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悦然,你今天是来质问我的吗?”叶微扬也转过头来,如果说乔悦然以前的质问并没有深入到她的心里的话,那么今天,乔悦然成功了,果然戳到了她的痛处——她伤害了一个家庭妇女,一个无辜的家庭妇女。
可是,她的心里很矛盾。
明明是见不得人的事情,可她就是想让石心云知道,比如每天用同一个牌子的香水,和聂岳天离得很近,就是想让石心云嗅到自己的味道;再比如,天天晚上缠着不让他回去,就是想让石心云发现蛛丝马迹。
“我不是质问,我是让你停止这种行为!”乔悦然命令的口气。
叶微扬冷冷地笑了一下,自己对聂岳天的感情,她又怎么会明白?原本第一次见聂岳天,也只是被他的外表吸引,抱着玩的态度,想去勾引他,去他的办公室那次,让叶微扬看到了他深沉的外表下,作为总裁的态度;后来聂岳天坐她的车,忽然觉得他很可怜。
可见,爱上一个人的时候,爱的并不是他的一个面,而是整个的一种状态。
原来,对聂岳天也只是好奇,他这么一个高高在上的总裁怎么会娶石心云那样的糟糠之妻,抱着不忿的、好奇的心态勾引的聂岳天。
可是,那天聂岳天坐在她的车上时流露出来的那种有些害怕的状态,让她忽然间心生怜悯。
所以,现在的我,对聂岳天的感情是认真的,我爱上了他的状态,爱上了他作为英瑞投资公司的总裁却偶尔有些胆小的状态,这种状态,是我想去呵护的,这些,没有经历过感情失败的乔悦然,你怎么会懂?
“乔悦然,如果我说我爱上聂岳天了,你会不会相信?”叶微扬眼神冷冷地看着乔悦然,她没有问乔悦然是怎么知道的,因为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本来以为第一个来质问自己的会是石心云,却没有想到,却是自己的好朋友——乔悦然。
乔悦然原本知道她过往的事情的,可是这件事情,忽然不想让她知道,如果知道了,她曾经和聂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要情何以堪?
乔悦然微微顿了一下,想起昔日,自己也为了马上要订婚,而南沥远已经订婚了的事情,而整夜睡不着觉,受到了心灵的煎熬,如果不是南沥远,她可能都不会走出最后一步。
可是,那时候的他们,男未婚女未嫁,还没有责任的说法。
聂伯父和聂伯母已经有了幸福的家庭,而且两个人还有了聂开。
半晌后,乔悦然说道,“爱并不是一切,需要责任,需要担当的,叶微扬,你愿意将来你永远活在第三者的状态中吗?”
对叶微扬的态度,她实在痛心,她不想失去这个好朋友,本来以为,叶微扬只是一时兴起,以她和叶微扬的交情,叶微扬应该会答应的。
“乔悦然,想不到你说教起来也这么厉害。但是,我不会和他分开的!”叶微扬的眼神很平淡,说出来的话却是掷地有声。
“好,叶微扬,这件事情,我是站在聂伯母这边的,我不可能看着你破坏她的家庭却还和你维持着友谊,如果你继续和聂伯伯交往下去,那么绝交吧!”乔悦然的眼泪流了下来。
她其实不想走到这一步的,只是想逼叶微扬不要走进聂伯伯的家庭,不要成为人人痛恨的“小三”!可是,她却不听自己的。
向来,她和叶微扬之间,说了算的也一向是叶微扬,乔悦然没有什么脾气,对事情也不是很挑剔,所以,叶微扬一直像对待一个妹妹一样对待乔悦然。
今天,乔悦然做了一回“姐姐”,并且很可能是最后一次。
叶微扬的手也微微镇住,她非常喜欢乔悦然,不独独是因为她温和的气质,不挑剔的脾气,也因为她不像别人那样对自己指指点点,从来以一个好朋友的身份来对待她,她是她的知己,在英伦的几年,是她一直给了自己亲人般的温暖,她又怎会舍得?
今天,她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是对她的行为已经忍受不下去了吗?
脸上只是浮现出淡淡的笑容,“友情容易,爱情却难,我宁可舍弃你也不会舍弃聂岳天的!”
乔悦然只是冷冷地一笑,没想到她是这种态度,“叶微扬,你恰好说反了,在我的心里,友情和爱情同样重要!对了,我九月二号结婚,如果你有空就来,没空就算了!”
接着,转身离开了建外sohu。
一路上,眼泪已成行,本来,她想着让叶微扬做伴娘的—。
叶微扬,她曾经姐姐般的人物,给了她姐姐的温暖和知己的友情。
在英伦,叶微扬大老远地在大冬天买了热狗去给在宿舍里感冒的乔悦然。
她们一起去爱丁堡艺术节上捣乱。
她们在学校里齐声唱着《友谊地久天长》。
她们。
许许多多她们共同经历过的事情,今日已经随风飘逝。
那些属于少女的时光,是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叶微扬,你为什么要这样?”乔悦然站在高楼大厦的地下,手扶着墙壁,心里痛到不能自抑,捂着胸口。
建外soho和沥远大厦只隔了一条街。
去了沥远大厦!
轻轻地敲了敲南沥远办公室的门,南沥远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她回来了?
本来今天早晨一起出来的,他把车停在沥远大厦的地下车库,乔悦然直接去了一街之隔的建外soho,他知道她今天是去找叶微扬的。
“进来!”声音柔和。
给了还站在门外的乔悦然心里无法言喻的温暖。
进了门,一下子走到办公桌后面的南沥远面前,没有半点羞愧,坐在了南沥远的腿上,揽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就哭了起来。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主动。
南沥远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怎么了?谈的不好?”
乔悦然声音哽咽,说道:“我和叶微扬绝交了!她不放聂伯伯。”
绝交了?挺好。说实话,南沥远一点也不喜欢叶微扬,省的把悦然给带坏了。
不过,还是能够体会乔悦然的心情,想到她和叶微扬在剑桥门口照过的相片,那么阳光灿烂,神采飞扬的样子,她们的关系,该是很好!
总裁办公室的门却响了起来,乔悦然赶紧从他的身上站起来,站在他旁边,手抹着眼泪。
“请进!”南沥远声音深沉。
李楠走了进来,却看见了乔悦然正站在总裁身边,呃,这个女孩子从此以后就是总裁夫人了,得尊敬点啊。
“总裁,夫人!”李楠竟然矢口而出。
这还是生平第二次,乔悦然被人叫做“夫人”,第一次是南沥远,不过他但是是开玩笑的,脸上瞬间变得通红,恨不得赶紧找个地洞钻进去。
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李楠赶紧淡淡地说道:“哦,总裁,这是我选的婚礼所在的酒店,总共选了十家,您从中挑选一家吧!”
他都已经在选酒店了?自己也不知道!
“选———”本来想选希尔顿大酒店的,离自己也近,但是想到brian曾经在那里住过,而且还给他安排了一场美人计,就对那个大酒店有着不好的印象,算了,“天伦王朝酒店吧!”南沥远说着,把酒店的单子交给了李楠,想起他和乔悦然的很多相识相知都是在长安街上,对长安街有着莫名的亲切。
李楠走了出去。
“某人,你定酒店都不和我商量商量吗,自作主张!”乔悦然有些抱怨的样子,她其实对定哪家酒店也不关心,只是想从和叶微扬的绝交中走出来,不愿意陷进这件事情的阴影,叶微扬,这条路是你自己选择的,乔悦然曾经劝过你的,可是,你不听!
整个沥远集团的人都在为了总裁的婚礼忙碌。
包括结婚场地的选择,是室内还是室外,要请哪些人,这些都要请总裁过目,而且,总裁已经没有双亲,在这件事上,李楠对总裁有了几分,呃,怎么说呢,总裁向来冷酷霸道,很难让人想到这个词的——怜悯。
自从总裁认识乔小姐以后,好像整个人都变了,脸上的笑容也多了,别人和他打招呼,他也开始理人了,以前总是皱着眉头点点头,爱搭不理的,李楠曾经嘀咕过好多次,总裁也太高傲了一些啊。
今天,委内瑞拉的客户要来沥远集团,他们是沥远集团的分销商,因为沥远集团要在委内瑞拉建立分公司,所以,特意来找总裁谈谈以后销售渠道的管理问题。
开会,又是开会。
这次开会李楠要做会议纪要,最近忙婚礼忙的,总以为婚礼才是正经事,开会什么的,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唉!
抱着电脑,来到了三十一层的会议室,在会议室门口正好看见总裁也走到了门口,“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他问道李楠。
总裁问得是什么事情?是开会的事情还是婚礼的事情?
这还是李楠第一次不知道怎么回答总裁的话,“总———总裁,你是问什么事情?”八壹中文網
“婚礼的事情!”南沥远皱眉答道。
看来,不把工作的事情当成第一位的不止是她一个人,总裁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表情。
难道整个沥远集团都没人工作了吗?
“正在进行中,正在和酒店,婚庆公司的人联络,另外既然婚礼在天伦王朝举行,亲戚们还是住在长安街上比较好,一方面这样离的近,另一方面——”李楠言辞清晰,汇报果断。
果然不是来开会的,不过总裁不会怪罪的,他心不是也不在工作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