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宁他们没想到再见秦川等人,会是这般场景。
齐家大堂内,盛宁正在和几位师兄交头接耳。
五个人窸窸窣窣说着话,期间还时不时轻笑一声的场景,看的席震他们抓心挠肝。
实在忍不住的席震,当即把手里茶盏摔在高几之上,“盛宁,别以为你们在说我们坏话,我们就听不见!”
他们都多大了?
还不懂什么叫传音吗?
当着他们的面说他们的坏话,也不怕被他们打的满地找牙?
不想他的话音刚落,就见喻也抬眸看向他,看他的眼神中还带着讥笑。
“怎么?我们故意的,故意让你们听到我们再说太虚宗坏话,有本事你们打我们啊!”
“你!”席震霎时被气的够呛。
但他不敢上前。
因为现在的他修为比喻也低了不少。
前段时间因为秦川和师月瑶被炸的缘故,太虚宗并未在第一时间来到北域。
由于当时师月瑶还被炸的尸骨全被崩成了碎屑,太虚宗上下弟子还难过了好一阵子。
加上秦川被那一炮轰的伤的也不轻,需要好好休养生息方能恢复。
于是他们便错过了半年前那班齐家的渡船。
也就错过了修炼的好时候。
大陆上的灵气单薄,哪怕这段时间他们在大陆上时,宗门给他们拿了不少灵果灵丹,要他们快速提升修为。
然他们怎么可能在短短半年的时间修为飞速上升?
席震本是金丹六层的符修,哪怕他苦苦修炼半年,修为也只是涨到了金丹七层。
而喻也却已经是金丹圆满,马上就能突破金丹,步入元婴。
若是此刻两人打起来,他打不赢他。
秦川抬眸看了眼喻也,临了收回视线后看向席震,“席师弟,稍安勿躁。”
就听席震冷哼一声,在位置上坐好之后,目光恶狠狠地盯着盛宁五人瞧。
感受到来自头顶的目光,盛宁顺着那道目光偏过头去。
在与秦川四目相对后,她勾了勾唇角,笑道,“秦道友,许久未见了。”
秦川点了点头,他的性子似乎比较之前更为沉闷了不少,连着那双眸子也跟着深沉了许多。
盛宁见此唇角笑意微微收敛,她看了眼一旁的齐文耀,发现后者正在用求救的目光看着自己。
“盛道友,你和他们有仇吧,那我是留下他们,还是不留啊?”
传音落入耳中,盛宁闻言柳眉一挑,“齐少主乃是齐家的二当家,这件事自然由你自己决定。”
齐文耀正是下不了决定才问的盛宁。
毕竟齐家是以做生意为主的,客人越多,生意才能更好。
太虚宗身为大宗门,也许日后能为齐家带来不少的收益。
但太虚宗和盛宁又有仇。
齐文耀心下纠结,正当他的脑海中闪过一个绝妙的点子时,就听秦川再次开口。
“盛道友步入金丹圆满了?恭喜。”
这声恭喜中没有半分祝福的意思。
盛宁回过头再次与他四目相对,见后者微微勾起唇角,面上笑容一点儿人情味没有时,她的心下一突。
“留下他们。”
已经准备把太虚宗一帮人送到别院去待着,想到反正别院空着也是空着的齐文耀。
在听到耳边突然响起的传音时,吓得他手下一抖,险些把手里的茶盏扔出去。
抬手拍了拍胸脯,他抬眸哀怨地看了眼盛宁。
等到齐文耀唤来下人,要下人把太虚宗弟子带去别院后。
原本嬉笑声一片的打听内忽然安静了下来。
齐文耀放下手中茶盏,一脸不解地看向盛宁,“你们不是同太虚宗有仇吗?为什么要留下他们?”
这不是引狼入室么?
要知道北域可不是在大陆上。
大陆上有明文规定,何处不能打杀,何处需要保持和平。
在北域则完全没有这些规矩。
若是有人看中了什么,是可以以强压弱,把那件东西抢夺过来的。
在北域看的不是规则,而是实力。
这是个弱肉强食,吃人不吐骨头的地界。
盛宁当然知道自己这番行为很有可能引狼入室。
她抬眸对上了几位师兄,还有齐文耀疑惑的目光后,眨眨眼道,“你们没有觉察到吗?秦川很奇怪。”
至于哪里奇怪,她却说不上来。
从前的秦川性格沉稳,也会照顾身边的师弟妹。
现在的秦川好似个机器人,但比较起机器人来,他的身上又是有人味儿的。
盛宁咂摸了下,越想越觉得奇怪。
而坐在她身边,心思缜密的陆景深也随之点头,“太虚宗的丹修也很强,不会让秦川脸上留下伤疤。”
毕竟秦川的脸也代表了太虚宗的门面。
即便是他自己不想修复伤疤,想留下这道伤疤作为警示,太虚宗那帮只顾颜面的长老也不会同意。
“我记得来北域之前,秦川的修为刚破合体没多久吧?方才他坐在那儿我看了一眼,半年不见,他便已经步入合体九层了?”
修炼变态的修士,他们身边就有一个。
盛宁和秦川不同,她拥有五条灵根,修炼难度远要比单系灵根或是双系灵根更难。
秦川即便只有一条灵根,一下子从刚破合体步入合体九层,抵达圆满境界,这要不让人怀疑,实在太难了。
况且他之前还被炮轰了,那一炮甚至都把师月瑶的肉身给崩了,秦川定然也受了伤。
盛宁五人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盛宁甚至还把白泽抱在了手中,问他,“白泽大人呢?秦川应该不是傀儡吧?”
白泽摇摇头,“他的身上依旧带着三魂七魄,不过气息确实很奇怪,但不是傀儡。”
听到秦川不是傀儡,盛宁几人稍稍松了口气。
尤其是盛宁。
要知道现代科技那么发达,如果秦川真的是傀儡的话,以现在的科技也做不出那么精密的机器人。
既然秦川不是傀儡,盛宁也还是要搞明白他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毕竟北域秘境马上就要开启,她不能让师兄们落入危险当中。八壹中文網
这样想着,盛宁和几位师兄一块儿离开了大堂。
就在他们走出大堂不久,几抹绿色的身影便挡在了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