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坐在头排的三个女人是谁?居然能和顾婉坐在一起,好像很亲密。”
“从来都没见过,不过看看她们身上的衣服,绝对是非富即贵。”
“帝都哪家的阔太太,从来就没露过面啊!”
顾婉把他们小声的猜测都听了去,笑着回到座位,和叶迎交头接耳。
她捂着嘴巴痴痴的笑,“我真喜欢这种感觉。”
江朵被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话弄迷糊了,“什么感觉?”
“就是没人认识你,却又不敢靠近得罪你,自由自在的感觉。”
王梅也连连点头,“和吴醒结婚之前,天天都是这种感觉。和他结婚之后,我都快忘了。”她左右瞧瞧,生怕不定何时,从旁边窜出来一个钢铁一般的男人,把她就地正法了。
为人妇十几年,当年那个冒着枪林弹雨当志愿医生的女人,如今胆小如鼠。
四个男人连助理都没带,大步流星的出现在机场,昂首挺胸,步步生风。季承皓穿着白色的真丝衬衫,边走路,边烦躁的扯了扯领带,“查到地点了吗?”
江欧查看手机上的消息,回到他说:“去看烤串英雄的发布会了。地点发到你们的手机上。她们的酒店房间号,我也给你们发过去了。”
他们现在就是受到惊吓和挑衅的河豚,涨得快要爆炸,顺便毒死一两个。
来来回回折腾五个多小时到达帝都,发布会已经结束,四个女人完全不知危险来临,浩浩荡荡从酒店游荡出来,“我们去撸串吧!电影看得我都饿了。”
“走走走,听说帝都的烧烤特别好吃。”江朵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
从小,家里就把她当成淑女来教养,别说是吃路边摊了,就连正规店里的烧烤,都不准她吃,说什么有违淑女形象。
“叶迎,你小时候家里准你乱吃东西吗?”
她遗憾的摇头,“我又一次偷偷出去吃小馆子,回家得了肠胃炎,我爸把家里的保镖罚了一顿。”
“你们这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人。”顾婉开了四瓶啤酒,当的一声摔在他们面前,“今天晚上,不醉不归。”
“好,舍命陪君子了!”
四位人夫,站在酒店大堂中,黑着四张脸,吓得前台和服务生都不敢靠近。
吴醒的耐心已经用完了,把一张银行卡拍在前台的大理石桌面上,“最后说一遍,把房卡给我!”
“真的抱歉,先生,没有住客的允许,我们是不能擅自把房卡给其他人。”
“你说我是其他人?”
眼看着就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江欧把他拉住,“冷静,冷静,这里不是你的地盘。”
前台吓得哆哆嗦嗦,垂着头,心里暗想:你不是其他人,那谁是?虽说你长得帅吧,也不能当饭吃啊。我这会儿把房卡给你了,马上就得回家吃自己了吧!
没到五分钟,酒店经理一路小跑过来了,站在他们面前还气喘吁吁,慌乱的用手背擦擦额头上的汗,“对不起对不起,季总,我来晚了。”
季承皓冷冷的看着他,面无表情,“我倒是想问问你们盛总,就是这么待客的?”
“盛总正在赶来的路上。季总请见谅。”
经理把手伸到前台,“把季总要的房卡都拿出来。”
前台服务生震惊的看着点头哈腰的经理,“这——”
“这什么这!”他对下面的人说话倒是毫不客气,“把东西拿过来!”
他一把从犹豫着的前台服务生手中抢过来房卡,卑躬屈膝的递到季承皓手上,“季总先上楼休息,盛总到了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您。”
他微微点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再跟他说,因为没心情。
他们四个火急火燎的赶过来,上楼敲门,没人理。这才被逼无奈的下楼要房卡,还被小女孩给挖苦一通,更是火大的想打人。
盛意来的时候,季承皓刚刚洗好澡,穿着浴袍走出来,“没什么热闹给你看。”
“季总这么说不就见外了!”盛意贱兮兮的凑过去,歪着头,“小嫂子呢?我好久都没见了。”
“知道是你小嫂子,她住进来为什么不通知我?”
“要不是手底下人告诉我你来了,我哪里会知道小嫂子翘家,翘到我的地盘上了!”
季承皓凝视他脸上的笑意,真想一拳给他打掉。“滚蛋!我告诉你,别给我起什么坏心思!我等到迎迎回来,我们立刻就回家。”
“别这么着急嘛!”
盛意还想继续纠缠,被季承皓几脚给踢出去,“回去抱着你自己老婆去。”
酒店两条街外的路边摊上,四个女人越喝越嗨,恨不得再续摊。要不是有几个人认出顾婉,她们还能玩得更久。
相互搀扶着,站起来的时候,王梅不小心踢到旁边的酒瓶子,噼里啪啦的倒了一排。
“我怎么开始晃了呢?这是多少瓶啊!”她也不知道喝了多少,啤的白的混搭,味道还不错。
哼着歌,大摇大摆的往酒店走,吸引路边所有人好奇的目光。这才八点过,怎么就喝成这样了!
“世风日下啊!女人都这么不检点。”
也不知是哪个直男癌说了这么一句,惹得叶迎当时就怒了,踉跄着走过去,推搡着他的肩膀,“你说什么?”
那男人被一个女醉鬼当着朋友的面挑衅,面子上挂不住,“说你怎么了?喝得醉醺醺的,没男人要吧!”
“你才没男人要!”
叶迎一拳怼上去,差点儿没把他鼻梁揍歪。
“臭表子!”男人挥手过来就是一巴掌,好在叶迎躲得快,一弯腰,头撞在他肚子上,把人撞得一个趔趄。
她索性踢掉高跟鞋,摆足了架势,“好久没练习了。”妞妞和球球不在,家里的保镖根本不敢跟她对打,弄得她手痒,却只能忍着。
另外三个女人坐在马路边上,一边鼓掌一边喝彩,比唱戏还热闹。
好在,顾婉还知道用头发挡住半边脸,并没有人看出她是谁。
三招,叶迎把那男人打趴下了。拍拍手上的土,“怎么样?现在还敢轻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