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楼内,各个修士,全然如临大敌。
如果刚刚开启护宗大阵,并未有几人知道,但是此刻,那猛烈的攻击一阵一阵袭来……每个人均从打坐中坐起。
“这可怎么办,长老,我们,我们出去迎敌?”一众修士皆是高声应呼。
庞大同和郝冬梅他们,压下手,“暂且不用。”
他们之中,除却修为最高的仲跃,金丹中期,郝冬梅,金丹前期,其余人等,皆是筑基后期的修为。
而在他们之后,则就是几千个炼气期。
这般数字,面对一众低阶修士尚可,但是仅看外面动静,他们都知,外面人的修为定然在他们之上。
而且是,很上的很上。
庞大同咬牙,暗暗与身旁几人神识传音,“出去,便是送死。”
“那就干等着吗?”成双有些焦虑。
“等等星儿吧。”王金元安抚着。
仲跃此前一直没有说话,但此时看着门外动静,眉头一凝,最终还是上前一步,“你们暂且留在阵内,我,且去看看。”
他是这里面修为最高之人,而且也担负着护他们周全的职责,所以,他出去,几乎是必须,他必须得先出去帮大家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在做打算。
其余人等一听,均是挽留,“不行!”
“不能让仲跃师兄去!”
因为这个,几个人都忍不住吵了起来。
最终,还是郝冬梅上前一步,看着仲跃,像是万般留恋一般,嘴里轻道,“去吧。”
“冬梅!”成双低呼。
上前一步就是拉着郝冬梅的手,小声道,“你,你们不是……”
郝冬梅却是摇摇头,丝毫没有没改变自己的心思,只是,在仲跃即将跨出阵门的那一刹那,突然运转身形,一个动作,便至仲跃身旁。
嘴角含笑,牢牢抓住他的手臂,“我与你一起。”
“冬梅!”
几人均在后面嚎叫,但两人却走的坚定。
……
阵盘外面,程雪雁早已蓄势待发,只等阵盘破裂,她就首当其冲,却是不想,阵盘未裂,竟从里面走出两个人。
“冬梅?”程雪雁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那个青衣女修。
身姿倾长,脸蛋圆润,一双杏眸尤其坚韧,这幅模样,虽然跟小时候的小胖墩大相径庭,但程雪雁还是一眼便认了出来。
郝冬梅也诧异于程雪雁的在此。
眸间神色瞬间变至严肃,但担心引起更大的战火所以语气里面还留有两分余地,“你来这里是?”
说罢就看向程雪雁身后两人,一人曾经见过,名叫余晖,是暗恋程雪雁之人,而另外一人……
仅看一眼,程雪雁就觉得那人甚是危险。
仲跃也察觉到了,赶紧上前一步走至郝冬梅面前。
语气恭敬却不失卑微,“敢问前辈是?”
他问的是昆明真一。
这般问话,这般姿态,不知为何,程雪雁心里就是妒的慌。
她此前也有这样护她如宝的师兄,就是那个……一想到此处,手指就下意识的摩挲自己腰际的一个香囊,那里面还有他的头发。
余晖还正沉浸在师兄拿他出去顶灾的愤懑中,一抬眼便看到这一幕,心,万箭穿心,不外如是。
深呼一口气,正打算离开。
突听程雪雁突然道来,“怎么你们二人在此,他呢,王金元呢?”
她刚刚只顾着妒忌二人了,差点儿忘记王金元跟郝冬梅他们可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你们在此,王金元势必也在此。”
说罢就看向昆明真一,一脸拱火道,“前辈,您有所不知,那个王金元可是有几分运道在身,不管什么机缘,但凡他在此,一定会被此人夺走,而那梧桐神木……”
说罢眼光就是闪闪,“定然也在他手中!”
她这么一番话,直说的郝冬梅和仲跃同时迷茫。
互相看了一眼,仲跃最终还是说道,“什么是梧桐神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郝冬梅则是恳言,“一项好运气的不是你吗?”
她说话诚恳,满眼里都是疑惑。
即便是那个看上去冷冷的仲跃,但也一脸迷茫,看那样子,宝物定然不在他们手中。
昆明真一几乎已经做到心中有数,邪火更是四溢。
这个样子,更让程雪雁心神紧张。
眼看着局势就要扭转,眸子一转,突然想到一件事,“你还说不知什么是梧桐神木,那既然不知,你们为何凭白无故的开启阵盘,还,还是这般高阶的阵盘。”
说着,眼光就又瞅向昆明真一。
一脸讨好道,“前,前辈,他们这个阵盘,是不是很高阶?”
高阶到,即使是昆明真一本人,也一时破裂不得。
“而且……”
说着程雪雁眼神就是一暗,“王金元得到宝物没得到,你们怎么知道?有种就叫他出来验一验。”
验,那便不可能是简单的验一验那般了得了。
程雪雁心知肚明,却又故意如此说,可见其司马昭心思昭然若揭。
郝冬梅心神愤恨,已然做好背水一战的准备,语气冷冷道,“我知你是看我们不起,但也没必要把这位前辈当枪使,嘴上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但私心里却是想借着这位前辈的手收拾我们一顿,程雪雁你!”
她真想说程雪雁一句没脸没皮,但是就算说出又如何?
最后只能暗嗤一声,“只当我们从未认识过你!”
说罢,手里已经做起防卫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