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那些试图巴结他们的人,都是送各种名贵的礼物,没有一个送银子的,越王竟然给了他们满满一盒银票。
“越王是小金库是不是都空了啊。”云清浅吸了一口冷气。
“差不多吧。”宇文煜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越王对你这么好啊。”云清浅都怀疑他到底是谁亲生的了。
“他是我皇叔啊,以前誉郡王还小,容易被太子欺负,我为誉郡王出过头,为此挨皇上罚,跪的膝盖都青了,人都晕过去了,是越王皇叔把我带回去的。”宇文煜笑了一下。
他对皇上没什么感情,皇上儿子多,还担心儿子会夺他的皇位,但是对越王还是有感情的。
尤其是后来他去边关,越王还给过他不少照顾。
本来决定在马车里洞房的宇文煜,因为这一盒银票安静下来了,两个人靠在一起沉默着。
没人敢闹臻王的洞房,时候不早了,所有人开始慢慢的离开,景王喝的醉醺醺的,也带人离开了。
景王马车那里,青黛站在那里,车灯和昏暗,照的她人很孤寂。
景王看到青黛,径直走了过去,不自觉的握着青黛的手:“等了多长时间了。”
“从景王进了臻王府就在这里等着。”青黛直接说。
今天是云清浅大婚,景王肯定会来。
景王握了握青黛的手:“你可会跳剑舞?”
“会。”青黛点头。
现在红楼苑教的就有剑舞,她自然会跳。
“那可愿意为本王跳一曲?”
“愿意。”
景王牵着青黛的手就上了马车,他是醉了,可是他也很清醒,只是这个时候不愿意面对而已。
景王府里也有竹林,竹林深处,自有清幽。
景王递给青黛一段竹子,只是这个夜晚没有白雪。
月下的人影并不清晰,而景王看到的是自己想见的人,他笑的凄凉,果真一切都回不去了吗?
青黛知道自己是替身,其实她对景王已经没有曾经的执着了,现在竟然有些怜悯。
毕竟他曾经是自己心里的光,是让她有希望的人。
可是很多事情,都不是自己想的样子,末了,也不会有结果。
青黛一曲完毕,景王直接把青黛拉入怀中。
“即便你知道,本王心里只有她,你也愿意跟着本王吗?”景王看着青黛的眉眼,无比的清晰。
“愿意。”青黛直接说。
景王不再想其他,直接把青黛压在身下。
这一夜京城的繁华是因为臻王府,而景王府里的一切都是属于青黛的,执念消磨之后,余生好像应该有什么守着,那就用记忆守着吧。
清晨的阳光变的有些刺眼,景王用手挡了一下,发现自己睡在竹林草亭的栈台上,身上盖着一条毯子。
他侧头看了看,不见一边有青黛,昨天的事情他记得清楚,只是奇怪为什么会对青黛印象那么深刻。
“青黛。”他看不到人就叫了一声。
广磊匆匆的跑了过来:“青黛姑娘已经离开了。”
他以前觉得主子收了云清浅也不错,只是没想到会走到仇敌的地步,现在觉得青黛陪着主子也不错,可是好像又是有缘无份。
“离开了?”景王一愣“什么时候?”
“后半夜就离开了。”
景王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看来昨天喝酒喝多了,他抬手让广磊扶他起来。
“要不要去把青黛姑娘找回来?”广磊试探着问。
昨天青黛姑娘离开时的样子,他猜到自家王爷和青黛姑娘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景王想了一下:“不用。”
他觉得青黛会回来的,不管青黛身份怎么样,他好歹会把青黛留在景王府。
青黛没有和任何人告别,只给薛璇先生留了一封信,告诉她自己走了。
出了京城,回头看了看京城的大门,她觉得自己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回来了,也不想再回来了,而这里有她所有的记忆。
雇了一辆马车,不做任何留恋的离开了。
此次别离,后会无期!
云清浅已经习惯这种日夜不停,沿路换马的日子了,她觉得如果人有翅膀,她的翅膀肯定是最强壮的。
两个人都在马车里把算盘打的噼里啪啦的响,她真没想到臻王竟然也会精打细算。
“越王这一笔钱,加上京城后续给的,在川南不出任何意外的情况下,应该可以帮川南度过这次春荒了。”宇文煜算过之后吐了一口气。
“可是现在关键不是银子,关键是粮食,你从隆南调到川南的粮食不出意外才行。”云清浅觉得幕后的人既然对青苗下手,就肯定会对他们调动的粮食下手。
“这个你放心,我运粮食最有经验了。”宇文煜笑了起来。
云清浅想想也是:“那么我们到川南的首要任务是什么?”
“乡绅已经稳住了,现在重要的是夏种,然后肃清川南所有隐患。”
“铁矿呢?”云清浅歪头看着宇文煜“对方不会轻易放过铁矿的,你的力量也不能一直在川南。”
“炸了。”宇文煜直接说。
云清浅一想也对。
朝廷没有这个铁矿短时间没关系,反正这个铁矿在辛离王朝的大地上,而幕后的人没有铁矿就要转移重点了,这就会给他们争取时间。
他们离开京城两天多,京城的人才发现臻王又离开京城了,同时竟然臻王府的人在拍卖他们送给臻王的贺礼。
那些人的脸色立马难看了,如果自己的贺礼不值钱,那不是丢人丢大发了,于是慌忙过去给自己叫价,一脸肉疼的把自己送出去的贺礼又拍了回来。
“臻王这样做,也太丢面子了。”广磊不可思议的看着拍卖行门口进进出出的人。
“臻王什么时候要过面子了。”景王吐了一口气,原来他从来都不了解臻王,臻王是不讲道理的。
辛离人只知道臻王是战神,把他捧在高高的神坛上,却不知道臻王是拿什么打赢的仗。
如今臻王把自己打仗那一套用到京城权贵身上,那些权贵不脱一层皮才怪呢。
“那王爷送的贺礼怎么办?”广磊担心。
“不惜一切代价,拍回来。”景王说着竟然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