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黑玫瑰想明白,就又听白楠说道:“现在我们只能找另一家酒店住下,而且不能用我的身份证,你有什么办法吗?”
黑玫瑰沉默了半晌,才说道:“有。”
等到白楠不花一分钱也没有用身份证住进了一家酒店的总统套房时,才知道黑玫瑰的办法有多省事。
黑玫瑰先潜进总统套房,然后从里面把门打开,用气球挡住监控一两分钟,再放她进去,然后气球很快漏气掉到了地上。
一切看上去挺完美的,白楠第一次做这种事,忍不住担心道:“我们这么做是不是犯法啊?”
黑玫瑰淡淡地说了句:“法律边沿,灰色地带,不偷东西就好。”
听完黑玫瑰的解释,白楠满头黑线,偷用别人的东西就不是偷东西吗?”
两个人就这样无偿享受了这家四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然后天未亮时,两人又悄悄地离开了。
白楠坐进车里直打磕睡,喃喃道:“这样也不是办法。”
然后她听到收音机里说齐氏集团要举行对海岩的收购仪式,说白了就是庆功会,白楠眼睛一亮,伸手戳了戳正在开车的黑玫瑰:“我们黑白无常去齐良炎那里蹭饭,怎么样?”
黑玫瑰发觉她对白楠了解得太少了,她甚至有点怀疑自家少主知不知道自己的夫人其实是这种属性的。
“我跟你讲,呵呵肯定去巫婆家堵我了,只是不知道他坚持了多长时间?”白楠用手支着头嘟哝道。
在童仙子楼下吹了一夜冷风的顾霖,两只眼睛通红,都快熬成兔子了。
安嘉河并没有亲自去抓白楠,他好好地睡了一觉,养精蓄锐,醒来知道顾霖一无所获后,他平静地说了句:“你说的对,你的夫人确实有能力,我低估了她。
不过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因为以后我再也不允许她逃跑,安嘉河在心里暗暗说道。
想起今天是什么日子,安嘉河沉下脸找到手机拨通了电话。
“在哪?”
“马上去齐氏酒店,看见一个黑衣女人,把她和她身边的女人都给我拦下来,千万不能让她进入酒店。还有,马上派人去找一个叫白楠的女人,对……嗯!”
安嘉河挂上电话冲了个冷水澡,换上得体的西装,立刻成了一个翩翩公子哥,全然没有了昨天的疲累和风尘。
以他对白楠的了解,她现在一定会出现在齐氏酒店,一是为了凑热闹,二是为了海岩被收购,很有可能会和齐良炎见面,如果在齐氏抓不到她,那以后就更难了。
不管这次她是什么原因,他绝不允许白楠再逃避他们之间的事,她是他的妻子,这一生唯一的妻子,他会向她,也会向世人证明这一点。
齐氏酒店,各行各业的名流已经陆续进入主宴厅。
在对面的街道广告牌后面站着一位妙龄少女,她穿着粉色的吊带衫和天蓝色的牛仔热裤,黑色的长发高高盘起露出纤细的脖颈。
此刻正远眺着齐氏酒店的旋转门,看着人群络绎不绝,她不由地躁了跺脚,这个学生打扮的少女正是白楠。
黑玫瑰已经进去很久了,到现在都没有出来,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口信传给齐良炎,在酒店里面见面太不安全了。
“要找一个黑衣女人,还有和她在一起的叫白楠……好咧,保证完成任务!”一个吊儿郎当的年轻人拿着手机从广告牌前经过……
白楠清丽的面容勃然变色,飞快地把身子隐在牌子后面。
只听那个年轻人挂了电话停住脚步:“白楠,这个名字好熟悉。不知道怎么惹到老大了,这妹子惨了!老大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人。奇怪,老大怎么知道我在这儿附近,好可怕……”
不知道那个年轻的混混想到了什么,急忙朝马路对面走去。
白楠见那人走远,才从广告牌后面走了出来,怒目切齿握紧粉拳:“呵呵,你这是要全城通辑我的节奏啊,你看看你都找了些什么不靠谱的人,果然不告诉你怀孕的事是正确的决定。”
原来准备混进去找齐良炎帮忙,尽快完成签证的她,这一刻脚下却怎么都挪不动一步,如果进去被安嘉河委托的人发现了怎么办?黑玫瑰进去这么久,该不会是被抓了吧。
不过想到黑玫瑰的身手,她决定再等等,黑玫瑰帮了她太多,她不能让黑玫瑰独自面对安嘉河,毕竟黑玫瑰只是他的守护者。
也不知道安家对守护者有没有什么过份的惩罚没有?万一要是有,她岂不是害了黑玫瑰。
随着时间的流逝,白楠越来越不安,只想冲进去去找黑玫瑰。
但理智阻止了她,不,她绝对不能进去。那她现在该怎么办?
白楠望向那近在咫尺的齐氏酒店大门,她此时不停地盼望着黑玫瑰能从那里走出来。
一身黑色燕尾服的齐良炎面无表情地拨打着电话,电话那端的提示音让他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白楠让一个黑衣女人捎来口信,怎么会不接他的电话,今天是他签订收购海岩合约的日子,就算是他这件事做错了,她也不会故意耍这种小把戏吧。
想到白楠之前的请求和劝告,齐良炎把不切实际的猜想抛诸脑后。僵硬的面容恢复了平时的妖娆妩媚。
这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声,喧哗声后是诡异的安静。
安嘉河迈着修长有力的双腿正朝齐良炎走来,齐良炎脸过闪过一丝诧异,然后迎了上去。
只是几天未见,安嘉河比从前更加锋芒毕露了,俊美面容多了一分坚毅,深邃的目光带着他特有的自信,不怒而威的气势从他身上隐隐散发出来。
“齐良炎,我来了。”安嘉河笔直地站在那,目光锐利地看着齐良炎,那眼神就像是在审问犯人。
齐良炎感觉到安嘉河表露出的敌意,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说:“欢迎!你能来我很高兴。”
安嘉河墨眉轻皱,怎么回事,白楠难道没有来找他吗?还是已经和齐良炎通过气儿了,齐良炎在替她掩饰?
他开门见山地问道:“白楠呢?”
“白楠她没有来,你这是什么态度?”齐良炎对他这么不礼貌有些不悦。
谁知安嘉河冷冷地笑道:“齐良炎,我今天是来告诉你,白楠不会喜欢你,就算她今天来找你了,她也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绝对不会喜欢上其它男人!她今天不会来了。”
齐良炎并不是傻子,想到安嘉河的态度,便知他是来找麻烦的。
齐良炎原本因为白楠传了口信却不接电话的事心情不郁,现在安嘉河在这种场合说这些话,脸色不免有些难看:“收起你单方面贴标签的那一套。白楠以后会喜欢谁,这一点是可以改变的。”
“齐老爷子允许你娶一个离了婚的女人吗?”安嘉河冷笑着反问。
没有人知道齐良炎和安嘉河发生了什么争执,只知道两个人最后动了手,脸上都挂了彩,记者赶来时,两个人正打得热火朝天。
重点是安嘉河在狠狠地揍齐良炎,齐良炎在一个劲地躲闪。
只听安嘉河说道:“你都不知道被多少个女人睡过了?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了吧!我看不惯你这幅衣冠禽兽还自诩专情的德行!”
齐良炎闪开他的拳头说:“我的事轮不到你来过问!”
“白楠呢?人呢?人在哪呢?”安嘉河就不信了,他这样还逼不出白楠。都把齐良炎揍成这样了,她还无动于衷?
“少主,你不能这样,要是让上面知道了,会出大事的!”突然从人群中冲出一个人,上前抱住安嘉河的腰。
安嘉河推开他,双目一扫:“一边去!顾霖,你今天敢拦我,明天就给我滚回安家。”
顾霖脸色变了变,脸上写满了无奈退到一边。
他叹了一口气,硬着头皮劝道:“我的总裁,我的少主啊,族长要是知道你这样,怕是又要犯病了。记者都来了,明天族长看到报纸电视,还不气晕过去?”
齐良炎拿出纸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迹:“今天安总不把话说清楚,就走不了!问我要你的老婆,你丢不丢人?”
安嘉河冷冷地扫了一下四周,并没有发现熟悉的身影,难道是已经来过又走了?
他整了整衣服说:“我在这里当着所有人的面说清楚,白楠她是我安嘉河的女人,谁要是敢对她动心思,那就是和我过不去!”
闪光灯啪啪啪闪得齐良炎眼睛生疼,安嘉河俊美的脸上一片坚定不容质疑,所有人都在猜测一个已经破产的公司总裁有什么资格,和自己未来的东家叫板。
“嘉河,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些天你去了哪里,你不是说要照顾我一辈子吗?”
林细细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面遮白纱,泪眼朦胧的望着安嘉河,眼里充满了委屈和伤心,让不知情的人心生同情。
安嘉河已经忘了还有林细细这号人,脸色难看地要命,他冷冷地看着她:“你胡说什么?”
“难道你忘了吗?”
林细细说完从怀里拿出一根录音笔按下开关,里面正是安嘉河说要照顾她一生的证据。
放完录音,林细细又抚摸着自己的小腹说道:“你还说会好好地照顾我肚中的孩子,难道你都忘了吗?”
和黑玫瑰汇合后,被黑玫瑰一路安全带进来的白楠正好听到林细细说的这些话,白楠很想冲上去替安嘉河辩驳,黑玫瑰却拉住了她,指了指她的肚子,示意她为肚子里的孩子着想,不要暴露自己的行踪。
黑玫瑰之前对林细细了解不多,现在看来林细细准备的这些都是有预谋有计划的,是个极度危险的女人,听到林细细也怀孕后,她更加觉得白楠隐瞒怀孕是正确的了。
现在这种情况对安嘉河极为不利,怎么才能帮他脱身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