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你怎么在这里坐着,不冷吗?”何敛走到言浅浅的身边关心的说道,就好像刚才那个奇怪的盒子,根本就没有送来过一样。
对于他的忽视,言浅浅可不打算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过去,直截了当的问道:“敛哥,我是不是你的未婚妻?”
“当然是了,为何这么问?”
“夫妻之间最重要的就是坦诚,我知道我现在怀有身孕,可能有些事情你不想让我知道,也不想让我烦心,但是你这样瞒着我,会更加让我怀疑,所以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好不好?”
言浅浅十分严肃,何敛看了她一眼,揉揉她的小脑袋瓜宠溺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善罢甘休,所以我思考了一下,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一切以你的身体为重好吗?就算你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考虑肚子里的孩子。”
多年前的旧事被翻出来,又涉及到言浅浅的父母,何敛知道她在知道这件事后,情绪一定会跌宕起伏,在这个时候很有可能会影响到肚子里的孩子。
他觉得那个把纸箱寄到何家别墅的人,很有可能目的就是这个。
言浅浅奋力的点了点头,保证的说道:“敛哥你放心,我知道我现在的情绪不能够太激动,我会好好的控制自己的,你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会是公司出事了吧?”
做好了一番准备后,何敛便将准备好的复印文件拿了出来,递到了言浅浅面前,让她自己看。
言浅浅接过那份文件,打开来,看完后,眼神怔怔的将文件合上了,随后诧异的说道:“我父母竟然为我的孩子留了一份遗产,这件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文件前面的部分,何敛已经全部拿走了,因为他知道,言浅浅不看到这份文件绝对不会罢休,所以就只将最后一份文件放在了文件夹里。
“我刚刚看到这份文件的时候,也很惊讶,不过想来,你父母应该是提前考虑到了一些事情,所以才给你留下了这些资产,并且没有让你知道。”
言浅浅将自己心中的震惊压下,随后思考父母为何不让她知道有这份遗产的存在,她不傻,也突然想明白了这件事,但想明白后,心中的凉意就从脚底冲上了脑顶。
“难道说,夏彦安伪造那份文件,目的就是为了不碰我的身子,而不碰我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些遗产,对吗?”
曾经那些想不明白的事,因为眼前的这份遗产分配,言浅浅都想明白了,如果她生下了孩子,那父母所留下来的这些遗产,将自动划到孩子的名下。
而且遗产上还声明,在孩子没有到18岁之前,这些遗产将由母亲言浅浅暂为管理,也就是说,一旦孩子生下来,这份遗产跟夏家是没有任何关系的。
何敛看着突然僵硬的言浅浅,觉得有些心疼,将她揽在了怀里:“浅浅,这些事情都过去了。”
是啊,这些事情确实都过去了,但是一想到当初夏彦安对自己的别有用心,言浅浅就觉得十分恶心,她竟然还因为夏彦安那莫须有的隐疾,而忍受了夏家人两年的羞辱。
想到在夏家受过的那些欺负,言浅浅心中的火气就慢慢的升腾起来,而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小腹突然一阵坠痛,手也下意识的捂着肚子上。
“浅浅,你不要着急,我马上送你去医院!”何敛立刻意识到了什么,然后抱起言浅浅,便向着医院冲了过去。
在医院经过检查后,言浅浅肚子坠痛的感觉也稍微好了些,而医生则对着两人叮嘱的说道:“你是孩子的父亲吧,现在孕妇的身体十分虚弱,你不应该让她受很大的刺激,不然这对孩子和孕妇都很危险的。”
何敛立刻点了点头,保证的说道:“好,我知道了,在这方面以后我会注意的。”
“这样吧,孕妇的胎儿不稳,还是先在医院住一段时间,等胎稳了之后再出院,这样也更安全一些。”医生建议的说道,何敛立刻点头答应了。
再次住进医院,言浅浅的心绪稍微平稳了一些,对着旁边的何敛抱歉的说道:“敛哥对不起,我答应过你不生气,但我实在是控制不住,我真的没有想到,夏彦安跟我结婚,原来是为了我的遗产。”
在那份遗产协议中,如果言浅浅和夏彦安的婚姻超过三年还没有孩子,那这些遗产将自动成为夫妻双方共同的遗产,也就是说,到那个时候夏彦安也有资格接手这些公司了。
这份隐秘的遗产虽然言浅浅不知道,但夏翰纪早就通过一些手段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他才要求夏彦安三年内不许碰言浅浅,免得意外怀孕。
因为一旦言浅浅怀孕,那律师事务所就会将这份遗产声明给她看,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也为了绝了夏彦安的心思,夏翰纪才会自作主张的给自己的儿子伪造了一份那里受伤的医院证明。
在夏翰纪的眼中,言浅浅只是一份遗产,而他的目的就是想尽办法得到这份遗产。
言浅浅怀孕的消息,被夏蕊安知道后,便直接告诉了夏彦安,并且讽刺的说道:“言浅浅那个贱人怀孕了,你跟她结婚两年,都没有让她怀孕,看来有病的不是她,是你对不对?”
因为那件遗产的事情十分隐蔽,所以夏翰纪并没有将这件事情告诉夏蕊安。
听到她的话,夏彦安直接愣在了原地,随后喃喃的说道:“她竟然怀孕了,难道这是天意吗?”看着他正在那里愣神,夏蕊安继续嘲讽的说道:“看来真的是你有毛病啊,怪不得连自己的女人都管不好,真不是个男人。”
听到她这样说,夏彦安怒从心头起,上前一步,直接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脸上:“你给我闭嘴,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为夏家贡献了多少!”
“你竟然敢打我,你只是夏家的一个私生子,为夏家做牛做马是应该的,我才是夏家正牌大小姐,你什么东西都不是!”夏蕊安歇斯底里的说道,好似忘记了眼前这个男人的本质。
看着面前丑恶的脸庞,再加上刚才言浅浅怀孕的消息冲击,夏彦安竟然一把掐住了夏蕊安的脖子,恶狠狠的说道:“呵呵,很好,看来你已经完全忘记了,你妈那个贱人是怎么死的!”
曾经的梦魇被提起,再加上他凶恶的面庞,夏蕊安吓得愣在了原地,而被掐住的脖子,也使她所能够呼吸到的空气越来越少,脸变得越来越红。
就在这个时候,楼下突然传来了夏翰纪威严的声音:“你们在干什么?彦安快住手!”听到父亲的声音,夏蕊安立刻求救,不断拍打着夏彦安掐住她脖子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