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如此,杨信似乎总是下定决心:“公子坦诚,杨信很是感谢,既然如此,那杨信就直说了,敢问沙公子,真的是南家庄的人。”
现在杨信也算是开门见山,沙多陀也是并不在意的点了点头,坦然的承认道:“将军说的不错,我的确是南家庄的人!”
“公子果然是坦诚,既然如此的话,在下还想请教一下,这次,对于武陵四公子被当街刺杀的事情,想必蓝家庄也是知道的。”见他出言坦诚,杨信也是不再隐瞒,直言不讳的道。
沙多陀闻言便是站起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到杨信的面前。直视着对方的眼睛:“听闻秦公子眼下已经到了武陵的附近,那莫不是他并非是为了寒衣的事情。而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其实他真的是为了武陵王府的事情而来。”
虽然这沙多陀与那秦元景昔日里还算是有些交情,可是这件事情毕竟姿势挺大,但还是不能轻易说出口:“沙公子误会了。公子竟然是奉命而来,自然是为了那批寒衣。”
他出言谨慎,沙多陀也是善解人意的不再追问,只是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即使如此。那这么说,公子今日前来,是为了围攻蓝家庄的人,也是为了捉拿我了。”
“沙公子见笑了,不过今日有沙公子在,今日必定是难以完成任务了。”杨信回答的倒也是事实。
沙多陀也是闻言抬起头来,似乎是略带审视的瞧了眼前的杨信一眼,孝道:“将军过奖了,不过将军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那沙某今日也有一言不吐不快。还请将军见谅。”
“公子此话就是见外了,公子有话,但说无妨。”杨信微微抬了抬手。开口道。
“即使如此,那沙多陀今日所言,怕是要得罪将军了,对于武陵王府的四公子被刺的这件事情,蓝家庄其实并不知情。这件事情,背后主使之人到底是谁?其实不瞒将军,我们其实也正在查探之中,所以若是公子为了此事的话,还请将军转告公子一句,时至今日,若是公子依旧执意讲眼光放在蓝家庄的身上,只怕公子是轻则会落后于人,重则还会树立不必要的敌人,实在是太过得不偿失了。”
闻听此言,杨信顿时吃了一惊,原本自己可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蓝家庄的消息,没想到眼前的沙多陀竟然会如此一言。这眼前之人昔日里与公子还算是素有交情,这件事情不至于真的为了脱身,而巧言的诓骗公子:“可是,若真的是如公子所言,蓝家庄与此事毫不相关,那公子这些日子一直都是漏夜到武陵附近,却实在是耐人寻味,所以今日,杨信才会大胆设伏,却不想遇到故人。”
对于这件事情,虽然与四公子被刺的事情无关,但是眼下武陵王府这边形势复杂,沙多陀却是不能说明太多,平添乱局之中,毕竟蓝家庄的事情,外人知道的还是,越少越好:“这件事情,说起来也终究是蓝家庄的一些事情,至于我们缘何到此,眼下还请将军见谅,恕沙某还不能跟公子说明,只不过,沙某今日想说的事情,还请将军能够转告公子,若是公子真的想要早日查探清楚四公子的事情,秦公子怕是还需要将目光看向他处,至于眼下蓝家庄在武陵上面的事情。改日,若是时机到了。沙某自会向公子澄清一切。”
杨信抬头看了眼前的沙多陀一样,见他目光还算坦诚,再加上今日他领着那沙多陀到此处详说,此人也是没加怀疑便是顺从地跟随过来,也算是诚意可嘉。杨信略想了想。终于还是选择相信的点了点头:“公子的心意,在下明白了。还得多谢公子今日的坦诚相告。”
“将军不必客气,昔日里秦公子与沙某有恩在先,沙某今日所做之事,实在是不足挂齿。待将军见到公子,还请转告公子,武陵王府这个地方鱼龙混杂,还是早日离开的好,将军既然奉命到了此处,也还请多加小心才是。”
说完,便是站起身来,对杨信微微拱手,这才坦然的下楼而去。
杨信却是立在原地并没有动。只是双眸凝视着沙多陀带着众人从容离开了。
他的眉心却是拧成一团,有侍从匆匆忙忙的赶了上来:“将军,这几个人既然已经确定是蓝家庄的人,将军何以如此轻易的放他离开了?”
杨信看了眼前的侍从一眼便是回过头来,匆匆忙忙的到桌子旁边写了一封信。装好之后,便是对眼前的侍卫道开口吩咐道:“你马上出发去夷州那边,务必将这封信面呈公子。”
侍从心里虽然不太明白,但是见他面色凝重的样子便是没有说话,只是顺从的转过身去,下楼而去。
待离开的巷子好远。一群黑衣人方才警惕的看着旁边的沙多陀,开口道:“公子,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公子对他似乎毫无防备。”
沙多陀早已料到眼前的人会如此质疑,闻听此言便只是淡淡笑了笑,这才开口道:“没事的,这个人是以前我在京城之时的一个故人。我相信他。”
一旁的侍从皱了皱眉头,犹豫了片刻,还是谨慎的开口道:“虽然是故人,但是,我们前来武陵的事情。蓝公子特里吩咐过,还是要多加小心的好。今日我们已经被他发现了,不知道后果会如何?这件事情可否我们要提前请教一下蓝公子比较稳妥些?”
沙多陀闻言也是略略思量了片刻之后,点了点头:“此事先不着急,待我细细思量思量,你们先将消息传回去,看来这武陵王府这边的水是越来越浑了,往后我们的确要多加小心,若是我们再露出马脚被人发现了,只怕很快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说完便是止住了脚步,对旁边的侍从低低的吩咐了几句,侍从未言点头,便是匆忙翻身上网,踏着夜色绝尘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