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景气定神闲，若无其事，剥了一只新的，用筷子夹着，蘸了一点酱，递到姜晚嘴边，继续投喂。
见姜晚没反应，他下巴朝书本示意了一下。
“你可以继续看书。”
你看你的，我喂我的。
姜晚：“……”
无语了一下，姜晚没打算矫情，很不客气地吃了。
封景继续投喂，见她看得投入，突然问：“你想拿冠军？”
姜晚脑海中闪过莫凡瘦削僵硬的身影，抿了抿唇，沉沉点头，“嗯。”
封景伸手，揉揉她的脑袋，语气带着一丝疼爱。
“明天来公司找我，我让何易教你。”
“不用。”
“何易那里，有不少珍藏的绝版书，你应该会感兴趣。”
姜晚立即改口，“……好。”
劳厉：“……”
提前替何易点个蜡。
第二天。
姜晚提前到达封氏集团。
一楼大堂的前台，只觉得眼前一亮，脸上扬起职业的笑容。
“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姜晚摘掉耳机，客客气气的。
“我找封景。”
几个前台对视一眼，不动声色地审视姜晚。
不是没接待过来找大少爷的女人，但每个人对大少爷的称呼，要么是“封大少爷”，要么是“封总裁”，再不济，也是“封先生”。
第一次见直呼其名的。
“请问您有预约吗？”
“没有。”姜晚想了想，补充道：“你跟他说是姓姜的，他就知道了。”
前台：“……”
这口气，不小啊。
“没有预约，就请先在一旁的休息室等待。”
前台态度冷了下来。
这时，何易经过，看到姜晚被前台拦下，吓了一跳，当场训斥前台。
“你们看清楚，这位是姜小姐，以后见到要小心招待，不可怠慢！”
说着，客客气气地领姜晚往总裁专用电梯走。
“姜小姐这边请，大少爷应该快开完会了，您可以先上去，到贵宾室稍候。”
被训斥的前台傻眼了。
“何总监说姜小姐？是传说中的那位姜小姐？！”
整个前台都炸了。
几分钟后，“传说中的姜小姐莅临集团”的消息，传遍了内部群。
整个集团，都炸了。
八卦满天飞。
其中一个热议的话题，竟然“传说中的姜小姐，到底有没有黑眼圈”。
前台怒回复。
【前台小艾：没有！皮肤白得闪瞎我狗眼！
设计果果：那就奇怪了，上回大少爷明明问我怎么治女孩黑眼圈，不是为了姜小姐吗？
前台小艾：人头担保，脸上零瑕疵！而且颜值逆天！刚进来的是偶，我还以为是哪个当红的颜值idol！
人事小春：别光说，甩照片啊！让我们也瞻仰一下！
前台小艾：我哪敢拍，除非活腻了。
总秘薇娅：人上到顶楼来了。
人事小春：怎么样？！快说！可急死我了！
总秘关卿：我冒死偷拍了一张，只有侧脸，太紧张，拍糊了。
总秘关卿：照片.jpg
人事小春：卧槽！！高糊也挡不住的神颜啊！
设计果果：这颜值，这气质，是真实存在的吗？！
策划湘莲：这特么是白到没法聚焦了吧？
总秘薇娅：亲眼目睹，白到发光。
“总秘关卿撤回一条消息”。
前台小艾：？？
总秘关卿：删照片保命。
前台小艾：……我保存了。
人事小春：保存了+1
设计果果：+1
总秘关卿：你们是要我死啊啊啊啊！！
前台小艾：？？人呢？@总秘关卿
总秘薇娅：大少爷他们开完会出来了，关卿被劳特助逮了……
前台小艾：？？
策划湘莲：！！
特助劳厉：都这么闲？】
热热闹闹的群，瞬间安静如鸡。
封景特意命人加了一张办公桌，离他的桌子不远，抬头就能看见。
准备了顶配的电脑，还让何易预装好编程软件。
何易连夜做了“课件”，要给姜晚做特训。
其实他提议过直接开发个杀毒软件，让姜晚去拿冠军，但这样无疑是作弊，被封景拒绝了，理由是：
“她想玩，就让她玩尽兴。”
何易：“……”
作风要不要这么昏君！
此时，和封景呆在同一个办公室里，何易压力巨大，拿出十二万分的用心，开始给姜晚讲课。
从软件基础，到构建杀毒程度的架构，再到功能设计，编码流程，测试bug，乃至优秀案例分析，很系统，很全面。
从零开始，手把手教。
姜晚听得头晕脑胀，眼皮开始打架。
何易教的东西，对莫凡他们来说或许受益匪浅，但对她来说，无异于博士生听小学课程。
听得津津有味才有鬼了。
姜晚撑着下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何易：“……”
以为自己讲得过于深奥，何易耐着性子，换一个更浅显易懂的方法，继续教。
姜晚连连点头，不是听得津津有味的点头，而是瞌睡连连的“点头”。
何易：“……”
封景突然放下文件，走过来，阖上姜晚的资料，不容拒绝地开口，“休息十五分钟。”
何易：“……”
这也太溺爱了吧？！
趁着休息，姜晚笑眯眯地看向何易。
“何总监，听说你那里有不少绝版书，可以借我看看吗？”
何易：“！！”
基础都没搞明白，就肖想他的绝版书？
“姜小姐，那些书的内容高深晦涩，不是你现阶段应该看的书，你先把基础打好，再……”
封景冷眼扫过来，何易顿时一个哆嗦，很苦逼地改口，“我影印一份存着，把书都给你吧。”
见他一脸被割肉的表情，姜晚失笑，没打算夺人所爱。
“你借我一份影印版的吧，我就看看。”
“好的！”
生怕封景要求给原版，何易回得特别响亮。
姜晚忍俊不禁，随之，还是有点困，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封景见状，命人泡了一杯茶布奇诺给她。
姜晚喝了两口，还是打不起精神，于是打开扫雷界面，打游戏。
封景眼中闪着柔光，非但没有呵斥她不务正业，反而助纣为虐。
“有其他喜欢玩的游戏吗？我让何易帮你装好。”
何易：“……”
不是要拿冠军吗？这么堕落真的好吗！
封景看了两眼游戏界面，似乎被挑起了兴趣，在姜晚旁边坐下。
“很好玩？我陪你玩。”
姜晚瞅了他一眼。
“你工作做完了？不忙？”
封景看也没看办公桌上一指高的待处理文件，语气平稳，表情毫无破绽。
“不忙。”
正要汇报急事的劳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