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还扯这个!”
阮宁被奉翎给气笑了,可是说完这话却发现怀中的人没了一点回应。
“喂!你没事吧?”阮宁着实被吓了一跳,奉翎的头歪下来靠在她的面颊上,那滚烫的温度让她心惊肉跳。
这哪里还是个人,烧的简直要成块炭了。
阮宁又惊又怕,连忙用尽力气将奉翎给扶了起来,她这一起身,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这里……
真的很美啊。
虽然明知道现如今不是看风景的时候,可阮宁却还是无法阻止自己打量四周的目光。
成片的海棠绵延成一望无际的花海,在花海的尽头,也是那溪流的末尾,有一座小桥,桥的下方竟然还吊挂着一个什么东西,似乎……是一驾秋千?
四周香风阵阵,同方才那阴暗潮湿的山洞简直是天壤之别。
怎么会……怎么会在这种地方,竟然还有如此世外桃源的一般的地方?
阮宁心中忍不住震惊,并且欣喜的发现在小桥的那边,竟然还有一座小木屋。
难道这里有人住么?
来不及思考更多,阮宁连忙扶着奉翎向着小屋走了过去。
敲了敲门,里面并没有任何反应,阮宁试探的伸手推了一下,不成想那房门竟然就这样打开了。
太好了!
阮宁暗暗高兴,也顾不上其他连忙将奉翎扶进了屋内。
这屋子里的设施十分齐全,而且很是整洁,甚至都不曾有落灰的痕迹,显然是平日里有人常驻再次。
阮宁一边翻箱倒柜的找着能用的药物,一边低声叨念:“屋主你可千万不要怪我,这次打扰了,只要我带来这家伙他能活下来,想要什么荣华富贵他都绝对都给得起。”
也不知道是她这叨念起了作用,还是这屋主平日准备的齐全,阮宁竟然真的在柜子里找到了一堆药瓶。
清热止血,跌打损伤等等一应俱全,应有尽有。
看来奉翎这家伙有句话说的没错,祸害遗千年,居然连老天爷都在帮他。
阮宁找到了药,就立刻给奉翎用上了,睡梦中的奉翎很是乖巧,像是个漂亮的娃娃一样静静地躺着,任凭阮宁摆布。
剥下了他湿漉漉的外衫,男人肌理分明的身材显露无疑,同他那俊美的外表不同,他的线条结实有力,腹部甚至还有老大天天挂在嘴边的八块腹肌。
阮宁抑制住自己想要流口水的心情,但剥到人鱼线的部位不禁犯了难。
这这这……这要是不脱了湿漉漉的还发着烧肯定不成啊。
可是要是脱了的话……岂不是就被自己给看光了?
想到这个,阮宁老脸就是一红。
她倒也不是小姑娘什么的害羞,只是非礼勿视,如果这次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下回见到奉翎岂不是心虚。
算了,还是闭着眼睛吧。
阮宁打定了主意,便胡乱找了个布条将眼睛给蒙了起来,然后学着盲人摸象那样小心翼翼地扒下了奉翎的裤子,一边扒还一边抱怨:“尼玛这腿也太长了,怎么脱这么半天。”
阮宁一边抱怨,一边又去再剥里层的亵裤,想要将湿漉漉的裤子剥下来,可是谁成想在她刚刚摸到大腿之际,之前还一直安静睡着的人竟然突然动了一动,身子突然侧了过来。
“啪。”有什么软软的东西突然落到了阮宁的手上,那明显不属于女性身体部位的触感,让阮宁整个身子都不由得抖了一抖。
这尼玛……
阮宁额角的青筋抖了两下,颤抖着手指将某个东西挪了挪地方,然后一鼓作气,撕扯一般飞快地将奉翎的亵裤给剥了下来。
剥下了亵裤,她就立刻拽过旁边的被单儿,一下子给前面的人盖上,这才长舒一口气,将眼前的白布给扯了下来。
我去,真是比跑十公里拉练还要累!
阮宁心中长啸一声,低下头,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奉翎那棕绿色的眸子竟然睁开了,而且正开着自己。
“我我我……我可什么都没看到啊!”阮宁连忙拼命地摆手,想要跟自己撇清关系。
本以为这家伙会趁势要挟自己,却不想他的眼睛只是眨了眨,然后喃喃道:“你是谁?”
不会吧?怎么给换个衣服的功夫,就失忆了?
阮宁抱着剧情怎么会这么狗血的心情指了指自己:“你……你不认识我了?”
谁知道奉翎却是又唤了一声:“阿宁?阿宁……”一颗泪珠竟然悄无声息地顺着那漂亮的绿色眸子落了下来,如同蚌壳中的珍珠落入汪洋大海,转眼消失不见。
阮宁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是看错了,却发现奉翎竟然又已经闭上了眼睛,只是眉头紧紧地皱着,似乎睡得十分不安稳。
原来是被梦魇着了么?
阮宁咬了咬唇,轻轻唤了一声奉翎,回应她的,只有奉翎安稳的呼吸声。
果然是做梦了。
阮宁松了一口气,可同时心中却又有着隐隐的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觉得,方才奉翎叫得那一声阿宁,好像并不是在叫她似的。
那是在叫谁呢?是什么样的梦,奉翎居然会认不出自己?
阮宁越想越觉得有些烦躁,加上方才的体力极具消耗,竟也昏昏沉沉地趴在奉翎身边睡了过去。
……
依旧是阴暗潮湿的房间,只是这一回,却没了旁人,只有草儿自己依旧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里。
司徒五爷半张脸隐藏在黑暗里,草儿只能看得到他一只阴恻恻的眼睛。
“小丫头,本来有贵人开口,说要放了一命,只可惜,你自己不惜命,看了不该看的,那就怨不得人了。”
司徒五爷一开口,旁边立刻有声音奉承道:“五爷您果然是明察秋毫,那这丫头怎么处置?是清蒸了,还是红烧。”
“啪!”一个巴掌落在男人的脸上,司徒五爷怒骂一句:“就知道吃!蠢货,贵人开口留她,既然留不下,那自然要有一个理由才是!”
被打的一个趔趄的男人摸了摸还晕乎乎的脑袋,连跪带爬的跪倒在司徒五爷脚边,点头如捣蒜:“五爷说的是,那……那我这就去找两个得了病的送进来,同她一起关着,毕竟生老病死,由不得咱们。”
“算你聪明!”司徒五爷冷哼一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