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时的心里烦躁的不行,哪怕回主卧喝了一点儿小酒,还是觉得一股无名情绪在胸腔里充斥。
只是羞辱了老爷子,还远远不够。
他打开主卧的门,看向一旁的保镖,“叫个女人过来。”
保镖似乎愣了一下,少爷这些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要求。
“是叫宋小姐么?可宋小姐这会儿不是在医院么......”
保镖完全是发自心底的疑问,却看到男人的面色瞬间一沉,“这世界上只有她一个女人了么?”
保镖浑身一僵,立即点头,跑了出去。
不到十分钟,就有人来敲了林洛时的门。
保镖还算识趣,找来的人居然和盛南栀有三分像。
看到对方的长相,林洛时的纷乱情绪瞬间平复了一些。
他伸出手指,摸了摸女人的脸。
女人瑟缩了一下,她是林家的外戚,算是林洛时的亲戚。
这段时间见识到了这个男人的凌厉手段,她害怕了,准确的说,林家没有一个人不害怕他。
这些日子的深夜,不知道有多少具尸体被运出林家,也许连个全尸都无法保留,他就是这么狠心,是手染鲜血的恶魔。
林洛时看到她瑟缩,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手指抚着她的眼睛,“真像啊......”
这双眼睛,是最像盛南栀的地方。
若是有一天,那女人也能这般的屈服他,害怕他,不敢不从他,该多好。
他直接撕开了她的衣服,没有其他的动作,直奔主题。
女人被疼得差点儿尖叫出声,可是想到他的手段,又只敢委屈的捂着自己的嘴。
注意到她的羸弱,她眼底的泪水,林洛时只觉得亢奋,心情终于变得美好。
是了,他要的就是这样的一双眼睛,要征服这双眼睛的主人。
“哑巴了,不会叫?”
他的声音冷冰冰的,女人赶紧放开手,颤抖的尖叫。
林洛时那隐秘的某些爱好,终于得到了宣泄。
停下后,女人已经昏死过去。
保镖十分识趣的将女人拖了下去,快拖到门口时,林洛时裹着一条浴巾,开了口,“把她养在别墅,我需要她。”
至于这个需要是什么意思,成年人都懂。
房间里很快恢复了安静,林洛时端着一杯红酒,有些失神的盯着窗外的景色发呆。
今天见到盛南栀的点点滴滴,又浮现出来。
他喝了一口酒,想起以前总是挺身而出,站在他面前的小小身影,只觉得这酒无比的苦涩。
他甚至眼眶红了,有些无力的撑着头,一口气将所有的酒喝完。
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却觉得日子越来越空虚,似乎少了一件最重要的东西。
原来权利不会让他开心,他想要的,一直都十分简单。
可现在才明白这一切,实在是太晚了。
大概是从小就被老爷子养得奴颜屈膝,导致他对权利有着一种近乎疯狂的执着。
在盛南栀十八岁的时候,她问过他,洛时,我们私奔吧,去任何地方都行。
那时候的她无所畏惧,敢于直面一切困难,可他早就丢掉了这份骨气和尊严。
从老爷子用烟头在他的手上烫出第一个疤的时候,他就已经没有骨气了。
他只有跪着活,活到老爷子足够信任他为止,才能捡回自己的尊严。
现在他做到了,却也丢掉了当初一腔赤诚的要和他一起私奔的女孩子。
命运就是这么公平,得到了一些东西,就得用其他来做交换。
林洛时躺倒在床上,眼神变得执拗又疯狂。
若是宋婉在这,一定会被他的眼神吓到。
她自认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林洛时,然而她所了解的,也是男人营造出来的表象而已。
宋婉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到现在都想不通,为什么她醒了之后,林洛时连一句问话都没有呢。
她以为对方会问,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和盛南栀有关。
只要她回答一个是,那么盛南栀和林洛时,就会走向陌路,彻底的陌路。
毕竟她之前就已经给林洛时打过预防针,让他承诺,不会放过伤害孩子的人。
但是事情发展到现在,显然已经超出了她的预料。
宋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些苦涩,若是一个孩子的失去,什么都没能换来,那么这一次的计策,也就失败了。
*
另一边,盛南栀这会儿也气得不行,不过回到明园后,她就冷静了许多。
现在事情已经成定局,再怎么狡辩都没用,关键是接下来该怎么做。
她倒是不害怕林洛时出手,反而是担心宋婉的招数。
宋婉让人防不胜防,她能成功一次,就能成功第二次。
她正想着该怎么应付,突然发现一旁的秦归衍一直都没有说话。
她扭头去看他,却看到他的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笑意。
她不禁有些自嘲的想,这人若是知道宋婉怀的是他的孩子,还能这么若无其事么?
那可是第一个为他怀孕的女人,结果孩子这么轻易的就掉了。
盛南栀叹了口气,之前还在想着,宋婉和姜弋到底会用这个孩子来布什么局,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简单的栽赃陷害的戏码,对比起那两人的手段,这样的事情实在有些小儿科了。
“秦归衍,你在笑什么?”
不管怎样,现在都不是笑的时候吧?
秦归衍嘴角的笑意一收,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伸手将她揽紧,“饿不饿?刚刚在宴会上都没怎么吃东西吧?”
盛南栀觉得纳闷,可看到他的温柔,又不好说什么。
她坐在沙发上,想起了那个和宋婉起了争执的男人,当时灯光太黑,她压根没看清对方长什么样,就连西装的颜色都没有看到,那个男人是谁?
她突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当时灯光那么暗,宋婉又怎么会知道是她在暗处偷听,对方是在诈她,偏偏她还上当了,到现在才反应过来。
盛南栀朝着秦归衍看过去,看到他在厨房端东西,看到他的身影印在厨房的隔断玻璃上,眉心重重的拧紧,怎么感觉那个男人和秦归衍有些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