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歪着脑袋，反问：“你不是一直很想要吗？”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在莫凡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他紧紧握着奖杯，眼睛里泛起了泪花，声音沙哑。
“姜同学……谢谢你！”
高逸莫名动容，看姜晚的眼神，不自觉钦佩。
技术高超，低调谦逊，还淡泊名利的学生，不多见。
比起姜晚，李清月就显得面目可憎了。
高逸看向角落的李清月，声色俱厉。
“清月，你为什么要背叛大家，把代码给别人？！”
姜晚已经放出过监控视频，证据确凿，李清月找不到理由辩解，却不肯认错。
“谁能想到我们会拿冠军，能进rak实习？我只是想要一个好的实习机会，有错吗？有一个进韩氏的机会摆在眼前，我为什么要放弃？”
吴倩气得浑身发抖。
“你为了一己之私，就要背叛大家？还把代码给丁望那个混球！丁望打压莫师兄那么多年，你这是助纣为虐！”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李清月声嘶力竭地喊叫，突然恶狠狠地看向姜晚，眼神带着仇恨。
“你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不早说！早知道你有本事拿冠军，能让我们进rak实习，我就不会被陆成辉蛊惑，不会犯错了！”
姜晚淡淡扫了她一眼，轻嗤。
“强词夺理，不可理喻。”
“你！”
李清月恼羞成怒，哭着跑走了。
网络的力量是强大的，颁奖典礼前的闹剧，在网络上传开了。
一片讨伐a大1队的声音。
a大1队是韩氏的实习生，而陆成辉是高级软件工程师，做出此等卑劣的事，令韩氏蒙羞。
韩氏企业被推上风口浪尖，股价肉眼可见地暴跌。
韩易枫气急败坏。
“开除！都给我开除！公关部的人都死了吗？网上都闹翻了，为什么还没有应对措施？！再不处理舆论，公关部也给我卷铺盖走人！”
整个韩氏，人仰马翻，鸡飞狗跳。
公关部紧急发出声明，表示抄袭是当事人个人行为，与企业无关，并对相关责任人做开除处理，永不录用。
试图弃车保帅，撇清关系。
然而，网友并不买账，骂声一片。
李清月找到陆成辉时，陆成辉正被一纸开除通知，打得措手不及。
看到他失魂落魄，李清月一惊，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急急开口，“陆代表，你答应我的实习名额，该兑现诺言了吧？”
陆成辉把开除通知书砸在她脸上，失声咆哮。
“兑现个屁！事情闹大了，我连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还有心思管你？滚！”
李清月脑袋嗡的一声响，瘫坐在地上，捂着脸，泣不成声。
赵寅见姜晚在路边等车，笑眯眯地开车过来，顺路载姜晚一程。
“之前说过，你们拿冠军就可以进rak实习，莫凡和吴倩已经答应了，过些天会去rak办实习生入职手续，你什么时候来？”
他没提李清月。
很显然，李清月不在实习生名额内。
姜晚不以为意。
“我不去。”
赵寅一愣。
rak的实习名额，比韩氏的实习名额更抢手，她就这么干脆拒绝了？
“那谢少说的拜师，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不考虑。”
“……”
第一次主动开口要收徒，却被毫不留情拒绝，赵寅很没面子，很想打人。
咬牙切齿着，赵寅盯着姜晚，终于问出了最想问的，“你的编程技术是谁教你的？黑桃k？”
姜晚一顿，不动声色。
“什么黑桃k？”
“你不认识？”
“我认识。”
“！！”
“扑克牌的黑桃k，谁都认识。”
“……”
姜晚任他打量，若无其事。
“怎么了？想打牌？你找别人吧，我不爱玩这个。”
“……”
赵寅眯起眼，直勾勾盯着姜晚，想从她脸上看出破绽。
然而，一无所获。
难道猜错了？
姜晚并不认识那个该死的黑桃k？
赵寅收回目光，目视前方，继续开车。
“对了，你要去哪里？”
“封氏集团。”
赵寅一顿，若有所思。
“封氏集团的何易技术了得，你的编程是跟他学的？”
姜晚不禁想起何易给她上课的事，嘴角抽了抽。
“……算是吧。”
赵寅的疑虑彻底打消了，怅然若失。
是何易教的，不是黑桃k，这就意味着，揪出黑桃k的机率，更渺茫了。
姜晚瞅了他一眼，默默戴耳机，不吱声。
到了封氏集团，封景因为还有工作处理，让姜晚先坐旁边的位置。
软件大赛结束，姜晚不必再听何易讲课，百无聊赖，干脆打开扫雷游戏。
这时，手机震动。
【罗】来电。
姜晚双眼微眯，不动声色地挂掉电话。
封景放下文件，看了过来。
“软件比赛结果如何？”
姜晚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
“还行吧。”
劳厉一听，就感觉跟冠军没啥关系，露出安慰人的和蔼表情。
“重在参与，结果不重要，千万别太在意，也别伤心。”
“我不伤心。”
“……”
看得也太开了吧？
封景抬起手，揉了姜晚的脑袋一下，目光透着柔色，语调少了一贯的冰冷。
“玩得开心就好。”
劳厉：“……”
无力吐槽，劳厉干脆给外出的何易发消息。
【姜小姐他们队，在软件大赛没取得好名次。】
何易回得很快。
【意料之中，你没见我教她的时候，她听得都要睡着了？本就不是计算机专业，还不认真听，能有什么好结果？】
劳厉深以为然。
见姜晚玩扫雷还挺起劲，他摇摇头，没再理会，转头对封景汇报。
“gs16有新进展，killer的罗杰突然退出，这对我们再次拿回gs16十分有利，但罗杰退出原因不明，唯恐有诈。”
“何易那边联系了黑客联盟，追踪罗杰，黑客联盟那边至今查不到罗杰的下落，反馈说是有高手替罗杰掩护。”
封景鹰眸微眯。
“能替罗杰掩护的人，黑桃k？”
“是的，黑桃k出手了。”
封景眸光深沉，食指轻点在桌面上，声音冷沉。
“抓不到罗杰，就抓黑桃k。”
劳厉精神一震，“是！”
姜晚一顿，不动声色，继续扫雷。
这时，手机再次震动。
【罗】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