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校花之前有错，可她已经道歉了，姿态摆那么低，还不够吗？”
“我可算知道她为什么讨人嫌了！”
有男生冲去翻药箱。
肖玫垂着脑袋，眼神翻涌，抬起头来时，眼眶微红，我见犹怜。
“我没想到她这么记恨我……”
薛青青手忙脚乱的帮忙涂药，斜眼看姜晚的眼神又凶又狠。
“恶毒的女人，抢了主舞的位置还不够，还想废了她的手，让她连登台的机会都没有吗？”
姜晚低头，眼神落在肖玫手腕上，眸色暗涌，透出几分厉色。
陆明扬拨开人群，半蹲下来，捧着肖玫的手腕，眉头皱得死紧。
肖玫眼眶更红了，泫然欲泣。
“名扬，是我不好，你别怪姜晚……”
陆明扬从薛青青手里接过药，小心地涂在她手腕上。
似乎是太疼了，肖玫浑身颤了一下。
陆明扬动作一顿。
“很疼？”
肖玫露出虚弱的笑容，轻轻摇头。
“没事的，不疼……”
陆明扬见她的表情，分明是委曲求全，故意忍着疼痛的，他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火，高声喝道：“姜晚，是你过分了，给肖玫道歉！”
他一发话，立刻引来一群人帮腔，群情激愤地谴责姜晚恶毒，要求她道歉。
姜晚斜靠在栏杆边，抿着唇，睨了陆明扬一眼，眼神透着淡淡嘲弄，随之，转身走到没人的角落，挂了耳机，微微低着脑袋，额前的发丝垂下，遮住她的眉眼。
又冷又傲。
姚菈冲陆明扬做了个鬼脸，毫不掩饰嘲讽。
“蠢货，活该被人耍得团团转！”
说完，走到姜晚身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也挂起了耳机，开手机打游戏。
她没参选元旦晚会的舞蹈队，不需要赶时间练舞，清闲得很。
薛青青气得跺脚。
“陆明扬，你看她都拽成什么样了？这次伤玫玫的手腕，下次呢？”
其他同学被姜晚拒不认错的态度刺激了，对肖玫越发同情，连带那些因为姜晚揭穿肖玫投票作弊而质疑肖玫的人，也不忍心再指责她了。
听着一句句安慰的话，肖玫忍着手腕上的痛，低着头，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
伤个几天，换来舆论的逆转，很值。
这一步棋，走对了。
陆明扬看向肖玫撞到的栏杆，眯了眯眼，给肖玫涂药的动作，变得有些心不在焉。
涂完了药，他放下药和肖玫的手，目光转向姜晚，眸光变幻，突然站起来，迈步要朝姜晚走过去。
肖玫拽住他的手，小声请求：“名扬，我有几个舞蹈动作练不来，你能教教我吗？”八壹中文網
她用受伤的那只手拉陆明扬，陆明扬无法拒绝。
大家继续练习，不约而同地离姜晚这个角落远远的，偶尔看过来，眼神也是不善的。
陆明扬卷起袖子，不赞同肖玫勉强练舞。
“你的手确定没事？”
“没关系，不影响练舞，而且我知道，你一定会小心，不会伤到我的。”
肖玫往他身边靠，近到身体几乎跟陆明扬面对面相贴，微微低着头，不经意地扫了姜晚一眼，嘴角勾着笑，似得逞，又似挑衅。
陆明扬皱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肖玫总往他身上贴，男女互动的动时，几乎贴在他身上，没有互动的舞蹈动作，离得也很近，红肿的那只手，有意无意在他身上滑过。
陆明扬怕伤到她，几次借着侧身动作，试图不动声色地避开，都没有成功，眉头不禁皱得更紧，下意识用眼角观察角落的方向。
角落里，姜晚双手抱胸，斜靠在墙边，低头，垂眼，一动不动，疑似睡着了。
陆明扬额头青筋直跳，舞蹈动作不自觉用了几分狠力，撞到肖玫的手腕，痛得肖玫低呼出声。
陆明扬这才回神，后退两步，神色不耐。
肖玫咬着唇，眼神哀怨。
“名扬，怎么了？不练了吗？”
陆明扬烦躁地扯了一下衣领，目光不自觉转向姜晚的方向。
肖玫一口郁气堵在喉咙里，正要说什么，灭绝师太突然进来了。
所有人瞬间绷紧了神经。
一个两个偷懒散漫，让灭绝师太黑了脸。
“你们怎么回事？这种状态，想在元旦晚会上丢脸吗？！”
目光转向角落的姜晚，灭绝师太眉毛都竖了起来。
“姜晚，你怎么回事？身为主舞，你的任务最重，大家都在练习，你竟然躲到角落里偷懒？！”
陆明扬上前一步。
“老师，姜晚同学拒绝和我练舞。”
肖玫眯了眯眼，走上前来，仿佛临危受命。
“老师，姜晚不配合，会耽误舞蹈的进度，换主舞是最好的办法。”
陆明扬扫了她一眼。
刚才和肖玫练舞，体验并不十分愉快，如果主舞换成她……
陆明扬脸色变得不太好。
没等他开口，灭绝师太径直往姜晚冲去，劈头盖脸地训斥：“姜晚，你到底想做什么？还不赶紧出来，跟陆同学练习？！”
姜晚摘下耳机，语调慢悠悠的，散漫又认真。
“老师，我跟陆同学没默契，一个人可以练习。”
何况，她有封景当陪练了。
灭绝师太深吸一口气，太阳穴突突直跳。
“不多练习怎么会有默契？少给我找借口偷懒，现在就给我练习，我亲自盯，别给我耍花样！”
姜晚低咒一声，扯掉耳机，走上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