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乔悦然!”南沥远厉目瞪了起来。
厉衍中有些嗤之以鼻,“又是乔悦然!”头往旁边歪了一下子,接着回过头来,他看到吧台上一个男人正在调酒,酒吧的伙计正在看着这个男人,轻轻地露出一丝笑容,南沥远顺着他的眼光看去,也看出了一点眉目。
“沥远,你不觉得如果这个人自己不调酒,而是让伙计来调是不是更好?”他的眼睛里有一抹深意,看向南沥远。
南沥远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厉衍中,你够阴险!”
厉衍中哈哈大笑,“你是身在其中,没有发现其中的玄机罢了,”接着,用很正经的口气说道,“言归正传,我考虑过了,你要置换云钟山在沥远集团的股份,可以不用自己出面,所以,你也不用借钱。”
南沥远考虑了一下子,明白了厉衍中的意思,眼眸抬起来,看向他,说道,“这事儿你替我摆平?”
厉衍中仿佛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无毒不丈夫!我这也是为了你考虑,你不出马,我就给你把一切都办妥了,难道不好?”
“如果不成功,小心我找你算账!”南沥远把酒杯放下,“我现在要去英瑞投资,腹背受敌。”
简直头疼。
“南沥远。”厉衍中的口气忽然变了严肃,“祝你——夺美成功!”
厉衍中说得轻松,夺乔悦然容易,夺得她的心却是难!
而且,他们罗敷有夫使君有妇的,现在要重新组合,不知道要面临多大的压力,这里面还有聂岳天的面子。
将来要怎么面对他?
这件事情,他还没让乔悦然知道!
忽然觉得心里有些委屈!
南沥远一笑,离开了酒吧!
厉衍中一个人端着一杯红酒,想着和云钟山的措辞。
他和云钟山也只是点头之交,在南沥远和云曦月的订婚宴上见过,大家都是商界中人,见面是难免的,可能云钟山那个老头子都记不起来他是谁了,谁让自己记忆力超强呢?不过,要怎么才能把他手里的股份置换出来呢?
南沥远的沃尔沃商务车在东三环上行驶,有些堵车,拿出手机来,给乔悦然给个短信吧,不知道她这两天怎么样?不让她打电话她果然就不打,她还真是听话!
究竟是故意不给她打呢,还是心里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她可能在开会,还是给她发一条短信,自己从来也不发短信了,现在为了乔悦然,也要改变自己的习惯了么?现在是中午十分,不知道她吃饭了没有,“中午怎么吃饭?”
发完了,把手机放在档位后面的格子里,半天,她也没回短信,应该是在开会!
想想自己果然够阴险,明明要把聂岳天的儿媳妇抢过来,现在却还要去他的公司,将来有一天,他迟早要和聂岳天闹翻的,不过不是现在。
车开到了国展,英瑞投资的楼下,在车里,却看到乔悦然正在楼下和聂开说着话。
他没有下车,坐在车里看着两个人,神情却是冷冷的。
以为她去开会了,却没想到在这里卿卿我我!
乔悦然还在低着头,心里充满了矛盾,她本来打算今天告诉聂开和他分手的,可是出现了这个状况,如果她以此为借口,那也太不厚道了,总得让聂开知道她和他分手的最真实的理由,坦诚很重要,不是吗?
聂开则一直皱眉在看着她,“然然,乔悦然,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说句话!”摇晃着乔悦然的肩膀。
乔悦然的头抬起来,还是觉得今天不要说了吧,只是喃喃地开口,说道,“聂开!”
她的眼神让聂开莫名地感到浑身一冷,好像下一刻她就要离他而去,他猛地把乔悦然揽到怀里,紧紧地抱着了她。
对不起,聂开。
“我要走了,下午还有个会,我要打车去北辰了!”乔悦然淡定地说道,要从聂开的怀里挣脱出来,可是聂开抱的她很紧,她的话话说得有些恍然。
“然然,你吃醋了吗?”聂开问道。
乔悦然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对于这个追了自己四年的人,心里充满了愧疚,我要怎么告诉你,才能不伤你的心,你那么善良!
她的位置正好背着南沥远,这一幕却已经落在南沥远的眼睛里。
脚踏两只船?乔悦然,你心机果然够深!
当然了,我这只船你好像还不太乐意!那我现在做的这一切,是在自掘坟墓?
下了车!
乔悦然和聂开所处的位置正好是英瑞投资大厦的门口,要进门必须要经过他们俩。
聂开的位置正对着南沥远,抬起头来,有几分惊讶,“沥远哥,你来了?”
乔悦然的心一下子狂跳起来,她慌忙从聂开的怀里出来,撩了撩额前的碎发,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轻轻对着南沥远点了个头。
果然是点头之交?
南沥远的脚步在他们身边定住,半秒钟之后,擦身而过。
却又回过头来,冷冷的眼光锁住乔悦然,半晌后,说了一句,“两个星期,很长?”
长到你急不可耐地来找聂开?诉说心中的寂寞?
乔悦然的心里猛地一个颤栗!
聂开歪过头去看着南沥远,有些不解,看向乔悦然,“沥远哥是什么意思?”
“我———”乔悦然的脸色已经变了苍白,“我也不知道!”接着低下了头。
他是和她打电话说让自己等他两个星期,可是,她也不知道南沥远为什么要让她等两个星期,两个星期以后他要干什么呢?
头低了下去。
南沥远已经站在电梯旁边。
电梯的镜面反射出乔悦然的影子,她脸色苍白,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乔悦然,我这么处心积虑地想把你弄到我身边,你就这样对我?
南沥远却没有再回头,上了电梯后,门合上以前,冷冷的眸光抬起来,却看到乔悦然的背影,她走了?
聂开正在后面,看背影,有几分恋恋不舍,双手插在口袋里,有些无奈地转过身来。
“沥远哥,等等我!”聂开转过身来,小跑几步,南沥远按着电梯的按钮,等聂开。
聂开在低头想着什么,垂头丧气一般!
“怎么了?”南沥远冷冷地问道。八壹中文網
“悦然吃醋了!”聂开不经意地说。
吃醋?为了聂开吃醋!心里冷冷地想到。
“为了什么?”南沥远心里忽然冒出好大一股醋劲儿,我让你等我两个星期,你不但又来找他,而且还为了他吃醋。
聂开大概不想谈这件事情,无奈地耸了耸肩。
耸肩?你们两个,这么相同的动作,我以前都没有注意到!
嘴上浮起了一丝冷冷的笑意,进了聂岳天的办公室。
聂岳天现在不在办公室,他还在聂开的房间里。
就在聂开下楼以后,叶微扬对着聂岳天说了一句话,“聂岳天,你究竟喜不喜欢我,我对你表达过这么多次了,你竟然又拒绝了我!”
聂岳天冷冷地笑了起来,“你太年轻!”
你太年轻,所以不懂得我现在已经老了,你的喜欢太刺眼,太张扬,不是我的类型;你太年轻,还不知道爱情的含义;你太年轻,所以你太任性,就像今天。
叶微扬,我们的思维始终不在一个层次上。
接着走出了办公室,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南沥远正站在那里,回头看见神情不自然的他,笑道,“出事了?”
以聂岳天的修为,除非真的出事,他才会是这种表情。
聂岳天苦笑,绝对不能说叶微扬看上自己的事情,只是淡然说道,“家里的事,刚才叶微扬不知道为什么,亲了聂开,悦然吃醋,一个人下楼了,聂开去追她了!”
果然是这样,乔悦然竟然吃起醋了!为了聂开。冷冷地笑了一下。今天已经有两个人向他形容过了。
“叶微扬为什么亲聂开?”南沥远坐在沙发上,淡然问道。
聂岳天的嘴角一抹嘲讽的笑容,“谁知道呢!这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她的确水性杨花,竟然来勾引他!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乔悦然的好朋友,他会让叶微扬很难堪的,而且,这个女人,刚才居然把乔悦然气跑了。
“岳天,我们两个在京郊跑马场还有一个亿的投资,我想撤股!剩下五千万的股份,你全买了怎么样?”南沥远淡定说道。
“沥远,你要撤股?我还是头一次听说,为了什么?”聂岳天听到南沥远要撤股。
南沥远一笑,吐出两个字,“缺钱!”
聂岳天坐在办公桌上,哈哈大笑起来,“南总什么时候五千万块钱也放在眼里了,这么急不可待!”
南沥远没有回答,他有他的目的,“我这个意见,你觉得怎么样?”
聂岳天低头想了起来,五千万并不多,朗声答道,“好!”
南沥远笑了笑,“好!具体事宜你来操办,需要我签字盖章的时候,给我打电话!”
“好!”聂岳天爽朗地笑道。
“我走了!集团还有很多事,我下午还要去一趟怀柔!”南沥远礼貌地告辞,他和聂岳天的关系,什么时候也这么生疏了呢?连他自己都怀疑。
早晚有一天要成为敌人的,虽然他不希望那样!
“南总不愧是年轻有为啊,现在连和我吃顿饭的时间都没有了?”聂岳天忽然觉得,南沥远好像离得好远了。
南沥远淡然一笑,他的确好久没和聂岳天一起吃过饭了,早晚会有闹翻的那一天,现在还是不要那么热切了!
“再见!”转身走出了聂岳天的办公室,冷漠又袭上他的面庞,乔悦然刚才在聂开面前低着头的样子,确实是在吃醋,那么安然,有那么柔顺,可是,脸上的表情却有些执拗。
快走了两步,希望她还没走远,他刚刚和她说了,让她等自己两个星期,她竟然这么迫不及待地就跑来找聂开!而且还为了他吃醋?
你难道就不知道这里也有一个人在为你吃醋吗?乔悦然!对我就没有解释?
因为英瑞投资大厦的大楼在一座广场里面,很少有车,所以,即使她要打车,也要走很远的路。
南沥远皱眉,发动了车子,慢慢地向前驶去,一边寻找着她的身影。
果然,在路的右边,发现了那个穿着一身白色羽绒服的乔悦然,脖子上戴了一条深棕色的围巾,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