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宁喝了福安公公送来的药后,起初还不觉得如何,但是后来却觉得越发的头晕目眩起来。
她揉了揉眼睛,强迫自己清醒起来。
耗子在一旁看着阮宁的状态,连忙走到阮宁身边小心问道:“主子,你没事吧?”
阮宁摇了摇头道:“没事,我去解个手就回来。”
耗子不疑有他,于是点了点头。
阮宁其实目的并不是想要如厕,只是想着四处走走能够清醒一些,却不想她此时此刻的一举一动全都落在角落里一个小和尚的眼中。
因为药物的作用,阮宁只觉得自己此时此刻的动作都变得迟缓起来,一向敏锐的感官也变得迟钝,一时间便忽略了竟然有人一直跟踪在身后。
小和尚起初还小心谨慎的生怕阮宁发现,但当他意识到阮宁的步伐变得有些东倒西歪后就不由得壮大了单子,阴笑着走到了阮宁的身后。
他身手摸向口袋,还不等将里面早就准备好的沾了蒙汗药的帕子掏出来,身前瘦削的人影就歪歪扭扭的倒了下来。
小和尚吓了一跳,连忙身手将阮宁拖住,身手探向她的鼻息,还有气儿,可一双眸子却是紧紧地闭着,仿佛晕死了过去。
真是天助我也,小和尚在心中暗暗窃喜,这下来连蒙汗药都不必用了。
于是他顺势就将阮宁抱了起来,向着不远处的禅房方向走去。
……
陈旧的木门发出一声喑哑的“吱嘎”声,小和尚伸进来一个光溜溜的脑袋,一双乌黑的大眼睛四处打量着,直到看见角落里盘腿而坐的白衣男子,才轻轻舒出一口气来。
“师父,”小和尚对男人唤了一声,随后就抱着阮宁,一个闪身进了室内。
云灯大师撩起眼皮,身下却是纹丝不动的坐着,甚至还皱了皱眉问道:“这是何人?”
“师父,”小和尚气喘吁吁的将阮宁放在云灯大师的面前道:“师父,这人就是林三公子的朋友,”我方才瞧得很清楚,陆世子还有林三公子都围在这个公子身边,若是这位公子出了什么事,陆世子还有林三公子应当不会袖手旁观吧。”
不得不说这小和尚还是有几分机灵的,虽然得了云灯大师打探消息的吩咐不久,但是却能利用这短时间的观察将人们之间彼此的关系猜测了个大概。
不过有一点他也有些意外,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司徒公子,似乎王爷对他也很感兴趣。
这样的人绑来给师父,应当是没有错的。
小和尚心中是这样想,却不知道云灯大师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他的目光在阮宁的面颊上轻轻扫过,鼻子里发出一个不屑的“哼”声来。
司徒枫这张面虽然称得上比较清秀,但是比起林檎真那张翩翩公子的俊美容颜来自然还差的远矣。
云灯大师收回了目光,面上难掩失落。
若是这小子机灵些,将林檎真带了过来,自己倒是能借此机会勉为其难的尝一尝鲜。
云灯大师,哦不,准确的应该说这张面皮背后的千面佛,是个不折不扣的色胚,是男是女,荤素不忌。
只是比起男人来,女人在身子底下婉转承欢让他更加赏心悦目,毕竟前者硬邦邦的身子哪里有后者柔情似水更让他容易操控。
现如今的情形,虽然自己手下办事不利,带回来的并不是林三公子,但是他却也有用处。
云灯大师叹了一口气,暗暗懊恼自己没有艳福,他终于站起身来对那小和尚交代道:“你好生守在这里,没有我的吩咐,绝对不能离开。”
小和尚自然点头如捣蒜,拍着胸脯保证道:“师父,您尽管放心。”
云灯大师满意的笑了笑,推开那陈旧的木门迈步走了出去。
他之所以要让徒弟将林檎真带过来,就是因为这些可恶的请愿学子们打乱了他的计划。
若是这些请愿的学子们寸步不让,别说是将那些抓起来的人下大狱,只怕连他这庙门还没有出就全都无罪释放了出来。
若是这样,自己岂不是就白折腾一趟了,为此还担了暴露身份的危险,到时候被主上知道了,别说是奖赏,只怕……
想到主上那些折磨人的手段,饶是千面佛这样的见过了大风大浪的人,也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所以那些学子们不能放,不仅不能放,还要尽可能的将他们多关上些时日。
于是就有一个十分恶毒的念头在他心里冒了出来。
你们不是请愿么,哼哼,那我就让你们要救的那些人,狠狠地将你的同袍们蹂躏蹂躏,这样禽兽不如的罪人,你们难道还要救出来不成么?
云灯大师打了一手好如意算盘,而偏巧这个司徒公子又送上门儿来。
云灯大师阴恻恻的一笑,来到了关押众学子的地方。
看门的小和尚一见到云灯大师,连忙恭恭敬敬的走上前来行礼道:“主持大人,今日里面的动静要消停了不少,也没有那么多喊冤枉的人了。”
云灯大师的脸上却不见半点喜色。
连冤都不喊了,看来已经是打定了主意认为自个儿都能顺利脱身了。
云灯大师磨牙冷哼道:“将先前叫的最厉害的几个,写下名字,带出来。”
小和尚一时还没能理解云灯大师的意图,不过他一向都是听吩咐办事,立刻毫不犹豫的将之前粗略审讯过后留下的文书找了出来。
云灯大师接过来一看,随便从里面点了几个人,无一例外,全都是勋贵家的子弟。
这样的勋贵子弟一旦出了事情,家族必定会力保,而他们彼此间的矛盾也会更深。
云等法师得意一笑,从怀中掏出来一包药粉递给了小和尚,吩咐他将里面的东西下在食水中。
有了这玩意儿助兴,即便是烈女都能变荡妇,甭惯这些个人之前喜欢的事男是女,也都会变得荤素不忌,兽腥大发。
云灯大师越想越兴奋,恨不能立刻就见到那许多人赤条条抱在一起的淫靡场面来。
啧啧,只可怜那个无辜的司徒公子,要代人受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