,然后示意了一下广磊。
广磊本来是按着朱砂的,看到景王示意,直接带着朱砂出去了,还顺便把门给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景王和云清浅,瞬间感觉气氛有些怪异。
“君子处处密室如通衢,在下却没有这个修养,还是开了门窗为好。”云清浅说着就去开门窗。
景王跟过去直接按住了门,同时把云清浅禁锢在臂弯里:“云公子如此豁达,怎么可能连着点儿修养都没有。”
云清浅气恼,低头扶着门也不敢转身,转身就是和景王正面对上了。
“没有,所以在下不配跟随景王殿下。”云清浅很平静的说。
看着云清浅的后颈,看着她圆润的耳垂,景王忍不住想拥她入怀,猛的他收回手往后退了一步,理智终究战胜了冲动。
云清浅慌忙把门给开了:“时候不早了,景王殿下请回吧。”
景王看着云清浅:“本王会再来的,你随时可以去找本王。”他说完就走。
看着景王离开,云清浅大口大口的喘气,刚才真压的她都无法呼吸了,关于景王的事儿不能再拖了。
“公子。”朱砂紧张的跑了过来,看到云清浅没事就松了一口气,要是云清浅有什么事儿,她以死谢罪都不够啊。
“我没事。”云清浅说着转身回屋了。
这次她没有看书的兴致了,洗漱完之后躺在床上,因为重生,她认定了臻王,而臻王对她还是那么确定,让她的心里再也装不下别的人。
明天就要到红山口了,臻王连夜带人去红山口,以防太子做什么过激的事情。
云清浅看着臻王连夜赶路,心想他们虽然现在没有在一起,但是都是为了在一起而努力。
朱砂以为自家小姐会低迷几天呢,谁知道一大早就神清气爽的起来。
“公子今天要去学院吗?”朱砂挺担心的。
“不去!”
朱砂松了一口气。
“去找吕良弼。”云清浅满意的插上自己的银簪。
“啊?”朱砂以为自己听错了“找他干嘛啊?”
“讨债啊,我们云家是谁想利用就可以利用的吗?”云清浅得意的说“把整理好的东西给我。”
“哦。”朱砂把关于吕家和吕良弼的一切资料都拿了出来。
荆门学院门口挤满了人,虽然学院说了,谁对云戈不满可以离开,这导致学院的学生对云戈更加不满了。
虽然他们不能再要求学院开除云戈,但是他们可以联合起来让云戈进不了学院啊。
陈百晓有些坐不住了,这后面显然是有人煽动,不然不会这么声势浩大,云戈说她有办法,现在也不看她有什么动作,难道真要拍屁股走人?
云清浅先在越王府外面拦了誉郡王,然后两个人直接去了文苑,文苑的人流动比较大,即便有人听说过云戈,也未必见过他。
云戈把吕家的收入和吕良弼平时的花销写的清楚,然后贴在文苑里,她一次也不贴完,过半个时辰贴出一张来,引得不少人奔向告知来了不少人。
“哎,没人说还真看不出来,吕公子平时出手阔绰,这都哪儿来钱啊?”下面的人议论纷纷。
“可不是吗,吕家不过是普通的书香人家,小门小面的,也没听说有什么祖产啊?”
“不过到底是谁把吕家的一切查的这么清楚啊?”
“估计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了,这上面写的东西都有凭有据的,也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估计不是假的。”
“如果不是假的,那吕良弼到底从哪儿弄来那么多银子?”
……
文苑这次是真的炸开锅了,吕良弼未经过科考就奉命给朝廷办事儿,平时出手阔绰、慷慨解囊,京城不少人都觉得他前程不可限量。八壹中文網
可是这些东西要是真的,那么吕良弼的作为就经得住推敲了,吕家到底有什么意图也要重新考量了,事情肯定不会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