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楠收回目光大大咧咧地坐在安嘉河的怀里,只当做没瞧见林细细。
林细细来到两人近前,目光如毒蛇一样盯着白楠,小巧的唇瓣吐出恶言:“姐姐是和我一样不能走了吗?不,是连手都废了吗?”
安嘉河目光微冷,喂白楠的动作停了下来,想要警告林细细几句,却听白楠开口道:“少见多怪,我们是在秀恩爱,没事乱咬那是狗的作为。”
林细细很想说秀恩爱死得快,但是看到安嘉河不悦的神情,她咬牙咽下到嘴边的话,扯出一抹难看的微笑解释道:“我只晨怕别人误会姐姐,毕竟我就是因为腿脚不便才得到姐夫照顾的。”
“所以这就我和你的区别啊。”白楠语重心长地说道。
林细细牙根直痒痒,却只能强笑道:“我知道我在姐夫心里的位置,从来没奢望什么,只求一生顺遂。”
她看着安嘉河的目光深情而且专注,白楠听了心里直冒酸水,真是不咬人时也恶心人。
安嘉河却不理会林细细的表白,目不斜视地看着白楠,宠溺地说:“乖,来把粥喝完,你不是特别饿吗,快别说话了,省点力气,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不值得你浪费精力。”
而林细细听了安嘉河温柔情深的话,脑壳一阵阵地抽疼,她从来没见过安嘉河对谁这么温柔过,白楠她凭什么能得到安嘉河如此对待。
白楠撇撇嘴道:“这话说得还能听,无关紧要的人和事确实不值得花费精力。”
林细细双目瞪着白楠一口一口地喝着安嘉河一勺一勺喂的粥,眼睛都红了。
林征远走进门,看到的就是这样诡异的气氛,心口处传来一阵阵的钝疼,不知道是心疼林细细,还是为了安嘉河和白楠那刺眼的画面。
“这是做什么?”林征远压下心底的酸意问道。
林细细回过神,转头望向林征远,泪扑簌扑簌往下落,哽咽地叫了一声:“哥哥——”
林征远急忙蹲下身拿出纸巾给她擦泪,心疼道:“怎么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说完,还瞪了旁若无人秀恩爱的安嘉河和白楠。
林细细用力的摇了摇头,泪却不住地往下落,更让林征远觉得她是受了委屈,立刻高声说道:“简直欺人太甚!我们走,不在这住了。”
林细细一听慌了神,急忙拉住林片远哭道:“不要,我要和姐姐姐夫住一起,我们是一家人,白姐姐对我有一点误会,我想只要以后我们和平相处,我们一定能回到最初的时候,相亲相爱。”
白楠听了忍不住在心里翻了翻白眼,这是又换家庭伦理剧剧本了?
“楠楠,细细还小不懂事,甚至不懂什么是喜欢,这个世界上的男人除了我,只有安嘉河和她有交集,所以她一时想偏了情有可原,你能不能原谅她?”林征远为了林细细,用乞求的目光看着白楠说。
白楠闭上眼睛不想看他,她以前就知道林细细在林征远心里的地位,也正是因为看到他对林细细的态度,她才答应做他的女朋友,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真是讽刺,还好她早就抽身,不然和林征远结婚,恐怕要天天受他们的气了。
她突然觉得她和安嘉河哪叫受恩爱啊,林征远和林细细这对兄妹才是啊。
白楠冷笑道:“那是不是要我休谅她,然后把丈夫让给她?她要一直明白不过来,我就必须要让她不一直窥觊我的丈夫吗?”
安嘉河用餐巾给她擦了擦嘴角,淡淡地说:“抢不走的,我不愿意走。”
白楠看着林细细铁青的脸色,心里有些愉悦,伸手揽住安嘉河的脖子,在他脸上印下一吻,笑道:“如果我赶你走呢?”
“不走。”安嘉河还她一个吻,坚定地说道。
白楠却嬉笑着继续说:“如果你敢让我伤心难过,我可是要离家出走的。”
安嘉河还没有说话,满脸泪痕的林细细却抢着说道:“离家出走是小孩子才做的事,姐姐还是理智点,不要让姐夫伤心的好。”
白楠在心里翻了翻白眼,这又转画风了,到底天天都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会儿一张脸,说话风格也是变得快,简直是神经病。
安嘉河轻笑一声,亲了亲白楠的额头:“永远不会让你伤心难过。”
他俊美的脸上那种宠溺的微笑,晃花了白楠的眼,刺痛了林家兄妹的心。
安嘉河才不管两人有什么想法,直接抱着白楠就往楼上走。
林细细不甘心上前拦住两人的去路,楚楚可怜地看着他说道:“我的毒才解,但是因为担心你所以提前出院,你为什么连一句话都不和我说。”
安嘉河扫了一眼她苍白的脸色,淡淡地丢下一句:“好好休息。”
林细细看着安嘉河的背影却喜极而泣,故意抬高声音说:“我知道你还是关心我的,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是有我一席之地的。”
听得安嘉河和白楠齐齐黑了脸,白楠偷偷地拧了安嘉河一把:“让你心软。”
安嘉河顿觉六月飞雪,他那是心软,他那叫敷衍,林细细恋态的解读能力实在是太让人倒胃口。
“别闹,我们关系越是不好,她就越不肯放弃。”安嘉河对白楠分析着林细细的心态,自己也有另外的打算,“也就是说,我们要相亲相爱让她知难而退。”
白楠也觉得安嘉河说得有道理,但是直觉上又觉得哪里不对,她又不是喜欢动脑子的人,也就没有想太多,欢欢喜喜地把安嘉河的脖子揽得更紧了。
安嘉河的声音不高不低,刚好能让林细细听到,林细细气得差点背过气去,要是这话是白楠说的,她也不至于生气,但是安嘉河这样说,还故意让她听到,无疑是在她心上捅了一刀。
林征远也听到了安嘉河的话,急忙去看林细细的脸色,见她脸色果然更凄惨,心疼地低声说道:“细细,不要太执着了,这世间的总裁又不只安嘉河一个,安嘉河是我们的仇人啊。”
林细细却握紧双拳,眼底露出一丝疯狂:“可他易我舍了双腿救下的人,他欠我的凭什么不还,我不仅要总裁夫人的位置,还要他用他的人,他的心来保偿还。”
林征远被她的疯狂吓道到了,自己可爱的妹妹怎么可能这样的人,想想这些年她承受的痛苦,又心有不忍,上前按住她瘦弱的肩膀说:‘你的手不应该沾脏事,报仇夺人夺心的呈让哥哥来,哥哥一定让你得偿所愿。”
林细细脸色稍缓,伸手抓住林征远的手臂露出一抹笑:“我就知道哥哥对我最好了,哥,你把这里的情况和组织上说,一旦组织上知道白楠是安嘉河的弱点,肯定会按振不住利用白楠打压海岩,到时我们就坐收渔翁之利。”
林征远一听要利用白楠,想到组织上的手段,就有些犹疑。
林细细则继续低声说道:“现在哥哥想脱离组织是不可能了,所以能想的只是怎么站稳脚跟爬得更高,组织里不也有居高位的人吗?哥哥,这可是一个立功的好机会,只有你才能给我撑腰啊。”
看着林细细希冀崇拜的目光,林征远僵着脸点了点头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孤苦无依,肯定要把你这些年受的苦都讨回来。”
林细细脸上终于露出了释然的微笑:“哥,我累了,你送我回房休息吧。”
待林征远把林细细送回房间离开,林细细看着这里原本按照白楠娘家装修的风格,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白楠,我会一点点的把你手里的东西都夺回来。”
正在看书的白楠打了个寒颤,旁边虽然在忙公事,但注意力也始终停留在白楠身上的安嘉河皱眉问道:“冷吗?”
白楠摇了摇头,浑不在意的说道:“指不定哪个人又说我坏话呢?林细细今天还不往死里骂我,她就不叫林细细。”
安嘉河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掩去眼底的冷光:“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人,你不用放在心上,留着她有用。”
白楠躲开他的手,撇撇嘴:“我才不管你要留着她做什么呢,反正你要是敢出轨,咱们两个就一拍两散。”
安嘉河有些无奈,摇头失笑:“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对你是怎么样的心情吗?我等了这么多年怎么可能去注意别人。”
白楠没想到他会这么直白,当即红了脸“呸”了一声:“男人都是说得比唱得好听,领谁知道最后闹分手时会不会踹得更狠?”
说完,白楠又觉得自己太矫情,明明心里有些开心,嘴上却这样说,她嘟了嘟嘴,难道女人都这样,自己这样的女汉子遇到这种情况也免不了俗?
“身上还疼吗?”
安嘉河处理完公司的事,从白楠的身后抱住她问道。
他的脸埋在她颈窝处乱蹭,白楠躲都没法躲,只觉得全身突然像着火一样,偏偏安嘉河还闷笑道:“昨晚没有开灯,没发现你害羞时全身都会变粉。”
白楠面红耳赤地反驳:“你怎么知道是全身?”
“你的意思是让我验证一下?”说完,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
白楠吓了一跳,急中生智皱着小巧的鼻子叫道:“我身上还很疼,疼死了。”
“唉,”安嘉河松开了手,看着惊慌的白楠眼中闪过笑意,“又想起昨晚你也说过疼死了,总觉得你在诱惑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