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歌迷惑地眼睁大了眼睛,“你有什么把柄在她手上,她要跟你鱼死网破?”
旋及她又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说“哦,我明白了,在诺顿,你们一个总经理,一个财务总监,勾结在一起,简直就是所向披靡。对不起,我说的是,联合在一起,董事长也拿你们没办法。”
顾昊阳立刻反应过来自已一时不慎说漏了嘴,赶紧掩饰。
“天歌,你没有经营过企业自然不知道。一个企业想要通过一些财务手段避税再正常不过,诺顿时如此,益百永也不会例外,真要查,没有一个企业能经得起税务稽查。偷税漏税是重罪,一旦坐实是要坐牢的。我不想自已大好的光阴在监狱中度过,也不想诺顿毁在我手里,不得以,只能暂时屈从了她。”
“真要坐实这个罪名,那她这个财务总监也脱不了干系。”八壹中文網
“所以,她才要跟我鱼死网破,同归于尽。”
“好歹毒的女人!”夏天歌幽幽地说道:“你做得没错,只是,我跟你终是无缘了。”
此话一出,如五雷轰顶,把顾昊阳炸得外焦内嫩。
“你说的话是真的,天歌,你真对我对了真情?这么多年过去了,我知道你一直在跟不同的男孩子交往,没想到你对我用情如此之深。上大学的时候,你就是天上最耀眼的那一颗星星,而我是地上最卑微的那一棵小草,我担心自已配不上你,所以才选择了商梦瑶。其实,我心里最爱的人是你呀。这些日子,你一直都在帮我,我早该想到你是在用一种特殊的方式爱我才是。我怎么会如此愚笨,如此不自信呢?不敢面对你的感情,是我这一生最错误的一件事情。”
真是巧舌如簧,自已的前世就是这样被他毁掉的。夏天歌心里暗自冷笑,却作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事我也有责任,你不必如此自责。现在木已成舟,你跟婉怡已经结婚,我们就接受现实吧。往后我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万一我们情不自禁,做出对不起婉怡的事情来,就不好了。”
顾昊阳流下了眼泪,“天歌,你这样说,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吗?如果我告诉你,我跟陆婉怡之间,一直都是她主动,你会信吗?”
“我愿意选择相信你。只是,男女之间是需要缘份的。俗话说,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你跟我,终究是有缘无份,就不要再强求了。”
夏天歌已经梨花带雨,“我怎么会不相信,我有很我男朋友不假,只是,我心里已经装下了一个人,再也容不下别人。”
夏天歌心里的那个人不正是自已吗?这一刻,顾昊阳恨不得杀了自已。
“是我自已混蛋,错过了最美好的一段感情,还让自已最心爱的人受到伤害。天歌,我不知道现在该怎样做,才能挽回眼下的局面。”
“回天乏力。”夏天歌一双美丽的大眼睛里,闪烁着一颗颗亮晶晶的泪珠,“你们是合法夫妻,婉怡怀着身孕,法院是不会判决你们离婚的,还是认命吧。”
顾昊阳却是从不认命的人,他抓住夏天歌的手,坚定地看着她,“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处理好陆婉怡的。”
“再制造一起车祸?”夏天歌冷笑一声,“如果陆婉怡再出车祸,你认为自已可以做得天衣无缝,掩人耳目吗?”
顾昊阳顿时泄了气,陆婉怡别说是出车祸,就是任何一种意外死亡,都会让人联想起商航策和商梦瑶的车祸。诺顿集团早有人蠢蠢欲动,这个时候再授人以柄,简直就是自寻死路。只这么一想,他背后的冷汗已经嗖嗖地往上冒了。
夏天歌见火候已经差不多了,不无忧怨地站起身来,“能跟你在一起聊天,我很愉快。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往后,我们还是尽量不要联系了。”
顾昊阳想要拉住她,想想这是公众场合,只得颓然跌坐在椅子上。
顾昊阳的反应尽在夏天歌预料之中,不管顾昊阳出于何种目的,他都已经进入了自已的扮演的角色。夏天歌出门的时候,眼睛里全是坚毅。她明白,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已经拉开了序幕。
益百永大厦的电梯里,夏天歌竟与杜墨不期而遇。
夏天歌朝他点了点头,“杜墨,谢谢你替我介绍林皓。”
杜墨脸色微变,“你别多想,我只是想报答夏总经理对我的知遇之恩。”
夏天歌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微微牵动了下嘴角,“如此说来,我就不欠你情了。”
杜墨显然是如释重负,“对,我们互不相欠。”
电梯门一开,杜墨便匆匆离开。
夏天歌的心绪突然有些烦乱,尽管她已经斩断了过去的一切联系,但她身上,却依然钉着耻辱的标签,让杜墨这样的男孩子避之唯恐不及。
只一瞬间她便打消了回办公室的念头,摁下负一楼的按钮,让电梯载着自已又回到了地下车库。
她强迫自已平复下来,回到现实中来。
大伯夏保赫一家明显是欺负自已是个孤女,不达目的,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夏北岩年纪大了,精力不济,虽然并不满意夏保赫的行为,但从今天的迹象来看,他骨子里还是维护儿子和孙子的。
她把头埋进方向盘里,心里默默地数着数,我可以允许自已软弱30秒,30秒之后,我就该振作起来了。哪怕是孤军奋战,也无所畏惧。
走进客厅,大伯一家三口和奶奶正在客厅里说着什么,她一进门,所有人都住了嘴。
她心里一阵好笑,这是早就布下阵势,等自已回家自投罗网了吗。
夏天歌的镇定,在凌薇看来,却是一种公然地挑衅。她拉了拉夏老太太的衣袖,“妈,你看看,天歌现在有多猖狂,连你都不放在眼里了。”
老太太对夏天歌每天的早出晚归早就不满,听了儿子一家三口异口同声地控诉,心里的火早被点燃了,只是想到早逝的儿子,她还是压低了火气。
“天歌,我听说你答应把装饰公司交给你哥,怎么中途又变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