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烈急欲除去南风长老,又生怕惹祸上身,就自以为聪明地,想将那过气的鬼王云清当枪使,万一失败,可拉她作替罪羊。八?一中?文w≤w≥w≥.≈8≈1≤z=w≈.≈c≥om
主意不错,奈何他大脑迟钝,为人粗浅,几句话就被云清识破,反遭了一顿羞辱。
眼看算盘落空,他还不甘心,干脆与云清把话挑明。
云清暗自冷笑,“我这一世,自视甚高,回顾过去,却没干过一件聪明事,以至如今自食其果,不得好死。你这个头脑简单又四肢达的怪物,以为杀了南风,就能一劳永逸地搬开这绊脚石,却不知你这种愚蠢,足以惹来杀身之祸。你死与我何干?却要来拖我下水,用我作垫背,真是其心可诛!”
想到这儿,脸色骤然转冷道:“魇烈君,这是在与我说笑吗?南风对我好坏与否,和出征泰山,毫无关联。他领出去的是我的鬼兵,一旦立下战功,就是我鬼营的功劳,是我鬼王治军有方。我凭什么要把这大好机会拱手相让,让你和你的魔兵出风头,与我抢功?”
“这……”魇烈给劈头盖脸地反问,哑口无言,仅大张着嘴呆立当地,像只快死的鳄鱼。
云清说得极有道理,他怎就没想到这一层?他自己都说了,泰山之战必胜,出兵就等于白捡功劳,盟主既已指定由鬼兵出战,云清作为统帅,就只用坐等封赏,还需来沾他的光?
顿时,他如同吞了只苍蝇般难受,火盆脸上,五官拧在一起,显得奇丑无比。云清三言两语收拾了他,心情倒格外舒爽。
话说到此,她脑子一闪,不知为何,就想起了真鬼王云夜郎君。魇烈主动找上门,要与自己联手报复南风,会不会是一个绝佳的,营救鬼王的机会?
想到此,她大感振奋,身子向前一探,含笑道:“魇烈君有怪莫怪,其实我并非刻意为难,拒你于千里之外。我这状况,你也知道,就怕你是代他人前来试探。我若再着你的道,就只有死路一条了。得罪之处,忘君莫怪。”
魇烈本已绝望,她却忽然话锋大转,就是一愣,不知她忽冷忽热的,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不过若真为试探,以防着道,也情有可原,于是重新萌生希望,连连摆手道:“云帅错怪我了!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锄强扶弱,言出必行,最讲君子之道。你既已知我真心,这事是否还有得商量?”
云清态度可亲,可依然摇头道:“当然不成,你这明目张胆地杀人,不是自掘坟墓,给把柄盟主,让他诛杀你吗?别到时南风未除,你却死在了他前头!”
“啊……”魇烈听出一脑门汗,急道:“原来你这般为我着想,我真是感激不尽!但除了直接动刀,你可有其他办法?”
云清愤然道:“你说我师傅从不把我当人看,这也正常,我本来就是只鬼。但他从未好好对待过我,这倒是大实话。所以要我与你合作,一起对付他,当然有得商量。”
“呀!听云帅的口气,不仅愿与我联手,还有妙计在心?”魇烈一高兴就开了窍,听出她话里有话,挠着火红胡子,哈哈大笑道:“只要你能帮老子出这口气,条件随你开!”
云清一挑眉,牵动脸颊上的伤疤,令她那张鬼脸,极为可怖,魇烈身为魔王,也吓得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