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狼显然被四周的喝彩声所激怒,躬起背脊冲向了矮小的男人。
“呦,还挺烈的!”男人发出一声不怀好意的邪笑,伸手就将小狼给重重的抛掷了出去。
那母狼见状攻击到一般的动作马上调转了方向,拼尽全力一跃而起连忙去叼住了自己的幼崽。
牢笼中的男人们哈哈大笑着,突然抛出一张大网,将其余的几个狼崽子全都兜了过去拽走。
母狼瞪大了眼睛,又拖着受伤的腿拼命地跑了回去,却已经是晚了,这群人手里抓着那些“嗷嗷”惨叫的狼崽子丢来丢去,终于有一只不幸重重摔在了笼子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便再没了声息。
眸光充血的母狼立刻冲了过去,却被男人们手中的木棍打中,饶是如此,它还是凶狠地要掉了其中一人的两根手指,等待它的是更为激烈的报复,棍棒雨点般的落了下来,饶是它再凶猛,也无法在护着幼崽的同时闪躲掉如此强势的攻击。
终于,母狼脱力地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地望着自己可怜的孩子,眸光凄苦怨毒。
“操!这畜生居然敢咬老子的兄弟,老子这就让它尝尝欲仙欲死的滋味儿!”一个壮汉怒骂一声,走上去一脚踩在母狼的身上,紧接着淫笑道:“各位兄弟,我先替你们松松土。”
此言一出,笼子里的其余人顿时哄笑起来,方才那矮小的男人抓起一致瑟瑟发抖的小狼道:“你放心吧,爷对那大的一点兴趣也没有。”
“吴老二,你对它没兴趣不要紧,你对五百两银子有兴趣就成。”
他们聊得正欢,忽听那负责仲裁的官员笑着喊道:“现在提价儿了,有位爷说,若是两个一块儿来,每个人就给一千两。”
男人们闻言顿时都红了眼睛,争先恐红地围了上来。
阮宁看着那群人为了钱财不过一切的模样,恨恨地一拳头锤在一旁的树干上,终于按捺不住抓起手中的石子儿,在其中一个男人脱下裤子的时候,双手一弹,石子儿便如子弹一般飞了出去。
“啊!”那男人立刻发出了一声变了掉的惨叫。
“谁!是谁偷袭!”男人好容易缓过来那疼痛的感觉,立刻怒目而视四周的同伴:“王老四,你特么的抢不过别玩阴的!”
“阴你奶奶个腿儿,老子可什么都没干,你不行就我来,别找狗屁借口!一千两银子呢!”被骂的男人立刻怼了回去,起身脱了裤子也要凑过来了。
阮宁自然不会有半分的手软,石子出手,带着劲风毫不客气地砸在了他胯下正中央的位置。
“嗷!”这男人的叫声比起方才的那一位更惨,双手立刻去捂住自己的裆下,两腿夹紧,顷刻间便站立不住倒了下来。
“疼死老子了!操!到底是谁干的!”
这回男人们都果断发现了不对劲儿,开始四周的环顾起来。
只见他们举着棒子,小心翼翼地在那母狼的身边打转,却再也不敢轻易地脱下自己的裤子。
阮宁冷笑一声,斑点也不打算掩盖自己的行径,手中的石子接二连三的射了出去,正好命中那些人的关键部位。
不过幸好这一回是穿了裤子的,虽然疼的呲牙咧嘴,但总归要比起前两个倒霉蛋儿要好得多。
领头的男人果断注意到了阮宁的方向,高声怒吼道:“什么人!有胆子给我滚进来!看哥儿几个不扒了你的皮!”
在他愤怒的吼声中,阮宁不紧不慢地从大树的阴影下走了出来。
无数双眼睛也都同那大汉一样看了过来,阮宁感受到那犀利的目光,眼睛看向的却是司徒五爷的方向。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原本司徒五爷站着的位置已经换了个人,那人头戴着一顶斗笠,轻纱遮挡了面容,身段窈窕,一袭桃花色的罗裙,看那精巧的做工,也不知道是哪位官家的小姐。
这倒是齐了,因着这赎场里面过于血腥和淫荡的场面,极少会有女子出现,即便是有,也都是怀璧楼送来陪客的。
阮宁看着那女子,觉得她的衣着气质,并不像是欢场中人。
而在阮宁注视着她的时候,那女子恰巧也在看着阮宁,轻纱遮挡了她巧笑倩兮的面容,一双眼睛格外的明亮,像是暗夜里引路的北斗星。
“小姐,还是个顶清隽儒雅的小哥呢。”碧如在一旁忍不住多嘴。
司徒清月笑了笑:“是啊,不过出手狠辣,招招要害,我喜欢。”
碧如点头如捣蒜,又是那句挂在嘴边的口头禅:“那就掳回咱们家,当上门女婿去!”
“你啊!”司徒清月伸手戳了戳小丫鬟的脑门儿:“净说傻话。”
碧如委屈撇嘴:“小姐都说我傻了还戳,再戳可就更傻了!”
“嘘!别说话,瞧他去做什么。”司徒清月转眸时,便见到阮宁已经走到了那铁笼的边缘。
“小兔崽子,你居然还真有胆量露脸啊!”方才惨遭阮宁毒手的男人都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揉着还余痛未消的部位,一个个咬牙切齿地开骂了起来。
“大哥!跟官爷说一声,把这小兔崽子一起办喽!”
“呸!要办你办,老子对兔爷儿没兴趣!”
“那就切了他的命根子,疼死丫的!”
阮宁看着他们七嘴八舌,骂骂咧咧的样子,露出一副更为欠扁的笑容:“想让我进去,成啊,那要先说好了,到底是怎么个说法。”
为首的男人冷笑:“怎么,难不成你也想跟那畜生一样,做今日的彩头?我对畜生没兴趣,倒是对你这小兔爷儿感兴趣的很,不如被大爷操一顿,爷得五百两,全都分给你可好,哈哈哈哈……啊!”
男人的笑声戛然而止,只感觉有什么东西砸中了他的牙齿,清脆的碰撞声传来,几颗牙齿应声而落,鲜血也登时从牙槽中流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