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扬眉。
“我记得某人好像并不喜欢我抛头露面。”
“嗯。”
封景点头，并不否认。
“不喜欢。”
“那为什么？”
封景凝眸看她，一字一顿，很认真。
“但我会支持任何你想做的事。”
“即使你不乐意？”
“我会试着接受。”
姜晚勾唇，似笑非笑。
“说一不二，独断霸道的封大少，居然会为别人让步？”
“不会。”
“嗯？”
“因为别人不是你，你不是别人。”
肉麻兮兮的。
谁说封大少不近女色，没有情调？
都是骗人的！
前方传来召集训练生的声音，要统计现场票，公布结果了。
姜晚推开他。
“我要回去了。”
刚转身，手被拉住。
不给走。
姜晚回头。
“怎么了？”
“带口红了？”
“啊？”
姜晚愣了一下，拿出一管豆沙色的口红，是放在口袋里，随时补妆用的。
封景拿在手里，将她拉回身边，垂眸，给她描口红。
很专注，很细致。
“口红掉色了。”
姜晚没有动，很好奇他一个大男人，会把她的唇妆描成什么样。
虽然他的样子看着挺有模有样的。
描好了口红，他定定地瞧，目光流露出一丝痴迷。
“晚晚，今天的你很美。”
“……哦。”
突然一本正经这么说，让人怪难为情的。
“舞台上的你，很耀眼。”
让人移不开眼。
姜晚耳尖红了，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
“怎么突然说这个？”
封景轻抚她今日格外美艳的脸，长叹。
“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像今天的观众一样，喜欢你，为你尖叫，疯狂。”
“所以？”
“你不许变心。”
“……”
这是什么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强势傲慢的封大少，也有不自信的时候？
姜晚笑了，拍拍他的脸，跟个调戏的人的女流氓似的。
“你跟他们不一样，而且，他们没你好看。”
封景：“……”
所有人都集中到舞台下。
主持人站到演讲席，拿着投票结果。
他随手翻两下，不知道看到什么，脸上是不加掩饰的震惊。
“这才第一次公演，票数就这么悬殊吗？”
话音落下，台下一阵骚动。
训练生们的心，齐齐提到嗓子眼。
“这么夸张？”
“难道是某个组分数太高，还是某个组分数太低？”
议论声中，大屏幕上放出投票结果列表。
投票制度是，现场观众人手3张票，只能投给100位训练生中的三位，小组成绩，根据每个组员的得票总数叠加。
15个组，按小组总票数高低排序。
为了节目效果，先隐藏了每组票数最高的两位，计算后面几人的总票数。
只是这么算，结果就足够刺激人了。
有人喜，有人忧愁。
“不愧是谢听雨，她们组票数第一，实至名归！”
“宋玉那组和曲颖那组也很厉害啊，目前分数并列第二！”
“不是还有每组前两名的分数还没加上吗？说不定我们能逆风翻盘呢？队长，你要带我们飞啊！”
“她们分数太高了，想逆袭很难吧？我不行，真的不行！”
“《破风》b组会不会有戏？奇怪，她们组在第几名，怎么找不到？”
“你顺着找当然找不到，倒着找就一眼能找到了，她们目前排名在倒数第一。”
“她们表现挺好的啊，尤其是c位，怎么会……”
“现场观众几乎都是各家粉丝，有正主当然优先投自家正主，要怪只能怪她们的粉丝不给力，没钱抢票来现场助威呗！”
“这也太惨了吧？除了还没公布票数的姜晚和苗天天，剩下组员的票数都是个位数，还有个没上台的陈萱，票数是0……”
陈萱看到这个结果，心态直接就崩了，当场就扑进姜晚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是我对不起大家呜呜呜……”
姜晚：“……”
为什么扑她身上，而不是扑到队长柴婧身上？
清一色的个位数票数，跟其他组相比，实在太惨烈了，好在柴婧心态没绷，拍拍苗天天的肩膀。
“要给力啊！咱们组就靠你和姜晚带飞了！”
话刚说完，每组第二名的票数公布了。
排名有不小变动。
谢听雨组的第二名是王灿灿，62票，让整组依然稳坐第一名。
而倒数第一的组，组内第二名的苗天天，31一票，刚好是王灿灿的一半。
加上苗天天的票数后，全组提高了一名，变成了倒数第二，只比被压下去的倒竖第一名，总票数多1票。
柴婧：“……”
当场打脸什么的。
“没关系！你看大家都是个位数，你上两位数了，还31票呢！很厉害了！”
“对对对！说明很多人喜欢你，认可你的努力和表演呢！”
“我们不是还有姜老师吗？我对姜老师有信心，我们一定能赢！”
这话引来旁边人的无情讥笑。
“全组票数加起来，还没人家王灿灿一个人的票数高，谁给她们的勇气？”
“赢谁？谢听雨那组吗？一群人的分数都打不过人家一个组内第二，还想赢人家？”
“难道是要赢《破风》a组？也不看看a组现在是第几名，顺位第三呢！”
一个短发女生言之凿凿。
“不可否认，姜晚表现的确好，但也没好到凭一己之力，带倒数第二的组，直接冲到第三名，把原本第三名的a组挤下去吧？”
这时，大屏幕画面一换。
不知道看到什么，她旁边的女生眼睛瞪得像铜铃。
“确实不是冲到第三名……”
短发女生扫了姜晚一眼，对那张明艳的脸嫉妒得满腹酸水。
“我就说嘛，她表现得也就还行吧，票数能高到哪里去？她们组能进前十就不错了……”
“不是，拜托你看一眼屏幕再说话行吗？”
短发女生不耐烦地扫一眼，浑身一僵，呆若木鸡。
“367票？”
“谢听雨126票已经很高了，这，这太逆天了吧？”
“最可怕的难道不是第二名整组369票，她一个人的票数，几乎比得上第二名全组了！”
一双双震惊，羡慕，嫉妒的眼睛，齐刷刷看向姜晚。
“断层第一，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