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蕊安一出现,便开始数落着言浅浅,“哟,这不是爬上我未婚夫的床想要攀高枝的前嫂子吗?怎么现在又想吃我这个傻哥哥的回头草了吗?”
她不停地嗤笑着,只等着言浅浅像个丧家犬一样露出落寞的神情而忽略了言浅浅和何敛之间的眼神交流。
夏蕊安的话,言浅浅一点儿都不在意,她更加在意的是,何敛所说的应酬原来就是来夏家吃饭,原来他是那样的不信任自己,这种小事情也要瞒着自己,目光落在夏蕊安挽着何敛的手臂上,她的心中更是酸涩。
正巧夏蕊安说了一通损话,言浅浅像是忽然找到了发泄口一样,不屑地看了她一眼,“夏蕊安,我劝你嘴巴放干净一点,现在的我一无所有,我可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况且你要明白一点,我会来夏家,不是因为我稀罕你们家,是你爸爸和你哥哥让我过来一趟的,如果你不想滋生事端,那就安静一点,吃完饭看完夏伯父,我自然会走。”
“你!”没有想到言浅浅会是如此的反应,夏蕊安一时锐气大减,不知如何反驳。
“言小姐真是好气魄啊,怎么着我也救过你一次,对我的未婚妻,希望你能够客气一点。”就在言浅浅以为自己要胜利的时候,何敛忽然冷冷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让她目瞪口呆。
只是她不知道,当何敛看到自己出现在这里,心中的一把怒火也已经燃烧了起来,这个女人,连来夏家都不和自己说一声,难道是完全不在意自己的想法吗,还是想要自己来夏家自找其辱,他可没有忘记当初夏家人是怎么对待她的,既然她想要逞能,那自己再给她一点挑战好了。
而夏蕊安听了何敛的一番话,甚是感动不已,更是抓紧了何敛的手臂,“何敛,还是你对我最好,这个言浅浅就是个坏女人。”随后,两人便并肩走进了夏家。
看着他们的背影,言浅浅一时间呆住了。
夏彦安刚才并没有加入三人的唇枪舌战之中,看到言浅浅目光全然落在何敛的身上,他便知道,言浅浅和何敛一定是发生了其他的事情,他们的关系绝对没有外面说的那么简单,他不得不加快自己的行动。
“浅浅,刚才他们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有我在,一切都会过去的。”夏彦安温柔地抚摸着言浅浅的脸颊,眼中满是情意。
此时此刻,言浅浅并没有回避夏彦安的举动,任由着夏彦安拉着自己的手走进了夏家大宅。
刚一进门,她便看到了方秀珍正拉着自己女儿的手,在和何敛聊着家常,俨然一副好母亲的样子,看到这样的场面,言浅浅只想到,若是自己的母亲还在世,那自己带男朋友回家的时候也会是如此的景象吧。
言浅浅的目光不由地落寞了起来,感受到她情绪的变化,夏彦安知道她在想什么,更是用力地握住了言浅浅的手,“浅浅,以后,你也会那么幸福的。”
听到夏彦安的话,言浅浅淡淡一笑,夏彦安的承诺,自己还能相信吗?如果再一次相信,自己能够保证不受伤害吗?
种种的问题浮现在心头,言浅浅松开了夏彦安的手。
夏彦安看着言浅浅挣脱了自己,内心感到一阵刺痛。
原来,曾经的感情,已经如流沙一般,不管自己怎么攥着,都留不住了。
言浅浅觉得气氛尴尬,站起来想走时,夏蕊安却故意在她经过的时候,伸出脚去绊她,想要看言浅浅出丑,可何敛却快步走了上去,用手搂住了她的腰,一面又用左腿去绊了一下夏蕊安。
夏蕊安完全没有提防到何敛会这样做,直接摔在了地上。
“哎哟!”
夏蕊安疼的龇牙咧嘴,眼睛里都有了一些泪花了。
不过,她没看出来是何敛故意让她出丑,所以只是自认倒霉的站起身来,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尘土后,转过身扫了一眼还搂着言浅浅的何敛。
“喂,何敛,你怎么这样对我?我可是跟你有婚约的,你为什么不帮我,反而要先去帮言浅浅这个小贱人!”
何敛的浓眉一皱,为夏蕊安这种态度感到极其不爽。
“你说话就一定要这么尖酸刻薄不可?”
“哼,那得看对什么人了!”
夏蕊安说这话的时候,不屑的把目光扫向言浅浅。
“对于那种主动爬上男人床的下贱之人,我犯不着说话客气。何敛,我想你也应该不会自降身份,去跟这种没有羞耻心的家伙同流合污对吧?”
“够了!”
何敛松开了搂着言浅浅的手,转过去用冰冷的目光扫向夏蕊安。
“你把我叫来你家,难道只是为了让我看你丑陋的嘴脸?刚才要不是你伸出脚,言浅浅会这么险些摔倒?”
“我……”
夏蕊安被他的话堵得慌,一时间话都说不利索,只能朝着何敛不断的眨眼,希望能够让何敛做出一些让步。
可是,何敛并没有搭理她,只是关切的看向言浅浅。
“以后你走路之前先看清楚身边是不是有小人,要不然,下一次可不是差点摔跤那么简单的事!”
言浅浅听着何敛的话,脸颊稍稍有些发烫,但也知道这个时候说什么话也都是不合适的,就索性沉默了。
夏彦安不甘心何敛总在他的面前出风头,上去用手拍了一下言浅浅的肩膀。
“浅浅,先去书房吧,父亲在那等着你呢,似乎是想和你聊聊。”
两人没再多话,并肩朝着书房而去。
在他们往前走的时候,何敛的一双眼里透着一丝凌厉的目光,整个人的情绪显得有些愤怒……
此时,夏蕊安才看出来,这何敛打从一进家门就没把心思放在她的身上。
这样的情况,让她瞬间火起。
“何敛,你这什么态度?难道你不知道尊重我一下吗?好歹我是你的女人!”
方秀珍赶紧扯了扯夏蕊安的衣袖,生怕她因为冲动而把何敛惹怒。
她一把将女儿往何敛的身旁推了一把,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何敛,我们蕊安啊就是说话着急了一些,你将来可是要做她丈夫的人,就多包涵一点,不是说女人都应该被宠着的吗?”
“花瓶只配当摆设,难不成还要我像古董一样珍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