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大门明显的看出来门口是刚修过的,绛红色的瓷砖闪着光。铁红色的大铁门开着,水泥浇筑的坡道,压出防滑的横纹。大门里是照壁,又叫萧墙,镶着黄金满地的瓷砖,恢宏大气。院落很大,南面一排土质矮房,破旧的门窗说明时间够长,前面有一盘石磨,不知道是做什么的。现在没人用石磨去磨谷物,都被电动化所代替。照壁后面去年的丝瓜秧已经干枯,还没有撤掉竹竿。正房是四间跨度很大,木制门窗做工有些粗糙,木板拼接不规格透着缝隙,房子很高有四步台阶。上面一米多宽的平台,在平台上放置着扫帚,两个长条凳。“大爷!”
妹妹在院子里喊起来。房门开了走出一位老者,五十多岁的年纪,身高一米七八稀疏的头发露着红润的头皮,本来头发少还有点秃头顶,长脸庞眼睛不大,眯成了一条线。鼻子不大薄嘴唇,刚刮过胡子,嘴角处有血点可能是刮破的。一身黑色衣服,洗的很干净。妹妹又叫了一声大爷,走上台阶介绍说:“哥,这是大爷,大爷这是我哥路明哲!”
“大爷!”
路明哲随声叫了一声。大爷说话有点结巴,不是严重,“进屋吧!”
屋里还有一个妇女,年龄在五十来岁,皮肤较黑,一眼能记住的是她的眼睛,一条眼肌紧眼球有点向外偏。“这是姑姑!”
大爷指着妇女说,“姑姑!”
路明哲乖巧的叫了一声,妹妹把方便袋拿过来,放到桌上。路明哲在口袋里拿出香烟,一个人一根,路明哲没有烟瘾,随手把烟放在桌子上。大爷简单的问了几句,无非是做什么工作,多少钱的工资之类的话。“去西屋说会儿话,我们没有意见,这都要看缘分!”
大爷说完打开西面的屋门。路明哲走进来关好门,靠西墙有大木柜,基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露出了木头的本色呈现出牙黄色。柜盖上摆置各式的瓶,铁盒,靠窗位置一台缝纫机特别的显眼。北面一张双人床,被子叠的整整齐齐放在床尾。缝纫机前面的凳子上坐着一位,个子不高有一米六,有点方脸下巴有点尖,黑色短发蓬松的刘海散在前额。眉毛很黑明显的修过,又好像是纹过眉,黑的不自然,眼睛不大目光中带着敏锐,颧骨有点高,在左颧骨下面有一块圆形的青印,不像黑痣不知道什么原因造成的。鼻子嘴巴都是很协调,一件灰色的上衣,黑裤子一双保暖的拖鞋。“来了!坐下吧!”
路明哲坐到床上,知道了这位是贾丽,听妹妹说过名字,“你觉得怎么样?”
贾丽首先开口就问。路明哲有点没法回答,刚见面就问感觉,对于她没什么感觉,但是又不能说出来,含糊其辞的说:“还可以!”
没想到贾丽笑了,看着路明哲有些腼腆和困囧,“不要腼腆,放开点就好多了!”
路明哲哑然含笑,难已驱逐心里的羞涩感。“我要养我爸,这件事你怎么看!”
贾丽以这件事考验一下路明哲,收回笑容变得严肃。“很对,你作为长女养老责无旁贷,每个人都有双重父母,孝敬父母是做儿女的责任和义务!”
贾丽满意的点点头又说:“我原来找过婆家,我发现那个男人不务正业退了亲,我也不瞒你!”
“过去就过去了,结束一段感情开始新的生活,这也是人之常情!”
路明哲没说自己的经历,那段感情已经深深的埋在心里,不想在被提及。伤痛随着时间轮转,慢慢的淡化了,留下的只有淡淡的背影和那份最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