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流汐觉得钟星彩是故意的,偏偏在他们都谈好了,马上就要付钱的时候突然要买那个院子。
云清浅也是这样想的,之前钟星彩说的是要和她合作,现在肯定合作不成了,依着钟星彩的性子,她看中的东西,就不会看着别人用那样的东西赚钱。
“我知道了。”云清浅点头。
“我们所有的东西都是根据那里做的,要是买不到那个院子,我们的红楼苑又要推迟了。”云流汐担心的是这个。
“恩,我来想办法,你先不要着急。”云清浅安慰云流汐。
云流汐能不着急吗,姐姐什么都给她准好了,就一个院子她就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最后还被别人给抢走了。
送走云流汐云清浅草草的吃了两口饭就带着朱砂出门了,看来她和钟神秀是避不开了,命运真是奇妙,好像理所应当,却改变一点都要那么努力。
“云小姐。”钱进行礼。
钱进一直在京城,除了毁川南青苗的事情云清浅也没有让他做别的事情,而青苗的事情由皇贵妃顶着,那件事就算是过去了。
云清浅走进钱进住的院子,没几个人下人,见到有人来就自觉的避开了,两个人直接去了账房。
看到钱进的账房云清浅的眼角跳了一下:“你知道城西槐树里的一个旧院子吗?”
“属下不知。”钱进没关心过那个“不过那一片应该是官宅才对。”
“你现在就去查一下,就算动用臻王的关系,也要给我拿下。”云清浅不容置疑的说。
对钱进来说拿下那里不算什么问题:“是。”
“明天早上我要见到房契和地契。”云清浅补充到。
这让钱进有些为难了,这么短时间,而且还是晚上,不知道云家小姐要做什么:“属下尽量。”
“是一定。”
吩咐完钱进,云清浅带着朱砂回去了,一路上在想着钟星彩的事儿。
要不是她把钟星彩在去红山口一路的屯粮给抢了,指不定可以直接拿捏住钟星彩了。
还真是一啄一饮皆有定数,不过前世钟星彩被朝廷针对,今生说不定也是这样命运,而且她会努力的实现自己这样的命运。
到家门口看到门口的拴马石上栓了两匹骏马,再定睛一看眼皮跳了跳,竟然是誉郡王的马。
“小姐,誉郡王来了,在你院子里祭奠云公子呢。”李宏茂有些无奈的擦汗。
云清浅想转身避避,她去红山口之前,坑的誉郡王背国史,这货不会真的背了吧,还在她的院子里祭奠她,她只能装作没看见吧。
“师娘!”誉郡王眼睛都哭肿了,被人扶着出来,抬头就看到了云清浅。
云清浅想骂人,谁是你师娘了。
“师娘,我师傅去了。”誉郡王说着又哭了起来。
云清浅都不知道怎么说,慌忙拉了誉郡王回云家,让他在大街上这样哭成何体统。
“别哭了,你师傅也不想你这么伤心。”云清浅安抚到。
誉郡王拼命的摇头:“不是,不是,我国史都背完了,师傅竟然不在了,我给谁背书啊。”
云清浅被噎的说不出话来,原来你这么伤心是因为没人听你背国史啊?
“没事,没事,你背会了就是你的了,你师傅会很欣慰的。”云清浅想自己这么收了这样一个徒弟啊。
“师娘放心,虽然师傅不在了,以后不管有什么事儿都可以找我,以后我照顾师娘。”誉郡王信誓旦旦的说。
云清浅牙疼:“有件事我必须和你说清楚,我和云戈只是定亲,并没有成亲,所以……我不是你师娘。”
誉郡王想了想:“准师娘。”
云清浅怎么想揍人呢?
“不准这样叫。”云清浅看着誉郡王。
誉郡王虽然哭的伤心,可是看到云清浅这样莫名的觉得有点像师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
“师娘……”
云清浅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誉郡王给哄走了,看着一边的云流汐在偷笑,气的她直接回自己院子了。
槐树里比较偏,路道边有很多槐树,等到槐花开的时候,到处都是一片香甜。
云清浅和云流汐的马车刚到,钟星彩的马车也到了。
“云小姐,真巧啊,我们又见面了。”钟星彩笑吟吟的看着云清浅。
“不巧,毕竟我们都看中了这个院子。”云清浅平静的说。
“看来云小姐的眼力不错啊,和我看上了同样的东西。”钟星彩带着几分嘲讽,好像是云清浅跟在她后面一样。
“你……”云流汐生气,明明是她们先看中的,钟星彩这样说是怎么意思?
云清浅拉了云流汐一下:“看上是一码事,但是能不能得到手是另外一码事了。”
钟星彩以为云清浅是争个面子:“云小姐说的对,听说云小姐已经准备了很长时间了,我出这个院子,我们合作怎么样?”
钟星彩知道云流汐一直在准备开个舞坊,她之前用不到云清浅,现在也不想让云清浅做起来。
“哦,钟小姐要是有诚意,拿出房契和地契看看,好让我想想怎么合作。”云清浅看着钟星彩。
“稍等一下就好。”钟星彩让人开了门“不如我们先到里面看看。”
云清浅看着钟星彩,怪不得她那么自信,连院子的钥匙都拿到了,看来自己不动用臻王的力量还真有些麻烦。
“钟小姐没有房契,地契,这样进别人家的院子就是私闯,到时候不好说吧?”
钟星彩不以为然,这里是被抄已久的宅院,现在房契和地契都在官府手里,这点儿面子她父亲还是有的,她根本就不用担心。
“云小姐还真是谨小慎微啊,连这种事儿都担心,以云小姐现在的身份,谁敢把云小姐给赶出来。”钟星彩说着就进了院子。
云流汐有些着急的抓着她姐姐的手臂:“姐姐。怎么办?”
云清浅不信前进连臻王都搬出来,还办不好这件事,但是房契和地契没有到她手里,她是不会掉以轻心的。
“再等等。”云清浅眼看着钟星彩在照壁那里徘徊观赏,还时不时的冲她露出胜利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