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刺的,我真的没有......”
她无力的解释,又恨,又委屈。
最后,已经放弃了挣扎,缓缓闭上眼睛。
可是那双紧紧掐着她的手,突然松开。
他就这么覆在她的身上,重重的喘气。
盛南栀没敢动,冷汗一颗接着一颗的往下流,朦胧间听到他说:“她死了。”
盛南栀的冷汗流的更厉害,眼前像是被一道光劈开,她终于能看清面前的景象,失去的氧气,全都回归了。
那个女人真的死了?
如果她死了,秦归衍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掉自己,给她报仇。
可是现在,他停下了。
房间里安静,两人就以这个姿势沉默着。
是夫妻,又是仇人。
盛南栀终于消化了这个消息,先是笑,然后便是哭。
真是奇怪,这一刻心里没有任何的放松,反而是铺天盖地的空洞和落寞。
“盛南栀,为什么要动手?”
这不是她的作风,为什么要拿起那把刀,又为什么要刺下去。
以她的高傲,完全不屑使用这样的手段。
盛南栀无法回答,因为答案没人相信,可她还是想尝试着解释。
“是她自己抓着我的手,刺过去的,你该去问她。”
她听到秦归衍的笑声,里面充满荒唐,鄙夷。
盛南栀也觉得可笑,如果那个女人真的死了,那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何必搭上自己的命。
秦归衍突然一口咬在她的锁骨上,咬上去的一瞬间,他的脑海里闪过什么,低头一看,发现盛南栀的锁骨已经有个一模一样的咬痕。
那是他咬的,什么时候?
盛南栀吃痛,想要把他推开,秦归衍却抓住了她的双手,轻而易举的禁锢她的身体。
盛南栀冷笑,看到他的失控,失去孩子的痛苦似乎都减轻了许多。
是啊,她不好过,这个人怎么能好过。
明明是他设下的这一切,凭什么他能轻松的忘记,让她独自承受痛苦。
明明就是那个女人害得她失去了孩子,凭什么他能云淡风轻的为对方洗罪。
“秦归衍,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孩子的事情,我会记一辈子。”
秦归衍似乎这才回神,低头在伤口上轻轻吻了吻。
盛南栀浑身一僵,抬手想要给他一巴掌。
可是她的双手被禁锢,什么都做不了。
熟悉的感觉瞬间涌上秦归衍的身体,他的眼里不受控制的染上猩红,“你趁着我失忆,到底做了些什么?”
难道他们发生了关系?
想到这,他的浑身都开始不适,胃里也有些翻涌。
背叛这两个字像是红彤彤的烙铁,一下子烙印在他的背上,心上。
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无耻,怎么能......
他的手上越来越用力,瞬间将盛南栀的手腕捏出了一串红痕。
盛南栀没有叫,看到他的痛苦,只觉得畅快。
孩子没了,唯一的温柔没了,她已经无所畏惧。
“是啊,我们确实发生了关系,我不是告诉过你吗,这个孩子是你的,我们失忆的时候,你天天跟我翻云覆雨,清醒了却搂着旧爱卿卿我我,这会儿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恶心,毕竟你等了人家那么久,结果早就背着她,和别人有了孩子。”
“找到了人又怎么样,她就算没中那一刀,听说你有孩子,只怕会被刺激的更惨,这是你欠我的,咱们还有的熬。”
秦归衍的手一下子掐住了她的下巴,恨不得就这么掐碎她的下颌。
盛南栀的眼里也燃起了一簇火苗,冷笑着挑眉,“你已经脏了,配不上你心里的女人了。”
秦归衍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动,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气得这么狠。
他的表情一下子就冷了,盛南栀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浓重的化不开的黑暗。
那种黑暗就像是一个漩涡,要把她拼命的吸进去。
她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后退,可身体紧紧的被他压着,就像是待宰的羔羊。
“盛南栀,那个孩子没有保住是对的,我不希望他来到这个世界上,那是贱种,明白么?”
他按住她的双手,眼里狰狞而危险,“就像你说的,我已经脏了,既然我们已经发生了关系,就不介意再来一次,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痛苦。”
盛南栀刚想说什么,身上的布料瞬间就碎了。
她的双手被他束缚着,几乎是痛苦的承受。
发怒中的秦归衍,只恨不能将她弄死在这张床上。
曾经高傲的盛家小姐,如今只是他泄愤的工具而已。
他的眼里看不见她的美貌,对她的泪水更是无动于衷。
他狠狠的,用力的,将她一起拖进这场地狱。
两个人,怎么能在身体靠得这么近的时候,灵越却越飘越远。
盛南栀不明白,她看着起起伏伏的天花板,眼里积蓄着眼泪。
她的身上满是青紫,狼狈不堪,可嘴里还是没妥协,“你失忆的那段时间,咱们比现在更疯狂,秦归衍,你给我记住,你永远都不可能再得到她了,她只会厌恶你的背叛,而且现在,你们真的天人永隔了。”
秦归衍低头看她,俯身附在她的耳边,“那你就在地狱陪我吧。”
盛南栀疼得浑身发抖,闭上眼睛,等待着他结束。
男人压根没有看她一眼,拿过纸巾擦了擦,便打开了房间的门。
盛南栀平息了一会儿,才缓缓睁开眼睛。
她用一旁的浴巾把自己裹着,去了浴室。
她的腿在颤抖,血迹顺着腿,不停的往下流着。
到了浴室的镜子前,她看了一眼自己。
从脖子到脚踝,全是青紫的痕迹,那两个牙印更是明显。
她将热水放满浴缸,直接把自己淹没进去。
当白色的泡泡遮住了一切的时候,她才觉得自己还活着,只要看不到那些痕迹,就没有那么难受。
她泡了很久的澡,又冷又饿,哆嗦着穿好睡衣,想要出去时,发现门口已经站了两个保镖。
“盛小姐,先生交代,从现在起,你不能踏出这间房一步。”
他们的声音冷硬,腰上还配着武器。
盛南栀关上门,捂着自己的胃回到床上,强迫自己睡过去。
房间里的窗户没有关,冷风一直往里面灌,她懒得起身,就这么蜷缩在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