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句话落地,看热闹的人走了有三分之二,还有几个人抱着肩膀,脸上表情带着笑容。路明哲这时明白了爷爷的举动,有震慑力也有辈儿大压差的味道。随后人又走了二分之一,留下的最显眼的位置是路千臣,有点鄙视的神情。在村里都知道他人性太差唯利是图,很少人与他打交道,可以说隔着窗户吹喇叭—鸣(名)声在外。人性在差也有臭味相投者,忠奸皆有知己,利益最大化与最小皆是平视。忠着为民,不惜性命,奸者看上司喜好,一味的阿谀奉承,前者与后者的区别是忠臣不过两代,臭名昭著的卢杞,在唐德宗时期做尽了坏事。陷害了不少人其中包括颜真卿,儿子卢元辅也没有好下场,没至于祸灭九族,德宗在处死卢杞之后还是想到了卢杞,提拔卢杞的孙子为官。多少忠臣干将的后代,多是默默无闻的为民,皇帝几时想起。就是平定安史之乱的郭子仪富贵不过三代,后代郭元亨已是为民。路明哲剑拔弩张的站在屋檐下,路千臣起哄的说:“怎么不让闹新娘吗?村里的风俗三天不论大小都可以闹!”
爷爷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淡淡的说:“闹新娘可以,我没说不让闹!”
路千臣领着三个人进了新房,路明哲知道少不了自己,在后面拿了暖水瓶,茶叶,给几个人泡好水。没有人喝水只是出于礼貌,贾丽在路明哲的介绍下认识了三个人。路千臣没话找话说,做为同族的叔叔,也有点不好意思,三天不论大小,话是这样说,真正的做起来有点拘束。后面的两个人催促着离开,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路千臣看了一眼两个人,带着不满的神情离开。路明哲关上门,整理一下被褥,说了声“睡觉吧!”
一天下来太累了,路明哲什么也没想就睡着了。第三天,岳父来了,风俗是爹叫娘送,父亲来男方带着女儿离开,在娘家住三天之后母亲再送回来,程序简化了,贾丽的婶娘一起来的,就不要麻烦下次。岳父兄弟四人,老大已经故去,来了兄弟三个,和贾丽的干爸,外加一个司机,一行五人做下,爷爷安排四个人作陪,不乏酒量好的。父亲早早的告诉路明哲,酒过三巡之后还要拜席,只是走走过场,岳父要给钱的,这个钱当然接着,临走的时候还要加倍的拿走。路明哲心里有点紧张,“明哲,快出来!”
爷爷在喊,路明哲赶紧的出来,自己的堂兄弟在右胳膊上搭着一条小褥子,“不要真磕头,你哥说完了看一下!”
爷爷交代完了。兄弟两个人走进了餐厅,“叔叔,我弟弟来拜席了!”
哥哥的声音很大,说着把褥子放在地上。“免了!”
岳父说着站起来在兜里拿出几百块钱递过来,路明哲接着没说话,哥哥收起褥子说:“叔叔,慢慢喝着,我们下去了!”
走出房间路明哲把钱给了父亲。具体往回带多少钱有父亲去做,路明哲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等送走了岳父,家里平静下来,地里也没有多少活,路明哲悠然悠哉,除了看书就是写字。贾丽两天之后就回来了,看着路明哲说:“你怎么是个书呆子呀?”
“看会书就是书呆子,那说会话就是话唠了!”
“明年去那里打工,要挣钱养家!”
路明哲合上书想了一会儿说:“我去淄博!”
贾丽接着说:“我可不去啊,我要在家里伺候我爸!”
“好的,我喜欢一个人去!”
路明哲心里有点不高兴,也没表露出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