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
苗天天急得团团转，电话直接打到没电。
“晚晚，怎么办？哥哥会不会出事了？要不要报警？”
姜晚面前的咖啡已经换成了奶茶。
她单手撑着下巴，正含着习惯慢悠悠喝，淡定得好像天塌下来都不皱一下眉头。
抬眼，看到门口出现的身影，嘴角勾了勾。
“不用报警，人来了。”
“哥哥！”
苗天天一呆，打量了苗以昇好几圈，担忧之情全写在脸上。
“你没事吧？罗利找你麻烦了？星皇的法务没为难你吧？”
“没有……”
苗以昇一手拿着奖杯，一手拿着几份文件，整个人显得十分恍惚。
目光缓缓落在姜晚身上，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姜晚扫一眼他手里的文件，了然，心情不错地继续喝奶茶，对苗以昇询问的目光，回以一笑。
显然没打算解释什么，只说：“喝奶茶么？我请你。”
苗以昇沉默了一下。
“你早就知道法务找我做什么？”
姜晚扬眉，笑。
“特意找到会场去，他们的工作态度和效率还不错。”
苗以昇：“……”
法务之所以找到会场去，是因为他手机设置了陌生号码全部拦截，等于把法务给拉黑了！
要是知道法务找他的目的是这个，他还拦截个屁啊！
苗天天没听懂两人的对话，只见他表情变来变去，很担心。
“哥，你真的没事吗？”
苗以昇恍惚地坐下，把其中一份文件递给苗天天。
“没事……就是签了份公司合约，待遇挺好的……”
苗天天面露喜色。
哥哥拿了新秀奖，拜在邹先生门下，总算熬出头了！
这不，马上就有公司来找他签合约了！
“罗利的卖身契作废了吗？太好了！我就说哥哥有才华，一定会有公司慧眼识珠的！”
随之，她又有点纠结。
“可是这样一来，哥哥就没办法跟我同一个公司了……”
苗以昇默默地掏出一份文件递过来。
“公司很看好你，希望你跟我一起签……待遇真的很不错，你看……”
他直接翻到公司承诺的条件款项。
一长串十几条，无论是从形象包装，人气运营，影视综艺资源，还是跟公司的分成比例，每一条列得清清楚楚，且极其诱人。
苗天天傻眼，且纠结。
“可是，我已经答应晚晚，要签她朋友的公司了……”
姜晚含着吸管，吸了一口小芋圆，慢悠悠地嚼，咽下去后，才微笑着开口。
“签吧。”
“可是你朋友那边……”
“她会替你高兴。”
毕竟这个朋友，就是她自己。
苗天天没了顾虑，又把条款看了一遍，还是觉得待遇好得不正常。
“哥哥，你签的是新开的小公司吗？他们急需要签艺人，所以才开这么优渥的条件吗？是什么公司啊？”
苗以昇什么都没说，默默吧文件放回到封面。
【星皇娱乐合作协议】
苗天天看了一眼。
“星皇娱乐啊……”
下一秒，刚喝到嘴里的奶茶，直接喷出来。
“星皇？！”
姜晚递给她一张纸巾。
她太淡定了，好像什么都在意料之中。
苗天天后知后觉。
“晚晚，你说的朋友的公司，该不会就是星皇？”
姜晚点头。
苗天天：“……你为什么不早说是星皇？”
姜晚很认真地想了想。
“没什么好说的。”
“……”
内娱数一数二的大公司，还没什么好说的？
就是她那份云淡风轻，太让人误会了，搞得她以为是才三五个人那种新成立的小公司。
“晚晚，谢谢你。”
签了这份合约，哥哥终于不用再忍受罗利的压榨，而她跟前东家合约到期，也有了好去处。
姜晚突然正色。
“真想谢我？”
苗天天忐忑点头。
如果姜晚索要贵重谢礼，她一定会想办法给的。
姜晚伸手过来，捏她的鼻子，很嫌弃。
“那以后不许再哭鼻子，吵。”
苗天天：“……”
苗以昇把这一幕看在眼里。
难怪妹妹总是把“晚晚”二字挂在嘴边，满口说她对她特别好，果然如此……
真的是个很好的人呢。
“姜晚，你的朋友是星皇的高层吧？”
姜晚咬着吸管，想了想。
所谓的星皇高层，是高级管理层，但比股东低一级。
她的名头是星皇总负责人，职权比股东高一级，不算所谓的高层？
“不算吧。”
苗以昇倒不是要攀关系。
“我就是想谢谢你的朋友，你帮我谢谢你朋友吧。”
“哦，她听到了。”
“啊？”
苗以昇愣住，没听懂。
姜晚看向苗天天。
“你拉你经纪人一起签吗？”
“对对对！我这就联系青姐！”
这头的青姐，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动用了自己能动用的全部人脉和资源，就是没有哪家公司愿意接盘。
眼看着苗天天的合约要到期，如果找不到下家，苗天天就跟娱乐圈绝缘了。
接到苗天天的电话，她疲惫地瘫在沙发上，心里百般无奈。
“喂？”
“青姐，我和哥哥要签新公司了！”
“什么？！”
青姐一个鲤鱼打挺，直挺挺坐起来。
苗天天没留意到她语调都变了，还沉浸在高兴中。
“晚晚之前不是帮联系到她朋友的公司吗？可以介绍进公司去，哥哥，你还有我都可以一起签，条件待遇都很好呢！”
青姐脸色发青。
又是这个姜晚！
阴魂不散！
“你签了？”
“还没……”
“不许签！”
“啊？”听到她严厉的声音，苗天天忐忑了。
青姐急得走来走去。
姜晚自己都没签经纪公司，要是她朋友的公司那么好，她能不签？
苗天天外形不错，唱歌是一绝，但现在一没有人气，而没有代表作，商业价值等同于零，谁会签她？
还开出优渥的条件，一听就有炸。
以苗天天的蠢脑子，指不定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
“给我看看合同文件！”
“我拍照给你？”
“好。”
要是条款有问题，她分分钟能看出来。
苗天天傻乎乎的，但她可不傻！
挂了电话，青姐暂时把手机放在一边，然后打开冰箱，拿出一罐冰啤酒，猛灌了两口，焦躁的情绪才平复些许。
“叮咚叮咚。”
是苗天天发来微信的提示音。
接连响了十几声。
应该是拍合同照片给她，一页一张照片。
十几声，等于合同文件有十几页。
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