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在协议生效前,在你的地盘受了伤,你以为,你能逃脱干系?”凌暨眯了眯细眸,语气冰冷,毫无生气。
“凌总……这……不知者无罪呀,我……我实在不知道蓝小姐是您的妻子啊……”张克帆慌乱地解释着。
一听他这样说,露露也慌慌张张地开了口,“凌,凌总……刚才澜澜也说了,是她不小心撞了我……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也不知道她就是您的妻子啊……”
这位凌总平日里,只有在电视上才能看见,没想到今日居然见了本尊。可尽管心头窃喜,她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
凌暨抿了抿薄唇,眸色淡然,目光不徐不疾地落在了张克帆的身上,“我说过给你解释的机会了么?”
不由分说的一句话,让张克明傻了眼。
“凌……凌总……”张克帆战战兢兢地看着眼前的人。
“三倍违约金,明天舒克会补偿你。”凌暨眸色黯然,口气不悦地说着。
张克帆目瞪口呆,怎么算,都是凌暨吃亏,三倍违约金对于他而言也不是小数目了。
可,显然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对于凌暨而言,好戏还在后面。
“总……总裁,我下楼买些烫伤药!”就在这时,舒克自告奋勇了,别人不知道凌暨的想法,他不可能不知道。
看得出,蓝澜对他很重要。
凌暨颔首,并未阻止他,凛凛目光转而落在了露露身上。
薄唇一抿,英俊的眉微微挑起一抹不屑,浑厚而又冰冷的话音骤然响起,“这是你……”
就在这时,蓝澜娇小的身影出现在了走廊的转角处。
他眸光一暗,走上前去,“伤着没有?”
“唔——没有,就……就是轻微烫伤,不严重。”她轻轻地咬着薄唇。
说是这样说,可手指上火辣辣的痛还是让她皱了眉。
凌暨看在眼里,没再说话,拉了她朝医院走去。
她缩手,轻而有力的挣了挣,“没事儿,回家擦点药就好了!”
话音,很轻,很小,却又好像带着恳求。
“那先回家。”
说着,又攥过来她的手,拉她出了餐厅。
白色的宾利车似乎已经在马路上等了很久了,他想也不想就拉开车门,将她塞了进去。
坐在前排的舒克将药膏递了过来,便听到凌暨的话音,“回家。”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让舒克一愣,回家?这个家指的是?
他错愕不已。
跟在凌暨身边这么多年,他最常住的是海景别墅,其次就是凌天旗下的酒店总统套间,可他从来没说过哪儿是家……
蓝澜小心翼翼地抬起眸来,“阿暨,要不我们打车回去吧?你朋友的车看起来价值不菲!”
凌暨也没在意,拆开手中的药膏,拿过她的手,“忍着。”
闻言,她咬了咬薄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眼底的那份隐忍,被男人的余光扫在眼里,心里某处一沉,手指上的力度轻了又轻。
“这几天别碰水。”
蓝澜点头,想起来早上的早餐是他做的,碗筷也是他刷的,不觉脸上一热。
跟了这个对她来说,身份很是陌生的男人,她似乎从从被人踩在脚底下的小丑,一跃成为了受尽宠爱的贵妇人。
即便眼前的男人说他并没有多少钱,可眼下的日子,她挺知足。
想到这里,脸上又是一热,小手握拳,掩饰着她坐在他身边的紧张。
“嘶!”一声冷抽,让本来安静的车厢里,顿时翻腾起来。
“怎么?”凌暨转过脸来看她,就连前面驾驶座上的舒克也不自觉的回了回头。
蓝澜低头去看,手背上的伤口,在她刚才的拳手间,被撑了开,里面有透明状液体溢出。
他再次拿过医药箱,翻找出里面的烫伤膏。托起她的手,放在腿上,小心的涂抹起来。
“我可以,自己来。”话毕,她又低头,红透了一张脸。每一次男人和她的肢体接触,都会触动她心底的一丝琴弦。
而旁边的男人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着手里的动作,顺便朝她靠了靠身子,方便擦药。
前面的车窗被人摇下,清爽的微风吹进车厢里,今天她穿了件及膝长裙,本来被裙摆遮盖住的双腿,方才被他不经意的一座,给扯过去很多。
随着微风一阵阵地吹进来,裙摆不自觉的微微摆动着,底下白皙光滑的双腿,若隐若现。
蓝澜的一只手被凌暨握着,另一只紧贴在他的大腿边,想动不敢动。
一时,她的脸颊红了又红。眼角瞥见他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才重重地呼出一口气。
“疼?”以为是他手底下力气大了,他转过脸来问她,却瞧见她一张红到耳根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