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我去哪?”
林细细根本无法挣脱男人铁钳般的大手,心里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很后悔因为想要除掉白楠把自己置于现在的境地。
“哪也不去,就在这里交易。”
黑衣男人一把撕开她的上衣,车里昏暗的光线下,林细细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她紧缩着身体往后退,却发现退无可退。
“想要逃吗?你有脚吗?哈哈哈哈……”
讽刺的低笑声刺痛着林细细的心,她惊慌地说:“我不交易了,你放我离开,我不需要组织上的帮助,你们是商业间谍组织,做这种事不符合你们组织。”
林细细既惊又怒,有点语无伦次。
“不是你说的,绑架白楠可以威胁安嘉河,然后海岩国际就会陷入一片混乱,到时组织也可以得到切实的利益,难道你是在欺骗组织,利用组织?”
黑衣男人的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铁钳般的手掐住了林细细的脖子:“你知道亵渎组织的下场吗?如果不知道,你可以去问林征远。”
林细细听到他的话,瞳孔微缩,眼里写满了恐惧和惊慌,脖子处传来的疼痛更是让她知道她退无可退,如果她敢这时反悔,眼前这个男人绝对敢当场掐死她。
她有些喘不过气,伸手抓住男人粗壮的手臂,轻轻的抚摸道:“我只是有幽室恐惧症,因为害怕所以没有了理智,你这样弄疼我,我才恢复了理智,你不要介意。”
就连黑衣男人也不得不承认林细细有几分急智,占了林细细的身体再杀了她,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但是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完成,而且这个计划林细细的是最重要的一环,所以他才试探恐吓林细细,以便更好地掌控她。
黑衣男人松开手,抚向林细细光滑的脸,嗤笑一声:“看在你这么识时务的份上,就先饶了你,一会儿我会让你更痛更理智。”
他的话让林细细瞬间紧绷起来,没等她反应,裙子就被眼前的男人掀开,根本没有任何前戏,林细细只感觉到身体被挤压贯穿的疼痛,就晕了过去。
男人感觉到身下的人没了动静,伸手拍了拍林细细的脸,身上的疼让林细细醒了过来,但她不敢睁开眼,只是装死。
男人果然没了兴致提上裤子,冷嘲道:“残废就是残废,身体弱鸡一样,一点乐趣都没有。”
看林细细还没有醒过来,男人狠狠地扇了她几耳光,林细细触不及防地呼痛出声:“啊——”
男人收回手,冷哼一声说:“我还会找你的,直到你怀上孩子,我才会中止我们之间的关系。”
林细细不敢相信地惊呼道:“什么?”
男人冷笑几声,语气讽刺道:“你觉得你现在这样能让安嘉河碰你吗?到时我自然会想办法让他以为你们发生了关系,到时我们的儿子就继承安氏家族企业。”
林细细没想到自己居然引狼入室,眼前这个男人的野心更大,但是想到男人所属组织遍布世界各地,吞食着一个又一个的知名企业,才发觉自己只是井底之蛙,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难道她以后就是这个连脸都不敢露的男人的棋子了吗?
不,肯定还有别的办法,林征远留学回国后不就摆脱了这个组织吗?
而她却忘了是谁又把自己仅有的亲人再次拉入这个漩涡,林征远数日不归她也竟然毫不关心,只想着怎么勾引到安嘉河,怎么除掉白楠,她好霸占总裁夫人的位置。
被黑衣男人丢回到轮椅上,林细细强忍着下身和脸上的疼痛,悄无声息地回到了她的住处。
第二天,拖着虚弱身体的林征远回到海苑,原本该坐在餐桌前吃早点的林细细并没有出现。
林征远有些担心地去敲林细细的门,却听到门里传来林细细的怒吼声:“不是说过我不吃了吗?敲什么敲?是不是觉得我不是这个房子的主人?”
林征远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喊道:“细细,我是哥哥,你怎么了,出来吃点早饭吧,不然对身体不好。”
没想到的是,林细细并没有开门出来,而是心烦地吼道:“滚开啊,我不想和任何人说话。”
林征远不曾想有朝一日居然会被林细细这样对待,但是想到安嘉河和白楠之间的亲密,他不由叹了一口气,轻易地原谅了林细细暴躁的情绪,毕竟他也很想冲谁吼上几声。
而且想到算计齐良冰的计划破产,齐良冰已经被安全地放了出来,他心里就有一点烦躁不安,又没有完成任务,不知道组织上这次的惩罚是什么?
正想着,他就接到了上线于丽的电话。
“阿远,我被齐良炎起诉了,所以我要撤离中国了,你一切小心,我会想你的,宝贝。”
于丽娇媚的声音却让林征远打了个寒颤,不过听到于莉想要离开,她不由松了一口气。
“你是不是在想这次任务失败为什么没得到惩罚?如果我告诉你惩罚过了,你会怎么想?”
然后,电话那头就传来于丽意味深长的笑声,林征远想问什么,于丽却挂断了电话。
潞城国际机场,于丽手里拿着登机卡戴上墨镜遮住自己的大半边脸,朝vip通道走去,突然心口处传来一阵绞痛,只觉得天晕地转,就扑通栽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安嘉河得到于丽在机场心脏病突发死亡的消息后,俊美邪魅的脸上笼罩着一层冰霜,锐利冰冷地目光射向表情不安的顾霖,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怎么盯的人?为什么会出现这种事?”
虽然没有任何责问的语气,但那冷冷地基调还有他全身散发的冰寒气势让顾霖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无力地解释道:“突发的情况,完全没有任何征兆,警方已经准备上前逮捕她了,她却突然死了。”
“看来他们发现了我们。”安嘉河猛然往后靠在椅背上,眼里迸发出杀意,“所以白楠的安全根本无法保证。”
这个时候他想到的不是其他任何人,在他的心里只有白楠。
顾霖无语地推了推眼镜,忍不住说道:“总裁,我的安全也无法保障啊。”
安嘉河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说:“我觉得你有做诱饵的潜质,你觉得呢?”
顾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总裁,你不会是在开玩笑吧?”
安嘉河唇角一勾,俊美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顾霖叹了一口气,认命地坐下取下眼镜慢慢地擦拭说:“如果需要我出马,那这件事就闹得太大了。”
“难道你想让我亲自出手?”安嘉河挑眉反问。
顾霖把眼镜戴好,狭长的眼睛闪过一道精光:“你之前为了人生至爱已经亲自出手好几次了,这次要是不出手,是不是不符合他们对你的设定?若是我出手,就等于是把我暴露了。”
谁知安嘉河冷哼一声:“白痴!我说让你出手你也信,就不会动动脑子。”
顾霖不由语结,不由爆了粗口:“安嘉河,我日你大爷爷的,我是相信你相信你,明白不明白?”
安嘉河听到他说安大长老,嘴角不由抽了抽,就知道对安大长老有意见,所以才敢这样说话。
这时,安嘉河的手机响了,是齐良炎打来的,他看了一眼就直接挂断了。
顾霖立刻猜出来了,脱口确认道:“齐良炎那个笨蛋打的?”
安嘉河点了下头,冷哼一声:“齐老爷子居然有一个这么蠢的孙子,齐氏想复兴恐怕没有希望了。”
被两个狐狸一样的男人称为蠢材的齐良炎,正急得直冒火,明明所有的证据都已经收集好,只等着抓捕于丽了,人却已经死了,他不能不怀疑到安嘉河的头上,因为齐老爷子暗示他找安嘉河了解情况。
却没想到安嘉河居然根本不接他的电话,直接挂了,再拨打时居然已经把他拉黑了。
于是,齐良炎的脸也黑了,心里对安嘉河的怀疑更重了。
他想到了白楠,觉得自己终于有借口找白楠,但是同样没有人接,齐良炎心里别提多憋屈了,然后一个手机就和齐良炎办公室的墙壁来了个亲密接触,四分无裂寿命终结。
同样没有打通白楠电话的安嘉河,心里不由升起一丝不安,暗中安排的雇佣兵一一的电话也没人接,安嘉河阴沉着脸挂断电话,对正写检讨总结的顾霖吐出一句:“白楠出事了。”
“什么?”顾霖吓得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白楠出事了,他不是听错了吧,怎么可能,他可是知道他在安嘉河和白楠住处的周围布置了多少人。
安嘉河没有急着赶回家,沉默了两分钟后接到了一个电话,然后面无表情地听完电话里的内容,说了声:“好。”
顾霖看着安嘉河平静的表情,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来楼的预感,他试探着问了一句:“出了什么事?”
安嘉河闭上眼,不想让顾霖看到自己的慌乱,握紧双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白楠和林细细被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