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花带着玄玉去了冯铁匠铺子。
冯铁匠见姜小花来了,立即把人迎了进去。
姜小花就见铺子中间已经出了几件成品,一字摆开,一共是五口锅。
冯铁匠嘿嘿的笑着,对姜小花介绍:“姜姑娘,你来看,这是第一口大铁锅,第一次做,没经验,模具中间留的尺寸薄了,做出来的大铁锅也薄,不能用。”
姜小花留意到这口大铁锅的边上有个破洞。
姜小花指着破洞问:“这是?”
冯铁匠没有说话,而是拿起大铁锤,对着大铁锅就是一下。
哐啷一声响后。
大铁锅的一边就多了一个破洞。
冯铁匠这才开口:“这是砸出来的!太薄!”
姜小花点头,心里对这个北方汉子多了些敬意。
要做就做最好的!
这种心态很好!
有匠人精神!
冯铁匠又介绍了后面几口锅。
姜小花一边听一边曲指敲了敲。
敲到第四口锅的时候,眸光一亮。
这口锅就很不错。
姜小花细细的问了冯叔做第四口锅的工序。
“冯叔,这口锅就不错,用这口锅的工序做就可以了!”八壹中文網
冯叔搓了搓手,嘿嘿的笑着,点头:“姜姑娘要是相中了,那就做这样的!”
“这样一口锅,花费你们多长时间?”
冯铁匠竖起三根指头。
“三天!”
冯铁匠点头。
姜小花微微皱眉。
三天一口大铁锅,一个月只能出十口!
啧!
太少了!
姜小花从兜里掏出几张纸来,让冯叔从隔壁店铺借了笔墨。
姜小花应诺。
给冯铁匠画了几款铁壶,想了想,又画了两款小铁锅,递给他。
“这几款冯叔也可以一起做出来,另外,若是想扩大规模,最好的办法就是多招人手,人手够了,一个月能做出上百上千口锅来,招不招人,你们自己定!一个月只能生产十口锅实在是太少了!”
在姜小花看来,这都不挣钱!
不过,姜小花知道,现在的手艺人对手艺都很看重,不会轻易教给外姓人。
这话她只能点到为止。
做不做还在冯铁匠自己。
姜小花要了十口锅,另外定做了五口比大铁锅更大的锅,用来安装在窑里面。
从铁匠铺出来。
想着吃了饭再回大岭子村。
姜小花的视线在街市上一扫。
咦!
竟然让她看到了一个熟人。
那不是大伯母的兄长赵二郎么!说起来她还得跟着大哥喊赵二郎一声舅。
他这是……开了一家店?
姜小花好奇,就带着玄玉去了赵二郎开的店。
店的门脸不大,远远的就听到赵二郎在吆喝。
“红烧蹄髈!新鲜出炉的红烧蹄髈!不好吃不要钱!”
“来两碗!”姜小花笑盈盈的看着赵二郎,说道。
“哎呀,是小侄女来啦!”赵二郎视线往姜小花身后瞧了瞧,没看到老姜头,还挺诧异:“你爷爷呢!今天没跟你一起来!”
赵二郎说话的时候,眸光躲闪。
这是心虚!
“爷爷今天没跟着一起来,”姜小花笑着进了赵二郎的店。
进去后发现,这店的门脸是不大,但里面的进深长啊!
足足有八米左右。
桌子就有六张。
里面人也不少,三张桌子都坐满了人。
每人面前一大碗的红烧蹄髈,手里还拿了一张饼。
姜小花见了就忍不住笑。
难怪那日,大伯母跑到她跟前来,说了好些好话,最后临走的时候问了一句。
“花儿啊,这红烧蹄髈好吃是好吃,但是吃多了腻啊!你说配点什么好呢!”
姜小花还记得自己当时想都没想一下的说:“葱花饼吧!”
原来大伯母是为了她娘家来问的。
这是没问出来纸的最后几道工序,赵家就换了种生意来做。
精明啊!
姜小花和玄玉挑了一张靠门的桌子。
赵二郎动作麻利,没一会儿就给两人上了两碗红烧蹄髈。
赵二郎还在姜小花旁边小声说:“小侄女,今天舅请客!尝尝!味道还是不错的!洪明、洪德那几个崽子,舅给他们送过几次,爱吃得很呢!小侄女放心,有舅在这里,亏不了他们几个的吃食。”
姜小花挑眉。
这是拿几个哥哥来堵她的嘴呢!
这赵二郎确实是个人精!
还能怎么滴呢!
生意都做上了。
姜小花也不至于说不让他们赵家做不是。
姜小花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
赵二郎又说了几句,见有客人进来,这才走了。
姜小花轻叹一声,是得好好尝尝。
看看大伯母是不是真的把这道菜学会了。
玄玉尝了一口,皱眉:“比起你做的差多了!”
“一样的东西,料不一样,火候不一样,做出来的味道自然就不一样!等你回京城后,咱们也开一家饭店,做正宗的!”
…………
僻静院子的外面就是一条巷子。
巷子的外面停着一辆精致的马车。
太子就坐在里面。
一名瞧着仙风道骨的老道人站在马车外面弯着腰殷勤的回话。
“回太子,那院子里面被贫道下了死咒!”
“死咒?能解吗?”太子声音阴冷。
老道嘿嘿一笑:“回太子的话,能解那死咒的只有贫道!”
老道这句话说的是相当自信。
过了许久,马车里才传来太子的声音:“走吧!去河西马场!封大人还等着呢!”
…………
院子里一棵大香樟树下。
世子爷凌文璟在下棋,左手下右手。
这是旭川从房间里找出来的。
旭川站在香樟树下,从院里看出去,外面的景色看得是清清楚楚。
但要出去。
不可能!
旭川已经试过很多次。
“旭川,无需担心,喝口水!”凌文璟淡声说道。
旭川心里急得不行,哪喝得下。
“世子爷,说句冒犯的话,就太子这样的,性情古怪,喜怒不定,根本都不把人命放在眼里,若真把大盛朝交到太子这样的人手里,那是祸国殃民!万民都会受苦!”
凌文璟一手执棋,一手撑着下巴。
坐在那里,宛如一块无暇美玉一般,风姿奇秀,给人一种高贵清华之感。
哪像那太子,容貌平平,一点都不像凌家人。
凌文璟听了旭川的愤懑之词,笑道:“隔墙有耳,慎言!”
“世子爷,大兴国寺的住持说的话,属下都听到了,明明你才是那……”
凌文璟皱眉,神色严肃的道:“旭川,不可妄议!这些话,本世子不想再听到!去后院看看,可有新鲜的菜,我饿了!”
“是,属下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