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作陪,让她干什么都行,如此划算的买卖自然是每日客如云来。“听说康乐郡主曾在太皇太后的寿宴上一舞倾城,今日我家小姐寿辰,特地点了康乐郡主让在场诸位大饱眼福。”
小厮说罢顿时引来大堂一片叫好声。男人们个个眼冒精光的看着台上摇摇欲坠的绝色女子,恨不得用眼睛把她身上的衣服扒光。越宛倾神思恍惚的被架上高台,放眼望去台下之人个个面目可憎。那猥琐急色的模样这些日子她已经见了太多,此刻被这样的眼神包围仍觉一阵反胃。昔日她是高高在上的相府嫡女,皇上钦封的康乐郡主,何等风光。彼时这些人在她面上只有伏低做小的份,连给她提鞋都不配,岂敢冒犯。可如今她是逆贼安王妃,被罚入青楼贱卖。曾经如何羡煞旁人,如今就有多少人等着羞辱她,如今日这般折辱早已屡见不鲜。得了赏银的老鸨脸上笑开了花,附在她耳边威胁道:“你若圆不下这场子,今日可就又没饭吃了,不想饿死就快跳!”
越宛倾头晕目眩,已经听不清老鸨说了什么。老鸨见她不为所动气恼的一推,她眼前一黑就昏了过去。可即便如此,梦魇依旧不放过她。“爷今日可是花了大价钱才抢到的牌子,王妃光用杯子敬酒可不行,得自己含了酒用嘴来喂。”
那次她把酒壶砸在了男人头上,然后被老鸨扒光了任由男人打骂出气。身上很疼,但更难以忍受的是心中的羞耻,她咬紧牙关没有叫一声疼,口中却满是血腥位。“嘿嘿,当年王妃可是连正眼都不瞧我一眼,如今不还是任本公子揉捏。乖,让公子好好疼你。”
后来她情急之下咬了男人一口,被喂了春药绑着双手吊在房梁上。一群男人在旁欣赏她的丑态百出,看的津津有味,她还记得每一个人的脸。“老爷我最喜欢看美人沐浴,今个儿我包了一整天,你就这么泡着让老爷过过眼瘾。”
那慈眉善目的老人在旁与人喝酒谈天,而她就在冷水中国不吃不喝泡了整整一天。那冷冰一直难掩到心头,她却松了口气,得以片刻喘息。“看看这肤如凝脂,这花容月貌,这窈窕身姿,不愧是尚京第一美人,哈哈哈……”曾经对她示好被拒的男人特地赶来羞辱她,呼朋唤友来对着她评头论足。商定到了开苞之日定要拔得头筹,尝一尝王妃的滋味和寻常娼妓有什么不同。噩梦在眼前重演,她想逃离却无能为力,因为置身炼狱根本无处可逃!指尖传来微微刺痛,耳边隐约传来人声。“这、这身上怎么这么多伤,应当也多日水米未进了,难怪如今昏迷不醒,换了谁也熬不住。”
老鸨尖锐的声音嚷道:“都是她自找的,我总不能把送上门的银子往外推,她要是乖乖听话自然好过。明日就是她的开苞之日,这可是宫里娘娘特地交代的,你想法子让她吊着一口气就行。”
越宛倾闻言不禁浑身一颤,泪水悄无声息的没入鬓边,恨不得就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倾倾,快醒醒,是我!”
熟悉的声音让越宛倾猛然睁开眼睛,眼前是个相貌平平的陌生男人,但她很快反应过来,顿时面色一变。“盛翊你疯了吗!这花月阁附近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你这是自投罗网!”
眼前正是易容跟在大夫身旁混进来的安王盛翊,他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越宛倾早已红了眼眶,沉声道:“我来带你走。”
越宛倾哽咽道:“你这又是何必。”
两人当年阴差阳错得了先皇赐婚,却一直相敬如宾从无夫妻之实,更似亦师亦友,她没想到盛翊会亲自来救自己。那大夫在门口望风,此时忍不住出声道:“主子,你快带着王妃走吧,老鸨很快就会回来了,我留下来制住她。”
盛翊颔首,不顾越宛倾的挣扎将她抱在怀里从窗口一跃而下。但花月阁内外早已被重重包围,岂是能够轻易逃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