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轻叹一声,上前轻轻的趴在了顾寒璟的背上。
顾寒璟很快起身,用手托着她的屁股,放慢了脚步,慢慢的往前走着。
鼻端,是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熟悉到让易然觉得安心。
她将脸贴在顾寒璟的后背上,闭上了眼睛,仔细的听着耳边的风声、人声和海声。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好像把以前的事情全部都忘掉了一样。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顾寒璟的脚步很沉稳,渐渐的,易然开始有些犯困。
她安心的让自己陷入了沉睡当中。
当背上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的时候,顾寒璟轻轻的扯了扯唇角。
之前他们两个在一起,他没能给易然想要的。
这一次,她想走那就放手让她走的。
就算是他再痛,只要易然感觉幸福,那就够了。
就算走的再缓慢,这条路总是要到头的。
到家的时候,易然已经睡得很熟了。在顾寒璟的肩头,甚至打起了小呼噜。
苏玉堂和周山廷就在主楼等着。
苏玉堂看见易然在顾寒璟的背上,后面也没车的时候,瞬间瞪大了眼睛:“少爷,您走回来的?”
周山廷扯了扯苏玉堂的袖子,示意她:“去看看厨房里的汤。”
苏玉堂也反应过来,讪讪的去了厨房。
周山廷也识趣的离开,离开之前,帮着顾寒璟将整个主楼的灯光都调暗了一些。
顾寒璟背着易然,就这么一步步的一直走到了卧室里面。
等到了卧室,他将易然轻轻的放到了床上。
自己就坐在床边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易然的侧脸。
易然睡得很熟,侧脸宁静安然。
只是,眉间却是微微皱起来的。
就好像,梦中也有什么烦心事一样。
顾寒璟忍不住的伸手,想去抚平她眉间的纹路。
只是,顾寒璟的手刚一触碰到易然的脸,易然就动了动唇,低声呢喃道:“顾寒璟……”
梦中,叫的是他的名字。
顾寒璟心中一软,手就落了下去,在易然的眉间轻轻的一抚。
如果他真的有这个能力多好啊。
可惜,易然心中的痛,谁都抚平不了。
就像是自己心中的痛,这辈子可能都抚平不了了。
但是没关系啊,他会等,会等易然逐渐的忘记之前的事情。
也会等易然慢慢的走出那端往事。
他微微的扯了扯唇角,俯身在易然的脸上亲了亲。
易然嘤咛一声,翻了个身子,背对着顾寒璟。
顾寒璟抿了抿唇,起身将易然脚上的鞋子轻手轻脚的脱了下来。
然后将被子盖到了易然的身上,这才转身去了卧室里的浴室。
等顾寒璟离开之后,易然这才睁开了眼睛,看着外面的夜色,一时之间,神色都是迷茫的。
……
酒吧里,左叶的脸上晕乎乎的,他看着面前的苏溪,用最后一丝理智劝阻道:“苏小姐,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就醉了。”
想想今晚的事情也是够出人意料的。
公司和苏氏的合同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
大哥在酒店那么说,其实就是为了让苏溪离开。
这个事情,自己是心知肚明的。
但是苏溪却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公司的合同真的有问题。
为了不让苏溪反悔,他一直把苏溪载到公司门口才说了事实。
苏溪在他眼中,一直是一个脾气火爆的人。
可是听到他的话,意料之中的生气却没出现。
苏溪只是坐在车里沉默了很久,这才低声的问:“左秘书,可以陪我喝一杯吗?”
或许,是苏溪当时的表情太可怜了,他几乎没有犹豫的就点了头。
本来,以为苏溪会和他一起吃饭,喝一杯。
却没想到,苏溪直接将他带来了酒吧。
这样混乱嘈杂的场所,左叶之前来的很少。
顾寒璟谈生意的时候,几乎不会来这种地方。
而他自己,也没这么需求。
苏溪却很熟练的样子,和调酒的服务生也很熟稔的样子。
也不知道怎么的,一杯就变成了很多杯。
喝着喝着,左叶就感觉自己快要醉了。
此时此刻,他大概只剩下最后一丝理智了。
他抓着苏溪的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苏溪,我们必须回去了。”
苏溪却顺势抓住了左叶的手:“你过来,陪我喝最后一杯,喝完最后一杯我们就回去。”
很明显,苏溪已经醉了。
醉的时候,苏溪小的很灿烂。
不是平时那种浮于表面的笑,是发自内心的笑。
她媚眼如丝,看着左叶的时候,左叶发现自己的心都在砰砰砰的跳个不停。
他咽了咽口水,低声道:“真的不能再喝了。”
苏溪闻言,眉头皱了起来:“不喝?”
她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忽然间将杯子里的酒一仰头全倒进了自己的口中,然后整个人都凑了上来,贴在了左叶的身上,柔软的唇也贴在了左叶的唇上。
辛辣的酒顺着苏溪的口滑进了左叶的口中。
左叶整个人都愣住了。
女人温暖的身子就贴在他身上,鼻端,全是这个女人身上的味道,令人感觉有些眩晕。
甚至最后,她还在他的唇上舔了舔,声音喑哑又充满了诱惑。
“左秘书,我甜吗?”
左叶感觉自己的脑子哄的一声就爆炸了,眼前只剩下了苏溪的脸,别的什么都不存在了。
甜!怎么会不甜呢?
周围的人都发出尖叫声,跟着起哄。
苏溪笑嘻嘻的趴在左叶的胸膛笑。
只是渐渐的,苏溪的笑容越来越低。
过了片刻,左叶听见她低声说:“可是为什么徐洛会不喜欢呢?”
听见这句话,左叶的心一下子就紧缩了一下。
是啊,徐洛为什么会不喜欢呢?
要是换成他……八壹中文網
左叶忽然间迷茫了,要是换成他,他会怎么办呢?
会把苏溪当成宝贝吧,不让她受一丝的委屈。
……
第二天早上,左叶皱着眉头伸手,抚了抚头疼欲裂的额角。
怎么会这么疼?
他轻叹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入眼的,却不是他房间顶上暗沉的黑色。
而是洁白的白色。
左叶一愣,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是哪里?昨晚发生了什么?
或许是他起来的动作太大了,惊醒了旁边的人。
只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嘤咛,是女人的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