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42章画(1 / 1)

我们没有在蛊术派住下来,也没有去蛊术村。而是到了邻近的村镇,毒虫镇。

毒虫镇的名字很不和谐,在我们大明朝很少用这样的名字当做城镇的名字。不过苗疆地区离京城比较远,很有可能他们不讲究这些。

关于毒虫镇名字的来历,还有一个传说。

相传很久很久以前,毒虫镇有一只蜈蚣精。那时候毒虫镇经常发生人无缘无故死亡的事件,这些人都是因为体内的血被吸干而死。

一时间人心惶惶。

官府查了很久也没查到凶手,妖怪作案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于是官府无奈之下聘请了一个道士。

道士经过一番调查,认为这些人都是蜈蚣精所杀,便带着人去诛杀蜈蚣精。其中不乏有道家高手。

蜈蚣精被找到以后,便向众人解释,说那些人不是自己杀的,是猫妖杀的。

众人自然不信,誓死要杀了蜈蚣精与那些无辜百姓报仇,还毒虫镇一片安宁。

道家高手联合,蜈蚣精自然是不敌,很快身负重伤,奄奄一息。而那些道家高手也基本上体力不支。

就在这时,猫妖忽然出现,嘲笑众人一番,并且声称那些人都是自己为了提升功力而杀的。

众人这才后悔没有听信蜈蚣精的话。不过那些道士高手因为对付蜈蚣精损耗大部分体力,现在哪里是猫妖的对手。

三下五除二,猫妖便把几名道士高手打成重伤。

就在猫妖准备杀害几名道士时,蜈蚣精挺身而出,帮忙抵挡猫妖的致命一击,与此同时顺便打在猫妖弱点之上,造成重伤。

道士趁着猫妖重伤之际,合力击杀猫妖。

不过蜈蚣精也被猫妖打死。

后来大家为了纪念蜈蚣精,便将这个无名小镇取名毒虫镇。

这个故事听起来很像编的,不过年代久远已经无从考证。蜈蚣精又不是做了什么大善举,值得人们专门为他来命名一座城镇的名字。

按照通常的做法,即便是冤枉了,也就冤枉了。

毕竟人妖殊途,就算是妖怪做了好事,人们也不会纪念它。

总之我们几个对这个故事都是嗤之以鼻,尤其是姚嘲媚,她说猫妖怎么可能有那么坏的,一定是人们诬陷他的。谁让她也是只九尾猫妖来着。

毒虫镇虽然小,不过也挺繁华的。南来北往的商客络绎不绝。这些商客也不一般,做的都是大明朝和别的国家之间的交易。

西边是朵干,西北是吐蕃,再远一点,西域的生意他们也做。当然也有不远千里,跑去江南南边置办货物来这里卖的。

按理说这种城镇,朝廷应该重视才对。可是毒虫镇竟然连官府都没有。

南衙说,毒虫镇的位置比较特殊,以前明朝一直跟别国争夺这块地方,三方混战,打了几十年,谁也没有争夺过谁。这块地方就成了三不管地带。

一开始,毒虫镇人烟稀少。

据说后来来了一位高人,开始管理毒虫镇,他将毒虫镇管理的井井有条,也没有自己募集士兵擅自为王,也没有说自己要当毒虫镇的管理者。就是想好好的发展毒虫镇。

管理一个城镇是十分不容易的,如果你没有封号或者背景什么的,大家都不愿意听你的。

但是这个人就是做到自己虽然不是什么官,可大家就愿意听他的。

至于怎么做到的,没人知道。

毒虫镇渐渐发展起来以后,大明、朵甘、还有吐蕃就又都想要这块地方。恰好明朝又遭遇白、莲、教起义,无心关心这块小地方。

最终还是没有人真正管理这个地方。

我百思不得其解,就问南衙,“这毒虫镇虽小,可是也有一万多人啊,这么大的城镇没人管理,怎么会如此太平呢?”

南衙摇摇头,回道:“说是一位圣人在管理,也不知道是谁。虽然他不募集士兵,但是毒虫镇不少高手都甘愿充当他的手下,只不过不对外宣称罢了。百姓们交的赋税,还有断案什么的,都是由这名圣人指派人选。这些人不着官府,看起来就像寻常百姓一样,传出去,自然也就没有官府一说。”

南衙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说是没有官府,只是掩人耳目,实际上还是有管理者的。不过这些也无所谓,老百姓只要过的好,不管是明朝还是朵甘,又或者吐蕃,哪个来管理百姓们是不在乎的。

古往今来,换了多少帝王,老百姓们早已经习惯了。

我们住在一家酒楼,由于人多,姚嘲媚将整个二楼都包了下来。姚嘲媚把蓝姑娘的棺材放在她房间内,还直接明了的告诉我,怕放在我房间晚上我跟蓝姑娘会发生些什么。

我就很无奈,我这么一个正人君子,还能发生些什么?

南衙没在酒楼住,他说要去调查一些事情,让我们等消息。一旦有了消息,大家就要一起去找妲己墓的线索。

江清影也没有留在蛊术派,而是跟着我们出来。她临走前将掌门之位交给青衫。青衫说,万万不可,自己功力尚浅怎么能够担任掌门呢。

江清影就说,你爱当不当,反正我走了。

然后便甩手走了。

青衫一脸无辜的样子,询问我怎么办。

我说,既然让你当掌门,你就当吧。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不是还有几位长老的吗?经过这次事情,我想长老们也不会再闹些什么幺蛾子了。真有什么事的话,就派人去金陵找我们,或者给我师叔写信也行,我若是不在金陵我师叔会想办法联系到我的。

青衫就点点头,勉强接受掌门之位。

值得一起的是,姚嘲媚一路上都和江清影不对付。两个人一直拌嘴,谁也不服谁。就跟冤家似的,一件小事都能够吵起来。

我就十分无奈,劝这个不是,劝那个也不是。好在进入毒虫镇以后,她们两个倒是消停了不少。

大家都安顿好之后,我跟牛猛坐在酒楼门口晒太阳。

牛猛让掌柜的将桌子摆在门口的太阳底下,要了好酒好菜,我跟牛猛就坐在门口。

一开始掌柜的还不愿意,说是门口不让摆桌子。

牛猛等着他问道:“你们这里不是没人管吗?怎么不让摆了?老子今天非要坐门口。”

掌柜的估计是见牛猛样子凶狠,唯唯诺诺答应下来。

我本想就此作罢,见掌柜答应下来,也没再说什么。虽说现在已经是春末,可苗疆的气候还是有些阴冷。不过在金陵,酒楼门口确实是不让摆桌子的。

我跟牛猛好吃好喝好太阳,舒坦的不亦乐乎。

大街上南来北往的百姓很多,这些百姓们大部分都是奇装异服,一看就不是我们大明朝的百姓。

姑娘们的衣着也比较放肆,肩膀、肚脐、后背、大腿什么的,看的让人想入非非。牛猛抽着烟,感慨道:“这西域的姑娘就是好啊。”

我白了他一眼,说道:“你瞎琢磨什么呢,这里可不是西域,西域里这里远着呢。关西七卫你知道吗?以前叫安西都护府。”

牛猛摇摇头,回道:“没听说过,可西域西域,西边的区域不就是叫西域吗?”

我顿时哑口无言,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这时我大老远看见一个人,从衣着上倒像是中土人士。他模样约五十多岁,手中拿着一卷东西,不知道是不是字画。

这个人从这个店进去,不一会儿便又出来。然后又进入下一家店,如此反复。几乎是挨家挨户的进去再出来,也不知道在问什么。

等他靠近时,我看到这个人脸上有黑斑,身体有很明显的阴气。

牛猛眉头也皱起来,问我:“九哥,你看那个拿一卷东西的人,是不是个盗墓的?”

我点点头,“看起来像,而且是个老手,就是命不久矣啊。”

这个人脸上的黑斑已经很明显了,瘦弱如柴,面色发黑,阴气极重。一定经常出入古墓,被毒气侵蚀。

如果我跟南衙也是一般人的话,下过那几个大墓,现在恐怕早就去跟阎王爷喝酒去乐。

牛猛眯起眼睛,嘬了一口烟,说道:“要不叫过来问问,看他手里面拿的什么宝贝?”

我虽然对字画之类的不怎么感兴趣,不过现在无聊看看也无妨。

便高声喊道:“壮士,请留步。”

其余人都没有回头,就好像这一声跟他们没有任何关系一样。只有这个人回头了,他回头看看我,用手指指自己。

我点点头。

他便走了过来。

“小兄弟叫我有个贵干?”他走过来冲我行抱拳礼。

我回礼说道:“见壮士手中拿着宝物,心生兴趣,想要看看。”

他哈哈笑笑,回道:“我手中这宝物可不是一般人能够看的。”

我挑起眉毛,“哦?既然如此,壮士为何到处询问啊。”

他又笑了笑,这次坐了下来,说道:“看样子小兄弟是中原人士吧?”

“正是。”

“既然是中原人士,又不是道上的人,那就看不得。”

“这是为何?壮士所说的道上人,又是指什么道?”我心中疑惑。

他捋捋胡子,依旧笑呵呵的样子,“观小兄弟面色红润,正气十足,想来必然不可能是道上的人了,这个道不说也罢。至于中原人士,我倒是可以解释一番。

我手中拿的是一幅画,中原人士沽名钓誉者之多,识不得此画,即便得到也只是用来收藏,哪里知道这画中的奥妙。故此我才不愿意给中原人看。”

我听他如此这般高傲,便打算戳穿他,直言道:“壮士,想必这画是从墓中得来的吧?我观壮士印堂发黑,体内阴气严重,定是经常走访那些大墓。不让中原人看,是因为这墓是在中原,不方便出手,所以才到苗疆来,找一个识货的,又跟中原没有关系的买家。壮士,我说的是也不是?”

壮士的脸色忽然凝固,不过只凝固了一小会儿,便露出笑容,说道:“小兄弟说的话不假,我说的话也不假。敢问小兄弟尊姓大名。”

我回道:“壮士言重,区区贱名,姓南单名一个九。”

“哦?姓南?莫非跟南衙是本家?”

“南衙正是在下兄长。”

壮士忽然起身很恭敬的朝我行躬身礼,说道:“原来是南衙的弟弟,失敬失敬。贫道吴用,乃吴道子后人。”

我也再次朝他行拱手礼,“吴道长客气,莫非吴道长认识我哥哥?”

吴用摇头:“久闻其名,不见其人。南衙的名声,名扬天下。他专挑那些凶险万分的名墓下手,哪里是我等小辈能够比的。既然你是南衙的弟弟,算起来同道上也算有些渊源。这画与你看看也无妨,只不过是万万不能卖你的。”

我点点头,说道:“我也是图个兴趣,看看就好,再说我向来对字画也不感兴趣。”

吴用连说了个三个甚好,便将画卷打开,铺在桌子上。

画上是一间闺房,一名女子正坐在铜镜前梳头,只不过同境内的面容画的很模糊,因此看不清女子的面容。而女子的衣着,看起来像唐朝之风,稍微有些开放。

这幅画除了画的像以外,并没有特别之处。而且这等画工,当世的名画家甚至都比他画的好。

牛猛在一旁挠挠头,说道:“这不就是一个普通的房间吗?除了画的像点儿,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呀。”

我心下暗想,如果只是一副普通的话,他有何必如此大费周折呢?既然他自称是吴道子的后人,难道这画是吴道子画的?

吴道子被称为画圣,如果真的是吴道子的化作,这幅画可以算是价值连城。

可是这画也没有落款,空口无凭,很难让人相信这画是吴道子画的。

我点点头,附和牛猛,说道:“吴道长,这画虽画的精细,但是也有瑕疵。且不说这画功称不上当世最佳,又没有落款,更无法证明是谁画的。只是这铜镜中女子的面容没有画出来,难道有些瑕疵了。”

吴用面带微笑捋着胡子,点点头,也没说话。

这时候牛猛忽然问我:“九哥,你在胡说什么?这画里面哪有什么女子,不就是一个空房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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