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江语琳一直没有睡好,因为江鱼始终在做噩梦,每次都是哭醒的,她一晚上都在安抚小家伙,第二天早上差点无法起来,但是小家伙却病了,她只好请假。
小家伙身体很好,几乎很少生病,这次,大概是洗澡的时间有些久,再加上他心事太重的缘故。
“妈妈,我不要去打针!”江鱼除了生病,其他时间都很懂事,他最讨厌的就是打针吃药,简直和上刑一样!
江语琳没有办法,只好耐心的安抚:“小鱼乖,妈妈带你去看医生,如果医生建议吃药,我们肯定不会打针的,好不好?不然你身体好不了,也没有办法去和其他小朋友玩耍。”
这一招很有效,江鱼闷闷地点头,小手越发抱紧了她的脖子。
照顾生病的孩子,不算多难,可今天医院的人很多,到处是孩子的哭闹声,好不容易排到江语琳了,因为到了中午休息的时间,医生们都离开了,她等了一上午,只好带小鱼去临时门诊,谁知道那里的人更多。
“最近流感告发,大夏天感冒真难受,家长还是注意一下,温度要事宜,最好不要让孩子洗太久的澡。”医生给江鱼检查一番,又开了药,最后耐心地说医嘱。
江语琳一一记在心上,感谢了医生,她带着小家伙从医院离开,又马不停蹄地回家,买菜做饭,半天下来,也像是生了一场大病。
好在下午江鱼的烧退了,人也精神了,她终于有时间了,但是却不能休息,还有公事要做,中午已经来了好几个电话,她那个时候还在医院,只能简单回复了一下,没有认真处理。
哄睡了江鱼,她一个人疲惫地去了客厅,窝在地上看笔记本电脑,浏览着繁琐的文件……
一天终于过去了,江语琳早已疲惫不堪,幸而第二天江鱼就好了,不再发烧,人只是恹恹地没有多少精神,她带着小家伙去事务所,总算不用憋在家里。
小家伙接触到了新鲜的东西,感冒恢复的很快,但是这一天却苦了徐娅,下班的时候,她就差一把鼻涕一把泪了,“语琳,带孩子真是个力气活,尤其是生病的小男孩,再乖巧的孩子也会不听话,根本不合作,你还不能吼他,唉,我以前觉得小鱼听话懂事,可他生病了一样是个魔头啊!”
事务所有事,江语琳出去了大半天,基本都是助理在帮忙带孩子,她有些歉意:“小娅,晚上我请你吃饭。”
“不请我的话,我也会赖着你,太累了,我根本无法做饭!”徐娅哭唧唧的,偏偏她手里还牵着江鱼,对方用无辜的大眼睛望着她,让她更无奈,她伸手捏捏小家伙的脸颊,两个人互动的时候,倒是很有爱。
江语琳呵呵一笑,带着两人去吃饭,本来还想多聊一会儿,结果小家伙半路就睡着了,江语琳只好和助理告别。
“语琳,你一个人带孩子太辛苦了,真的,我今天只帮你带半天,就觉得度日如年,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徐娅伸伸胳膊,还觉得手臂有些酸痛,她看着单手抱娃的江语琳,一脸的钦佩。大概这就是为母则刚吧。
“能怎么办,自己生的,总是要养吧。”江语琳帮小家伙盖好自己的外套,动作很温柔。
“唉,我是做不到,太辛苦了。”
徐娅已经走了,但是她的话,还在江语琳耳边回荡。
转眼,就到了周末,江鱼的身体好了,活蹦乱跳,江语琳等小家伙入睡,才去赴约,迟到了足足一个小时,她一进入餐厅就急忙道歉:“对不起,小鱼最近感冒,一直很粘我,好不容易将他哄睡了……”
已经到了晚上8点,不过对于年轻人来说,夜晚生活才刚刚开始,而她却提前过上了老年人的生活,只是因为要一个人照顾孩子。
白绮丽却没有半点责怪,甚至还很担忧,“小鱼没事吧?要是你忙着工作没有时间,可以将他给我带,我闲着也是闲着,小鱼也很喜欢我这个奶奶……”
江语琳苦笑,“您刚出院,身体也在恢复中,我怎么好意思。”
“没事,我们是一家人啊。”白绮丽最心疼江鱼,一听孩子病了,对江语琳的劝说更起劲了,声音不由自主大了几分,“语琳,你就答应我吧,我是傅驰的亲妈,他一定会听从我的意见,你放心好了!有我在,你还担心什么?你一个人照顾小鱼太辛苦了!再说,小鱼最脆弱的时候,肯定无比渴望父母都在身边!”
她的话,直戳江语琳的心坎。
江语琳面对白绮丽的恳求和劝说,这几天又疲惫不堪,联想到江鱼那天做梦中呼喊着爸爸,她的心再次痛了起来……
“你和傅驰的缘分,还没断,只要他能想起来,你们一家三口,该多么幸福?”白绮丽说到这里,不由得落泪。
江语琳也很动容,她对傅驰压根余情未了,看到白绮丽眼角的泪花,她终于点头。
“太好了,语琳,我就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白绮丽一把握住了江语琳的手。
两个人的声音和动静都不小,而且都是各自年龄层的美人,一个风韵犹存,一个年轻漂亮,而且都是知性美,顿时吸引了餐厅食客的目光。
门口拐角处,一个正准备上楼的男人,忽然停住了脚步,他身后还跟着一群人,见状纷纷好奇。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惊讶的问道:“傅总,您怎么了?”
“没事,看到熟人,欧文,你带着大家先上楼。”傅驰的声音,极为淡然,但是他的眸色却暗了几分。
距离太远,不过欧文熟悉白绮丽,一眼就认了出来,他花了几秒钟才将她对面的人勉强看清楚,不自觉皱了眉头。但听到了傅驰的吩咐,神色一整连忙带着客户上楼。
傅驰单手放在西裤口袋,面无表情的脸,忽然浮现一丝嘲讽的笑容,他瞧着那个紧紧握住母亲手的女人,笑容越发加深,“原来是假装离开,故意吊人胃口,我还以为,你有多刚烈。”
他沉默了一会儿,又低哼了一声,“江语琳,你也不过如此。”
显然,他再次误会了,把江语琳贵为处心积虑要嫁入豪门的女人,攀不上他,改为从他的母亲那里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