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子航！”
姜晚面色一沉，就要上前搭把手。
谢子航抹掉嘴角的血痕，低喝。
“别过来！”
堂堂谢家小少爷，还没窝囊到想从几个小混混手里保护一个人都做不到。
盯着他清冷固执的眉眼，姜晚抿唇，后退一步。
几个小混混对视一眼，面露嘲讽。
“呦！想玩英雄救美？书呆子，做梦去吧！”
说罢，再次围攻上来。
姜晚站在一旁，眯了眯眼，突然出声。
“谢子航，右手边，攻他门面！”
谢子航想也没想，重拳出击。
“呯！”
正要偷袭的小混混，鼻梁当场被打歪，鼻血横流。
姜晚抱着书，漫不经心地旁观，没动手，但话却不少。
“谢子航，后方偷袭，攻他腹部。”
“小心前面，撂他脚下。”
“右边，右勾拳。”
随着她一步步指挥，谢子航开始占据上风，游刃有余。
自从伤了一次嘴角之后，竟没被伤第二次，反倒是几个小混混接连遭到重击，节节败退。
其中一个发现不对头，突然瞪向姜晚，面目狰狞。
是这个女人在搞鬼！
“臭女人，你找死！”
怒吼着，张牙舞爪朝姜晚扑来。
姜晚定定站着，似乎对危险毫无察觉。
“姜晚，小心！”
谢子航面色微变，奋力朝姜晚奔来。
还是慢了一步。
眼看着小混混的手就要抓到姜晚，仿佛毫无所觉的姜晚突然动了，轻轻一侧身，避开小混混的五爪。
同时，单手抱着书，空出一只手，五指并拢，凌空一斩。
一记手刀，砍在小混混后颈，看着力道轻飘飘的。
但速度极快！
快到几人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
那小混混还维持着五爪抓出去的动作，身体就这么僵住，直挺挺朝地上倒去，昏死过去。
后颈瞬间肿起一道青黑。
余下几个小混混，齐齐后退，看姜晚的眼神像见了鬼。
谢子航清冷的脸上，露出少见的惊诧。
“姜晚，你……”
姜晚默默收回手，两手抱着怀里的书，一派好好学习的乖学生模样。
“不好意思，下手重了。”
几个小混混：“……”
姜晚看向他们，勾唇笑，挺礼貌的。
“还打吗？”
小混混：“……”
这女人，不正常！
还打个锤子啊！
没几秒，小混混们落荒而逃，消失的无影无踪，连昏倒在地上的这个都顾不上了。
“啪啪啪！”
规律的鼓掌声，从身后传来，伴随着妖里妖气的轻笑声。
谢子航护在姜晚面前，警惕盯着来人。
来人金发碧眼，模样极其出挑，一身妖邪之气，直勾勾盯着姜晚的眼神，透着一丝诡谲的狂热兴奋。
谢子航本能地感觉到危险，提醒姜晚后退。
“姜晚，小心，这人看起来不像好人。”
那家伙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姜晚无奈，把书递还给谢子航。
“谢子航，你先回去吧，他是我朋友，我找他有事。”
谢子航愣了一下，抿着唇，朝姜晚点头，什么都没有问，只说了一句“小心点”，就抱着书离开了。
这里不方便说话，姜晚便找了个附近的咖啡厅坐下。
森盯着她，饶有兴致地。
“你的身体能自由掌控了？”
姜晚抬眸，姣好的挑花眼微微眯起，寒光凛凛。
“这正是我要问你的，你对我做了什么？”
“你这么说我可就伤心了。”
森单手撑着下巴，仔细打量姜晚，好像在看她身上哪里最好下手术刀。
“你注射了gs16，如果没有我，你在m国已经爆体而亡了。”
姜晚拧眉，心里有太多疑团。
“为什么我会失忆？”
“那东西几乎摧毁你的五脏六腑，脑部神经当然不能幸免。”
姜晚直勾勾盯着他，目光锐利。
“只是这样？”
“当然。”
森邪笑，面无愧色。
动过她的记忆，试图让她忘记那个病秧子的事，失败得太彻底。
他怎么会提这么丢脸的事？
“至于你现在，之所以能清醒地使用这股力量，是因为我给你的药，压制了那东西中让你失控的毒性，所以，必须长期坚持用药，否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姜晚看着自己的双手，面色平静。
“你的意思是，我每次失控都是药性作祟？”
“嗯。”
“没有办法解决？”
森优雅地喝了一口咖啡。
“你的五脏六腑已经完全被侵蚀，用其他药物完全压制是不可能的，唯一的办法就是融合，化为己用，你们华国有一句话叫堵不如疏，就是这个道理。”
姜晚深想几秒，明白了什么，但还有个疑问。
“你为什么这么了解这东西？”
“咳咳……”
森刚喝进嘴里的咖啡，差点喷出来。
姜晚单手撑下巴，漫不经心的样子，目光却犀利如刀。
“这东西，跟你有关系？”
森清了一下嗓子。
“是我最先发现，基地的研究员才进一步研制出来的。”
姜晚缓缓坐直了身体，面色逐渐冰冷。
“你是那个秘密研究基地的成员？居然还有幸存者？”
克劳德忍不住帮自己主子说话。
“基地最开始建立的目的其实很简单，是各国尖端人人才交流的平台。”
总有一些狂热的研究员，喜欢钻研稀奇古怪，甚至危险的东西，而他们的志趣和研究，并不被世俗所认可。
这些狂热研究员聚集在一起，建立了秘密研究基地。
“最开始其实研究出了不少治疗疑难杂症的特效药，因此吸引来各国的制药集团，之后就逐渐变味了。”
有了利益纷争，有了各种明势力暗实力的介入，而被捧得飘飘然的研究员们心态也变了，逐渐触及底线。
直到gs16不小心被发现。
研究员们彻底疯狂，不惜在活生生的人身上做实验。
“他们已经疯了，而这东西太邪门，一旦落入各大恶势力之手，后果不堪设想，少爷劝阻无果，退出了研究基地。”
姜晚往咖啡里加了半勺糖，听到这里，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森。
“然后，你反手就把自己给炸了？”
森没否认。
既然已经说到这里，克劳德索性说完。
“只是没想到，少爷当时的助理察觉了，偷偷藏了一管药逃出来，成了漏网之鱼。”
这才有了后面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