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和她的距离这么近了,来日方长吧,这次她要是还想回美国的话,那她就试试看!
ken和rose来了,不多一会,沥远的高层也下来了,很多人都认识乔悦然,并且上次南沥远拉着乔悦然的手在公司走过一趟,人人都知道她和南总的关系了,只是现在,乔小姐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公司里了,总裁现在也变了很多,更加沉默了,严肃了,不像乔小姐在身边时那样神采飞扬了!
南总和乔小姐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今天乔小姐坐在翻译的位置上,却是在替沥远的合作伙伴翻译,虽然早就知道乔小姐是同传,没有受雇于任何一家单位,可还是感觉不寻常。
而且,而且,今天早晨,总裁也没有提前下来,以往开会,他总是早早就到的。
人都到齐了,南总还没到!
乔悦然也知道,他开会向来都很准时的,并且总是提前,今天这是怎么了?心里不安起来。
记得上次在电影院,他就太累了,一会儿就睡着了,还有给聂开输血那次—。
乔悦然坐的位置,背对着门。
忍不住回头看,却在转过头的那一刹那,看见了南沥远走进来的身影,果然,他身形冷酷,一手插在兜里。
眼睛却盯着乔悦然,四目交汇,南沥远的眼光冷冷地转开,留给乔悦然满腹悲伤。
在主席的位置上坐定,“现在开始开会,今天主要谈和hania的合作事宜,合同我已经下发给沥远集团在座的各位了。”
“nowwe———”乔悦然本能地把他的话翻译成了英文,沥远集团的翻译很惊讶地看着她,呃,不是应该我们来翻译总裁的话吗?
看到别人的眼神,乔悦然忽然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慌忙低下了头,双手拢在前面,丢人哎,这么重要的场合,居然站错了位置,ken则哈哈大笑起来,“南,看来我的翻译还没有从给你翻译的状态中出来!悦然,你现在已经不是沥远的人了!”
不是沥远的人?南沥远皱眉,有时候不经意的人或许会一语成谶,不过,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满堂皆笑,只有乔悦然头低垂着,真是丢人啊,南沥远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
等沥远集团的翻译把南沥远的话翻译完毕以后,ken才开始讲话,这次是乔悦然翻译的,rose因为是第一次来中国做翻译,缺少经验,所以大部分的翻译工作由乔悦然来完成,这次会议,rose主要负责的是做会议纪要的工作。
翻译进行了整整一上午,乔悦然的大脑严重虚脱了,好在今天上午的会开完了,下午就可以休息了!下午的话—下午她想去找聂开,毕竟当时自己只给他发了一封邮件,她可能是史上分手分得最糊涂的女人。
“悦然,今天下午没事了,你要去哪?”rose边整理材料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她。
南沥远则和ken继续谈论着合作事宜中一些细枝末节的问题,南沥远已经站了起来,准备要走了,听到rose的问话,要走的脚步却慢了下来,ken则自顾自地说着话。
“我下午——要去见一个人!”乔悦然声音很小,怕南沥远听到,她不想让南沥远误会什么。
rose却突然来了兴趣一般,“见什么人?你为了他做面包的那个人?”
乔悦然坐在桌子前,很疲惫的样子,面包?我什么时候做过面包了,简直哭笑不得,我那是为了他做长寿面好么?
这话,她也不好意思当着南沥远的面解释,他现在在和ken说话,估计也没听见。
所以,随她怎么想吧,也懒得解释了,趴在桌子上,压着材料,在休息。
南沥远冷笑,自己还真不知道在北京还有一个她能够为之做面包的人,乔悦然,你今天下午要去见的人是谁?你离开的那七个月又发生了什么?
不自觉地,会议室的人都走光了,又剩下她一个人了么?她一直有一个习惯,翻译完了以后,坐在原地休息一会儿的。
可是她的手机,她的车钥匙,她北京所有的家当都在南沥远那里的。
要怎么和聂开联系呢,如果今天下午就把车开出来就好了,省的打车了,真是有意思,这车她爸爸给她买了一年多,居然在南沥远的地下车库停了一年。
ken已经和rose回酒店去了。
要不要去找他呢?还是去吧,早晚也脱不了这么一天的。
本来那么相爱的两个人,经过七个月的时间,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呢,苦笑。
踩着楼梯上了三十二层,包挎在她的肩膀上。
南沥远办公室的门开着,他正坐在里面拿笔写着什么,很严肃的样子。
她敲了敲门!
“请进!”还没有看见她,声音冷凝,平时他对待下属就是这样的。
心里忽然跳得很快,什么时候开始,见到他自己变成这个样子了,这不是你乔悦然一直在思念着的人么。
双唇抿了抿,局促不安地走到他的办公桌前,“南总!”
怎么会是她?南沥远的心里猛地一震,头没抬起来,却皱紧了眉头,写字的手已经停住,这个动作不过持续了几秒钟,随即平静。
“有事?”声音和说“请进”时是一样的口气。
乔悦然的心猛然凉了半截。
“我的包和我的手机还在你这里,因为我现在在北京了,所以——”乔悦然紧张地想着词语,“所以,很多东西要用到,不知道在不在你这里呢?”
“不在!”他的头自始至终没有抬起来,“在家里!明天给你。”也没有问问乔悦然明天有没有时间!
声音平静,却也凌迟着乔悦然的心。
两个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本来这次不是打算和他和好的吗?可是,他就这样子对待自己—。
原来,自始至终都是乔悦然犯了刻舟求剑的错误,你想和好,可是人家的船已经不在你身边了。
“那好,再见了!”乔悦然转身要走。
“我明天怎么联系你?”南沥远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仿佛两个萍水相逢的路人在交换联系方式一样。
“呃?”乔悦然转过身来,忽然想起来,他还不知道自己的手机号码!
南沥远的笔已经放下,双手交叉着,眼神冷冷地看着她,“乔小姐的手机号,鄙人并不知道!”强烈的嘲讽的口气。
南沥远,你究竟在嘲讽什么呢?当初不是我乔悦然强奸的你南沥远吧?你把我那么珍贵的第一次那么不留情面地夺走了,现在该生气该赌气的是我吧!
或者是因为自己离开得太久了,他在怨恨自己吧。
讪讪地笑了笑,“我晚上打给你。”
为什么不是现在?因为我害怕你的眼光了,南沥远,自从我们认识以来,这是你第一次用这种态度对我,我很接受不了,以前,呃,以前都被你惯坏了么?今天这么丁点的打击都承受不住。
“我等着!”南沥远又是嘲讽地笑笑,好像并不期待她能够打电话给他一样。
乔悦然逃也似地走了出去。
南沥远放下笔,微微地抬起头来,自嘲地笑了一下。
这么久不见了,昨天晚上送她回家,她竟然都没有问候他一句,转身就上了楼;乔悦然,即使你不原谅我,可是你现在已经回来了,总得说说你的态度吧。她倒好,只字不提。好,你只字不提,我就晾着你!
而且,刚才rose居然提到了乔悦然给他做面包的人。
已经接受了上次的教训,事情要问清楚的,可他就是吃醋。
乔悦然,我就是吃醋!
乔悦然来到了国展,一个人在附近的餐厅吃了点东西,她也是在沉思,应该怎么和聂开说,其实分手的事情,自己都和他说过了,这次只不过是来确认一下。可是连这点勇气都没有了,毕竟,这件事情错在她,无论她和南沥远怎样的相爱,她的确是伤害聂开了。
要不要先给他打个电话呢,拿出了自己的苹果手机,手在手机的边缘处摩擦着,也不知道聂伯伯有没有找过南沥远,不知道聂开和南沥远有没有产生过冲突,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好像出国这几个月,她错过了好多。
其实,她应该问问南沥远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天晚上一直到今天,两个人见面的状况竟然是这样的。
曾经设想过千百种和他重逢的场面,相拥的,接吻的,甚至是——虽然自己对这件事还有很深的阴影,并且也知道只有他才能将这种阴影彻底根除,这样的结局都想到了,可就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
这样不尴不尬不冷不热的!
算是两个相爱的人么?
不自觉地已经来到了英瑞投资的楼下。
聂开自从乔悦然给他发邮件以后一直心情不好,虽然杜轩轩那天开导过他,早就知道覆水难收,可是他给乔悦然打电话,居然是南沥远接的,他气就不打一处来,而且南沥远居然告诉他,他和乔悦然心心相印。
聂开学会了抽烟。
杜轩轩一走进他的房间,便闻到了很大的烟味。
用手轻轻地拂去烟气,“总监你在烦恼什么呢?抽烟也解决不了问题!”
“你懂什么!”聂开嘀咕着。
杜轩轩走到了聂开的办公桌前,“总监,请在这个文件上签字!”
聂开嘴里吐着烟气,看了一眼文件,拿起笔,在文件上龙飞凤舞地签上了他的名字。
“轩轩,十二点十分了,要不要去吃饭?”聂开抬起头来问道。
这几个月,聂开发现杜轩轩实在不错,有着草根的坚强,最关键的还是一个好“垃圾桶”,聂开有什么烦恼总是向她倾诉,而杜轩轩每次都不带思想感情地倾听,不带思想感情其实是一种最好的思想感情,因为不会把自己的情绪传达给讲话的人,不会让讲话的人有双重的思想包袱。
杜轩轩从来不知道她有这个优点,这也是聂开喜欢向她倾诉的原因。
“可以啊,饭点已经过了,估计现在食堂人少,走吧!我先去把文件放下。”杜轩轩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总监你要吃什么,看在你心情不好的面子上我去给你买饭吧。”到了食堂,杜轩轩的口气不卑不亢,神色很正经。
聂开忍不住笑了一下,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果然现在食堂里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同事们有的已经吃完了饭去逛家乐福了,有的则回办公室小睡一会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