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快要进入廖家的那个路段,我远远的便看见了那不一样的气势跟排场,在空中飘荡着的大气球火红的,是那么的耀眼夺目。
静静的直视着前方,我努力的让自己忽略那双抱在腰间的手,不想去感受他的存在。
很快的,车已驶到廖家门前,前面的山路一排排的停满了车,其中全是名车靓车的,能看得出这都是来参加廖家婚礼的吧!
“忠,车停在廖家大门就好了,我跟少奶奶在那里下车。”廖仲谦忽然开口,沉着的吩咐。
“是。”开车的人应声,将车驾驶至廖家的大门前,然后停了下来。
现在时间还算早,宴席会在傍晚七点的时候才开始,听说在开席前宾客先会在廖家的大院里参加舞会派对,所以哪怕是在阳光下,廖家内依旧热闹得很,响亮而温和的音乐让车内的我都听见了。
记者凌乱的站着,有人看见我们的车停下时走了上前,也许在审看是谁来了。
司机停好车后走到了廖仲谦所坐的那一边打开了车门,优雅的请他的主人先下车。
廖仲谦先走下车,然后转身将手交给我,示意我让他牵着下车。
感受到车外不停在闪烁的闪光灯,我暗暗的咬了咬唇,只好顺从的递上我的手,跟随而下。
“忠,你把车停好吧!”看向伸手要所着我们的司机,廖仲谦微笑着说。
“是。”那司机点头,走了。
他一走,记者是立即将我们围了起来。
上前的人太多,我被迫往廖仲谦的怀中闪去,害怕去面对这种带压迫感的闪光灯。
“大家就先冷静一下,你们这样会伤到我的未婚妻的。”廖仲谦温柔的笑说,伸手环抱着我。
他很高大,这样伸着手抱着,几乎是将我完全纳在他的范围内。
“未婚妻?廖大少是说这个女人是你的未婚妻?”有记者耳尖的听见了,更是激动了许多。
另外一些在为其他刚来的宾客拍照的记者听见了,也立即扑了上前:“什么?这女人是廖大少的未婚妻?”
“大家这是什么反应,我觉得她很漂亮,绝对配得起我啊!”廖仲谦温柔的低笑,伸出的手小心的护着我说:“大家不要激动,她穿的礼服有点拖地,不要伤到人了。”
“大少爷,我们没记错的话这个女人正是早前跟你弟弟闹绯闻的那个女人吧!你说她是你的未婚妻?这是什么回事啊?”然而听到新消息的记者哪里肯放过我们,没有理智的他们有点疯狂的追问着。
因为廖家门前停着的车太多,一扑而上的记者把我们围得有点水泄不通的。
压上来的记者太多,因身上穿着的衣服又过份低胸,我只好转身将自己贴在廖仲谦的身上,不让那些男记者撞到不该撞的位置。
“请大家冷静一点,我们才刚来到,不如大家让我们先进去,今晚我会向大家宣布我们的婚讯的,到时候大家有什么想问再问吧!”感觉到我的无助,廖仲谦双手将我抱着,缓慢的移动的脚步,想将我拉进廖家。
“舒小姐,你早前才被拍到跟廖家二少爷热吻,现在又要成为廖家大少奶奶,这到底是什么回事?你是怎么办到让廖家两兄弟都对你死心塌地的?你能说一下吗?”一个记者的话筒向我递来。
更多的人群让我不安,躲在廖仲谦的身上,我只能无助的闪避着,双手微颤的握着他的衣领。
“过来护着少奶奶进去。”廖仲谦脸上露出不悦,带点怒火的冲一旁要上前保护我们的保安说。
“是。”随着他们的应声,那几个保安立即涌了上来,将记者一个一个的从我们的身边拉开。
他们是训练有素的保安员,几个大男人手接手的将我们围了起来,护着我们往内走。
“走吧!小心一点。”抱着我腰的廖仲谦贴在我的耳边说,拉着我缓慢的跟着保安往廖家大宅内转。
可是今天廖家是开放的,记者也能进入,于是我们只能一直的被夹在中间。
眼看我们要进入廖家,有些记者也许害怕不能访问,竟还想冲上前。
其中一个高子较大的男记者拿着摄影机不停的在拍,嘴里一个劲的问:“廖大少爷,你不介意跟你弟弟用过的女人结婚吗?是不是你弟弟最近绯闻太多,舒小姐受情伤了,你趁机而入?”
“是啊!大少爷,你可以向我们解释一下你跟舒小姐是什么时间开始的吗?怎么这个你弟弟之前口口声声说要追求的女人却要成为你的未婚妻?”
经那记者的大胆冲上前,其他被隔开了的记者也见势冲了过来。
他们一人一句的问着,让我根本无法去听清楚他们在说什么,只感觉到他们的说话很难听,很不堪……
难堪的皱起眉,不想去面对那些闪光灯,我低着头走,脚下一步比一步急。
“啊!”
不知是怎样的,我的脚忽然踏实了,整个人吃痛的倒下,重重的跪到了地上。
膝间的痛传来,让我不能自控的绷紧了身体,握着廖仲谦衣服的手握得更紧。
“你怎样?”跟着蹲下,廖仲谦皱眉看着我问。
围着我们的保安是临危不乱的,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散开了,更是用力的握着手围起我们。
“没事。”摇头,我急急的看了一眼胸前,庆幸并没有暴光。
想要站起来,却又无力的倒下去了:“啊!”
“你怎样?”廖仲谦抱紧了我,低头看着我的脚。
“好痛,用不上力。”伸手握住大腿的位置,我想借此来减轻脚上的痛。
“该死的。”皱起了眉,他贴到了我的耳边命令:“伸手抱着我的脖子。”
不想听他的,可是忽然的腾空让我只好乖乖的顺从。
将我横抱而起,廖仲谦蹙起眉的模样是威严无比:“你们不要再乱来了,我说过会接受你们的访问就一定会接受。可要是我的未婚妻受重伤了,我一定不会放弃追究的。”
他的怒吼声让在场的记者吓了一跳,大家都立即的散开了。
那些保安见此才敢松开了手。
抱着我的廖仲谦大步的往前走去,完全不理会廖家大院内所有宾客跟记者投来的目光。
无奈的依在他的怀中,我害怕去面对那些带好奇的目光,却又不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埋头在他的怀中。
无助的看着前方,视线敏感的发现了当中的一个影子。
漂亮的庞珊珊穿着优雅的白色短礼服,头发高高的盘起,大方得体的她有如仙女一般,没有因年月的消磨而让她的美丽减去半分。
直直的对上她的目光,我感觉她变得比以前更成熟更有女人味了。
抱着我的廖仲谦如没有注意到我们的对视,笔直的越过人群大步的进向屋内。
走进大厅,屋内坐满了许多人,廖家的几个成员都在里面。
廖董看见我们后先是皱了一下眉,问:“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没事,只是被围过来的记者推到了盈盈,我抱她上去看看怎样。”廖仲谦淡漠的解释,说完后也不等他的爸爸反应,抱着我笔直的往二楼而上。
“不如你先放下我吧!或许我还能走路。”放在他肩上的手小心的收了回来,我带请求的说。
虽然廖仲恒好像不在这里,可是我害怕会忽然遇上他。
想到那天他是怎样求我不要离开他,心便开始隐隐的痛。
“就算你能走也不差这两步,你的脚在流血。”沉声拒绝,廖仲谦已经走到他的房间门前,伸手推开了门。
听着他的话,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受伤了。
低头看向已经染血的礼服,也难怪自己感觉到这么的痛。
进入房间,廖仲谦以脚将门给关上了,然后抱着我走到他房间的沙发,小心的将我放下。
被腾空的不安一下子变踏实了,我将背轻轻的靠在那真皮沙发上,低眸看向伤口。
才伸手想拉起裙子看看,廖仲谦却是快我一步。
他跪在我的跟前,轻柔的拉起礼服的一边,凝视着那带血的伤口皱起了眉:“很痛吗?”
“嗯!”看着有点血肉不清的地方,我的心先痛了。
最害怕见血,这让我感到不安跟直觉的痛。
刚刚还没有觉得这么痛的,可是现在却觉得痛得要死。
“唔!”咬着唇,痛楚感让我呼出声来。
“你坐一会儿,我去拿消毒水给你清洗一下,看看伤口怎样再决定要不要去医院。”抬眸看了我一眼,廖仲谦立好站起,快速的冲出了他的房间。
咬着唇忍痛,我看到血大概是已经止住没有再流,我想伤口也不会很深,因为我倒下的地方正好是铺水泥跟小圆石的地段,就算倒下的力度再怎样重也不会伤得太深吧!
没过多久,门又被推开了,廖仲谦手里拿着一些用来扎伤口的材料,还双手以手腕端着一个小盘子。
他走到我的面前重新蹲下,细细的打量着伤口,才拿出锦花沾着水小心的给我轻轻的擦着。
如怕碰到我的伤口处,他每擦一分都是那么的认真小心,凝视着我伤口的眼神连眨也没有眨一下。
感觉到他的这份细心,我忍不住低头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盯着他脸上那认真而小心的神色。
也许是我想多了,我好像在他的脸上看到了心疼。
微微皱起的眉心如有多么的痛一般……
“痛吗?”伤口已经用清水洗过一次,放下那洗水棉花后廖仲谦抬头看向我问。
凝视着他的目光正好跟他带担忧的眼神撞在一起,心跳一下子像漏掉了……
“呃……没事,不痛了。”摇头,我刚刚太认真的注视着他的神情,并没有注意他已经替我洗干净伤口了。
往伤口看去,看见膝部的确是没有受伤太深,也已经没有渗出血来了,只是有点血肉露在空气中,看上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还好伤口并不伤,只是一般的撞伤。我替你用消毒水清洗一下再包扎吧!也许会很痛,你忍一下。”他点头,一边向我细诉着一边拿起消毒水往我的膝上倒下去。
“啊!”忽然的痛如刺骨一般,我控制不住尖叫出来了。
是没有意料到这么痛,所以一下子并没有忍得住。
“忍一下,很快就不痛了。”拢起眉心,他将手放在我的伤口处小心的轻轻的抚着,神色凝重。
“嗯!”咬住唇,我用力的点头,因痛而泛出了点点的泪光。
原本就不那么痛了,可是消毒水淋在伤口的时候那种刺痛真的不好受。
“对不起,是我太看轻了那些记者,没有想到他们会失控的围上来,才让你受伤了。”握着我伤口旁边的位置,他稍稍的用力,想借此来减轻我的痛。
消毒水浮起的白色泡沫渐渐的消失了,痛楚也跟着减轻。
“我的礼服染血了,那怎么办?”看着小心替我包扎的他,我的声音不禁放软了。
从来都不是什么硬心肠的人,看他此时这么的在乎,我对他的恨又恨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