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端跟着随从进了方才的厢房,透过薄薄纱幔便见床上躺着个女子,这才面色稍霁。他对随从吩咐道:“一会儿记得将人都引来,闹得越大越好。记住,这是你唯一戴罪立功的机会,定然不能再出岔子!”
随从诺诺应声,将房门关上下去了。盛端席间也喝了几杯,但他一向酒量傲人,本也没当回事,不想今日这酒入口甘甜,后劲却烈,这会儿已是头晕目眩。他跌跌撞撞往床边走去,眼前人影绰绰。他心中冷笑,这人最后还不是落在自己手里了,正想细看床上人的容貌,却支撑不住一头栽倒在了床上。那随从去而复返,却没找到清乐的人影,不禁有些担忧。他本想借清乐之口将越宛倾失踪之事闹得人尽皆知,然后等找到人时再推脱是越宛倾自己不胜酒力才误闯到了主子房中。原本天衣无缝的计划,没想到这么一会儿功夫清乐竟就醒了。他想到方才主子的话,只得随机应变,一脸焦急的往前院去了。“不好了,二皇子不好了。”
他这一嚷可不得了,盛端虽不喜盛卓,但也不能让他在公主府出事,忙厉声问道:“怎么回事?二皇兄怎么了?”
随从哭丧着脸道:“属下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主子原本只是不胜酒力,可进了厢房后突然昏迷不醒,面白唇青,看着像是中毒之症!”
一听二皇子中毒,众人都慌了神。盛端心中一凛,一边让人去请大夫,一边带着人往后院厢房去。众人浩浩荡荡前去,也顾不得其他推门就进了厢房,却见床上除了二皇子竟还躺着躺着一个女子!盛端心头一跳,直觉不好。他正要说话让人都出去,随从却已经惊呼道:“这、这是谁?怎么躺在二皇子床上?方才我出去叫人时房中可只有主子一人!”
随从特地这么说是想替盛端撇清关系,听他这么说原本以为自己撞破好事准备离开的人不禁又好奇的停下脚步张望起来。随从见目的达到,正要掀开纱幔,却被盛端抓住了手腕。盛端冷冷道:“事关女子名节,还是谨慎为好。你们都先下去吧,让公主来处置。”
眼看着要功亏一篑,随从急了,忙喊道:“主子,你没事吧,你快醒醒啊!”
谁知这一通喊叫盛端没能醒来,床上的女子倒是幽幽转醒。她迷迷糊糊坐起身,察觉到异样转头看过来,随即尖叫着往床角缩去,又碰到了躺在一旁的盛端,更是惊叫连连。“薛、薛二小姐!”
随从傻眼了,一众看热闹的人也都傻了眼,只有盛端暗暗松了口气。而此时的另一间厢房内,越宛倾只觉头疼欲裂,她难受的翻了个身,险些掉下床,亏得盛翊眼疾手快才将人接住了。他正想将人放回床上,却见越宛倾突然迷迷糊糊睁开眼盯着自己,不禁一顿。就见越宛倾眨了眨眼,也不知有没有认出自己。盛翊正要开口,却被猝不及防用力一推,他愣愣躺在床上,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一时竟回不过神来。越宛倾半醉半醒,她原是迷迷糊糊看到盛翊的脸,一心想要剥下他脸上的伪装一睹真容。可此时她脑中一片混沌,捧着那张脸看了半晌,四目相对,最后竟稀里糊涂的低头吻了上去。像是受到某种蛊惑,盛翊没有避开越宛倾迟缓的动作。两唇相贴的刹那,他心头一颤,容忍醉酒的人在自己唇上胡乱啃咬舔舐,最后忍无可忍将人钳子在身下反客为主。虽然同样毫无经验,但盛翊显然更有天赋,很快便寻摸到了门道,寂静的房中很快响起陶醉的细微声响。然而渐入佳境之际,越宛倾却渐渐没了动静,竟就这么又昏睡过去了。正意乱情迷的盛翊哭笑不得,只得躺回床上自己慢慢平复心绪。好半晌,他忍不住转头去看身边的人,唇角不自觉荡出温柔笑意,而后又失笑摇头。自诩清心寡欲不近女色的四皇子不禁感叹,美色误人,诚不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