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裳。”钟离站在山顶,担忧的看着须弥的方向,而在钟离的身后,是被石柱束缚住的归终,不,应该说哈艮图斯更好。
因为此时的哈艮图斯身后有着众多的归终机,都是经过了改良的,还是拿钟离做过实验的归终机,全都是可以全力一炮能在钟离的护盾上打出裂痕的程度。
如果不是钟离用石柱束缚住了归终,现在的归终早就提着归终机往须弥飞去了。
“摩拉克斯,你放开我,别逼我拿炮轰你,那个轮回留下的节点被启动了,目标就是须弥,云裳还在须弥!”哈艮图斯努力的挪动身体,但根本没有办法移动一点。
说到底,哈艮图斯更擅长机关研究,在武力方面本就是弱项,更何况现在还是被钟离亲自束缚着。
“归终,你冷静点,云裳现在很安全,要是你就这么过去了,很容易造成两国之间的矛盾。”钟离看着归终有些头疼的说道。
“怕什么!大不了我一炮轰了须弥,我连魔神名都重新展现了,我还怕个嘚!放我过去!”哈艮图斯怒视着钟离,这个石柱上存在着钟离的封印,这导致了自己根本没办法操纵归终机打碎这些石柱。
“就是你这个态度,我更不能放你过去了。”钟离摇摇头,看向节点的方向,随后又看向须弥的方向。
而在稻妻,狐斋宫和笹秋叶一起看着这个显露出来的节点。
“那里,是须弥的方向。这个东西又是什么时候被设下的?为何我和真没有察觉,如果说我们没有察觉,那影应该会知道才对。”狐斋宫看着节点,试图破坏掉,但是不管是阵法还是雷电或法术,都无法对节点产生影响。
“狐斋宫姐姐,要不,我试试狐追能不能破坏吧。”笹秋叶看着节点拔出了自己别在腰间的天光。
“不必了,狐追虽然是很厉害的招式,但连法术都无法对它造成影响,我刚才仔细看过了,我对它的所有攻击都是被弹开了,若是你使用狐追的话,恐怕也是如此,你比我更清楚狐追的威力,如果被弹回来了,你能保证自己不受伤吗?”
狐斋宫拒绝了笹秋叶的提议,狐追的速度很快,如果真的被弹开了,自己也来不及救下笹秋叶,即便笹秋叶没有受到致命伤,但也免不了休养一阵。
笹秋叶看着面前的节点,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了将天光收起来。
至冬,邦娅带着布朗尼亚来到节点的位置,看着这个不知何时被设下的酷似锚点的东西,邦娅想起了之前摩拉克斯曾经说过轮回。
“这个就是轮回设立的节点吗?倒是有趣。”邦娅走到节点的面前,伸出手去触碰节点,但是在靠近了节点一段距离之后,就无法继续前进了,而邦娅的手,根本没有接触到节点。
“姐姐。”
“没事,你躲远点,布朗尼亚,我试试看,能不能解析一下这个节点。”
邦娅发动自己的权能,但刚发动邦娅就皱起了眉头,随后立马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后退了几步。
“咳咳。”邦娅咳出了一滩血迹,布朗尼亚立刻上前扶住邦娅。
“怎么样了?没事吧!”
“没事,只是没想到,摩拉克斯猜的没错,轮回所设立的节点,根本就是深渊的东西,这个所谓的节点,实际上和提瓦特之上的锚点大差不差。
但是,我们却可以将它看做被深渊力量侵蚀的锚点,本质上还是一个可以用来传送的锚点,但传送的,不是我们,而是深渊。”
邦娅擦去嘴角的血迹,刚才自己试图解析节点,导致了反噬,虽然自己的权能很强,但还是无法解析深渊,又或者说,目前自己的实力,不足以解析深渊。
如果邦娅没有看错的话,这个节点有自我防护的能力,外力无法暴力拆解,还会让它将针对自己的攻击弹反开来。
只是,邦娅想不到,就连自己的解析居然也会引起节点的防御,使得节点内的深渊的力量对自己造成伤害。
在猝不及防之下,邦娅就被深渊给打伤了,不过好在,这个节点内的深渊的力量不强。
因为过去和深渊战斗过,邦娅曾经也尝试过解析深渊的侵蚀方式,虽然没有成功,但是邦娅已经有了明确的可以减少深渊对自己带来的伤害的办法,对邦娅来说,这算是小伤,休息片刻就可以了。
“要不,我试试能不能把它冻住吧!”布朗尼亚看着那个节点说道。
“试试吧,如果真的能做到打断这个节点的传输,以后云裳面对轮回的时候,也可以轻松一些。”邦娅没有阻止布朗尼亚,布朗尼亚在这些年里,对冰元素的操纵突飞猛进。
已经到了如臂驱使的程度了,而且,布朗尼亚自己也开发出了一招被她叫做零度冻结的招式,这个招式的范围很广,在这个范围内,就连时间都在很缓慢的流动。
不过,这样强大的招式,也存在缺陷,那就是持续的时间不多且消耗巨大,就连开发了这个招式的布朗尼亚最多也只能维持五秒钟,这还是极限的程度,五秒过后,布朗尼亚就会脱力,任人摆布。
布朗尼亚看着面前的节点,想也没有想的就使出了现在的自己最强的招式。
“零度冻结。”
伴随着一声冰块碎裂声,以节点为中心,半径两米的范围的一切都失去了颜色,而节点确实有一瞬间被打断了。
但很快就恢复了过来,甚至突破了零度冻结的封锁,继续向着天空投射红光。
“啊!”布朗尼亚被一股突然的力量击飞,邦娅接住了布朗尼亚,看着她身上的冰霜,紧皱眉头的看着那个节点。
“连零度冻结都能弹反吗?还是说,这只是一个表象?”看着布朗尼亚苍白的脸庞,邦娅还是决定暂且回去。
要知道,如果自己没有全力释放真理权能,零度冻结的五秒内,就连自己都无法在这个范围内轻易的移动,更别说动用力量了。
但是,这个节点现在却能弹反零度冻结,即便弹反零度冻结这个是表象,邦娅也不想继续下去了,布朗尼亚需要好好休息一下,本来零度冻结就是一个消耗巨大的招式,现在又被弹反回来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稍后让阿芙罗拉来试试吧。
邦娅带着布朗尼亚向着自己的宫殿走去,而在邦娅两人离开之后,本应该无坚不摧的节点,现在却出现了一道裂痕,而节点的颜色也黯淡了许多,就好像耗费了很多的力量一样。
枫丹的郊外,伊斯塔露看着面前的节点,最终还是收回了抬起来的手,看着面前的节点,伊斯塔露的确有办法破坏,但自己不能过多的干涉提瓦特,这节点一事,也是属于提瓦特的纷争,除非之后真的到了不得不出手的程度,否则,她们都不能去干涉。
“唉,希望你能把这一切都结束吧,云裳。”伊斯塔露抬起头看着须弥的方向。
纳塔的一个山洞之中,节点正在散发着红光,而在节点的旁边,则是倒着众多的人类,这些人类的身上无不都是伤痕累累,而他们的手中有不少还拿着武器。
地面依然被鲜血染红,也已经有了变黑的趋势,在现场只有一个浑身是伤的人类男子在苟延残喘着,他看着距离自己如此之近的节点,眼中冒出了欣喜的神情。
他缓慢的朝着节点走去,伸出手想要去触碰节点,但身上的伤势使得他面前变得模糊,头脑也开始变得晕眩。
“不,不要,好不容易活下来了,我不能就这么死去,贞娜,贞娜她还在等着我回去!”男子费力的朝着节点走去。
“就快了,就快了,只要,只要拿到这个,我就,我就能……”男子踉跄着,突然被地上的一颗石子绊倒。
男子摔倒在地上之后,就再也没有起来了,至此,山洞之中陷入了一片平静。
而在纳塔的城邦之中,一个明显是外来者的人类被绑在了一个广场之上,克努斯尔看着面前这个金发的男子。
“说,你把他们都怎么样了?要是不说出来,你就等着接受火神大人的惩罚吧!”广场周围,一众纳塔居民对着那个金发男子怒斥道。
“呵呵呵,呸。”金发男子朝着那个说话的纳塔居民吐了一口唾沫,嚣张的笑道:“这么想找到他们,那你们就去找啊!火神又如何?”
金发男子虽然现在很是狼狈,但是,语气却是极其的狂傲。
“我可是蒙德的贵族,你们这些贱民若是但敢对我动手,不止我的家族不会放过你们,就连风神大人也不会放过你们的,如果你现在就解开我的绳子,并跪在地上向我道歉,我可以替你们说些好话,说不定,风神大人和我的家族会因此心软,不会对你们动手。”
虽然金发男子是在对纳塔民众说话,但一旁的人都能看出,这个金发男子是在威胁克努斯尔,一介人类威胁一国之君,威胁一尊神明。
“道歉?你想的可真美啊!”克努斯尔看着金发男子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虽然自己的权能是锻造,也是在权能上的锻造之神,但是,好像有人遗忘了自己,也是魔神。
更何况,刚才,风带来了一个消息,面前的这个金发男子,的确是蒙德贵族不错,但是,金发男子是被风神肃清的那一批贵族,也就是说,这个所谓的贵族,只是一个人渣而已。
而且,金发男子本来就应该已经要死了,但是,在风神肃清蒙德的时候,被他逃过了一劫,因为蒙德贵族留下的烂摊子太多了,所以也就没有时间去管这一个人类。
毕竟,一个人类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花,只是就连温迪和巴巴托斯都想不到,金发男子为了躲避肃清,居然从蒙德一路逃到了纳塔,甚至还在纳塔开展了一个死斗场,以人类自相残杀为噱头,越做越大。
“不道歉,那你就等着我的家族和风神大人踏平纳塔吧!”金发男子依然嚣张的大笑道。
“踏平?这样没有人性的事,我又怎么可能会去做。”天空中传来了一个清爽的声音,一个穿着绿色服饰的男子从天而降,在男子的帽子上,还趴着一个醉醺醺的风精灵。
金发男子在看到来人的时候,原本嚣张的气焰立马就凝固了,眼瞳紧缩,一脸的不可置信。
“温迪,许久不见了,进来可好。”克努斯尔看着落地的温迪笑着说道。
“诶,明明一年前才在璃月见过,怎么就好久不见了,对我和巴巴托斯来说,要是想见到你,随时都可以。”温迪扶着帽子,以免趴在上面的风精灵掉下来。
“但对我来说,可没有这么容易,我不像你,能够化作风随时随地出现在风能吹到的地方。”克努斯尔摇摇头,作为锻造之神,他最擅长锻造,在实验武器的中途,练出了一身武艺,但还是做不到温迪这样在哪里都可以出现。
“也对,如果你还想要找那些人的话,我劝你还是不要去了,他们已经。”温迪停顿了一下,随后说道:“至于这个人,就交给你处理了,本来是需要蒙德的制度来进行定罪的,但是,他已经伤害了太多的人,再加上最近蒙德刚安稳不久,制度还没有完全被接受。”
“不,风神大人,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贵族,蒙德的贵族!风神大人救救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金发男子在听到温迪要把自己交给纳塔人处理的时候,彻底的慌了。
如果温迪将自己带回蒙德,那他还可以通过自己的话术,使得自己再度逃离蒙德,但是如果将自己交个纳塔人,那自己根本无法用话术去骗那些愤怒的纳塔人。
“不要,不要啊!风神大人,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金发男子开始挣扎起来,但身上的绳子绑的很紧,根本挣脱不开。
“不想死?那你拿那些人的家人去威胁死去的纳塔的子民的时候,你又是否想过,他们,想不想死?”温迪转过头,双眼青光充盈,语气逐渐变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