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掀起眼帘，目光落在赖明华身上，很散漫。
“按照通知书上的意思，我不用留级。”
赖明华面色一凛。
她废了一晚上的功夫，才说服教委会那边下通知，在通知书的措辞上，故意模糊了重点，结果，唬住了所有人，却独独被姜晚一眼看穿。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留级通知书就在这里，你想违抗学校的决议吗！”
姜晚食指轻敲桌面，神色有些懒洋洋的。
姚菈突然明白过来，眼睛一亮。
“对哦！通知书上有一句话，叫课业不及格，晚晚明明没有哪一门课不及格！”
随之，她猛地一顿，有些迟疑地看赖明华。
赖明华指着旁边的投票箱，冷笑。
“学校内部老师的投票，都在这里了，这门表演课，就是姜晚不及格的开始！”
姜晚敲击桌面的食指停了下来，微微抬眸，眼中光影闪烁。
“那就请赖老师公布结果吧。”
教室里，陆续响起了质疑姜晚的声音。
“虽然教师票都在投票箱里，还没唱票，但是赖老师肯定亲眼看着老师们投票，对投票结果心里有数，她说姜晚不及格还能有假？”
“大概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吧。”
肖玫看着投票箱，笑得很灿烂。
教师投票结束后，赖明华特意打电话给她，告诉她一定不会有问题，提前恭喜她获得5票满分，并表示会向赵导引荐她，让她在赵导的新片中露脸。
赖明华强压着火气，恶狠狠地瞪姜晚。
“你要看投票结果是吧？现在就当场唱票，让你死心！”
教室里，气氛一下子热闹了。
“老师，我来帮忙唱票！”
“我也帮忙！”
为了保证投票的结果是真实的，投票结束后，投票箱是密封好的。
赖明华当众撕掉密封条。
唱票的同学看到上头的名字，嘲讽地看了姜晚一眼，扬声说：“肖玫一票！”
计票的同学，在肖玫的名字下画了“正”字的第一笔。
唱票同学放下第一张票，取出第二张票，朝肖玫挥了挥。
“恭喜肖玫同学，又一票！”
取出第三票。
“恭喜肖玫同学，再一票！”
连续三票都是投给肖玫的，赖明华对此早有预料，满意地点点头，示意两个同学继续统计。
台下的学生们开始起哄。
“连续三票都是肖玫，不愧是校花！”
“看来，校花赢定了。”
“姜晚真坐得住啊，要是我，肯定羞愤跑了。”
肖玫勾着唇，俨然是赢家的姿态。
“姜晚，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没想到老师们这么肯定我的表演，你现在心里一定不好受，不然你还是跟赖老师道歉，让赖老师停止唱票吧，结果已经很明显了，你何必伤害自己呢？”
薛青青替肖玫感到不值。
“玫玫，我们都知道你善良，但某些人良心被狗吃了，压根不领情！你再好心，也被某些人当做驴肝肺！”
肖玫脸上挂着笑，心情很好。
姚菈看着黑板上的票数对比，抓着姜晚的手臂，满脸着急。
“晚晚，怎么办……”
姜晚朝她笑了笑，神色散漫，看不出在想什么，也没有开口求赖明华停止唱票的意思。
赖明华见她还坐得住，火气蹭蹭蹭冒起来。
“不自量力，自取其辱！既然你要看，我就让你看清楚，你在老师们眼里，到底是什么东西！继续唱票！”
唱票的同学拿出第四张票，神色一顿。
赖明华凑过来，看到票上的名字，脸色黑如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