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宴宾客?!请了不少人,难不成把我们府邸里面的几位姑娘全都请去了?如果这样的话,那姑娘我们还去凑这个热闹吗?”忍冬似乎对这朱公子的这个安排并不是很满意,脸色顿时便是垮了下来。
“他近日准备的果浆,可是我最喜欢的,表哥又是为此特地来了一趟,如果不去的话,表哥定然会不高兴,还有,果浆我也不想便宜了其他人不是。”顾长宁今日却是一反常态的冷哼一声,对眼前的忍冬翻了个白眼儿!
一旁愣了一下的忍冬还没开口,顾长宁便是已经大步而去,只丢下一句:“再不走,只怕,真的什么都没有了。”
忍冬见顾长宁如此一说,便也只是低低嘀咕了一句。就朝着她那边走了过去。
远远的便是瞧见后院的凉亭的方向,似乎的确是有人影窜动,顾长宁也是不由得便是停下脚步,稍微看了两眼,忍冬快步赶上前来,也是顺着她的目光朝那边看了一眼:“姑娘,看来人还真的是不少呢!”
顾长宁这次倒是没有搭话,便是朝那边走了过去,正在里面忙碌的朱公子抬起头来,瞧见顾长宁朝这边儿走了过来,便是远远的冲她点头一笑。绕过柱子立在门口似乎是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顾长宁放眼望去,果然瞧见坐在里面的,便是自己府中的几个姐妹,溶宁和纤宁都已经先到一步了。再加上里面伺候的丫头,小厮们。来来往往的人倒是着实不少。
“表哥这里,可真是好生热闹!”顾长宁上前一步,看着立在门口的朱公子,便是笑道。
“都是些在陇西里面带过来的不少东西,再加上,我也是多年未到舅父府上,如今好不容易来一趟夷州这边,正好一起聚聚,自然是人多热闹些。”
朱公子一边示意顾长宁去里面坐下,一边面色含笑的开口答道。
见顾长宁走了进来。虽然在府邸里面,溶宁和纤宁二人对顾长宁并不喜欢,可是顾长宁在几人之中,毕竟年长,看见她朝里面走了过来,她们两个对望一眼,还是极不情愿地站起身来,向顾长宁微微见礼,在朱公子面前,顾长宁自然也并不想为难她们,此刻。见她们如此,便也是微微笑了下,抬手示意他们二人起身。八壹中文網
谁知她们二人刚站直身子,顾长宁没有开口,溶宁便是先发制人,皮笑肉不笑的转向朱公子的方向道:“表哥可能有所不知,昔日里面在园子里面,聚会的时候,一向规矩都是姗姗来迟的那一个,要自罚三杯的,不知道这次三姐来迟了,该如何处置呢。”
这死丫头一见自己一过来,便如此迫不及待提出来为难自己的什么规矩,而且她既然说出此话,定然是打听过的,也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胜酒力,这要是按照她的意思,迟到之人自罚三杯下来,怕是今日自己就算是勉强应付下来,只怕玩儿的也不能尽兴了。
大家闻言都是愣了一下,这才一起都看一下朱公子的方向,见溶宁如此一说,纤宁便也是站起身来,附和的道:“五妹说的是,三姐,您看呢?”
朱公子却是环顾一周,看了看眼前的几人,心里自然都明镜儿似的,这府邸里面的几个姐妹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虽然自己,多年没到舅父府中,但是从当日外祖母那里看到溶宁自以为是的那一番话,朱公子心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此刻见他们半真半假的模样,朱公子也是明白这顾长宁自小便是不胜酒力,所以才偏爱饮用果浆。今日她们明知如此却偏要为难,真是应了那句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那句话。
朱公子思及此处,便是清浅一笑,朝着顾长宁的方向点了点头,这才从容的开口道:“二位表妹说的是,聚会自然要有聚会的规矩。既然长宁表妹今日迟到了,按规矩自然是要受罚的。”
原本眼前的忍冬以为,依这朱公子与自家姑娘昔日里面的交情,想必这次肯定会出言袒护姑娘了,却不曾想到这朱公子在这个时候,竟然来了一个铁面无私,顺应了府邸里面其他二位姑娘的意思,忍冬心里顿时便是一阵鄙夷,刚要开口,却是被旁边的顾长宁飘过来的眼神,及时的刹住了车:“今日,既然是表哥做东,长宁自然一切按照表哥的意思便是。”
溶宁和纤宁见顾长宁这一次这么好说话,先是微微一愣,继而便是心头一喜。正要将手中的酒盏拿过去,便是瞧见朱公子已经清浅一笑回头,先她一步,倒满了一盏果浆递到顾长宁的眼前。
见眼前的朱公子如此的明察秋毫,善解人意,顾长宁心里便是微微点头,谁知道还没有接过酒盏,便是听到一旁溶宁满是挑衅的声音,更是干脆走过来,一把抢过朱公子手中的酒盏,开口道:“表哥,虽然我们都知道,你自小便与三姐交好,不过,既然是大家一起聚会,便该有聚会的规矩,方才表哥也说了,一切是按照规矩来,怎么才一转眼儿的功夫,表哥你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先坏了规矩呢。”
闻听此言的朱公子,却是面不改色,只是清浅一笑,侧脸望着旁边的溶宁,笑了笑开口道:“溶宁表妹此言差矣。眼下长宁今日既然迟到了,按照规矩,也的确是让她自罚三杯的,我却实在不知错在何处了?”
溶宁闻言,便是嫣然一笑,伸手指着朱公子手中的果浆,点破道:“表哥好生糊涂,便是有意偏袒三姐,也不至于用这果浆来糊弄我们吧,这自罚三杯怎么能是果浆呢?”
见她如此,周公子便是面色不变,低眉瞧了一下手中的果浆,笑道:“刚才表妹你也说了,这是要自罚三杯,可是这规定里面,并没有说明,这自罚的三杯,一定要是吃酒啊?”
虽然这规矩里面的自罚三杯,并没有说,是罚酒三杯,但是,这还用说吗?溶宁自然是不服气,于是便是脸色微变的道:“虽然没有说明必须要罚酒,但是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吗?还用明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