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钟管家放下检查仪器,心情有喜有忧。
“恭喜姜小姐,您的身体状况很稳定。”
除了身体机能比正常人变态之外,查不出任何异常。
“至于大少爷……”
封景抬眸,朝他使了个眼色。
钟管家暗暗叹气。
“姜小姐给大少爷的药物有一定效果,对大少爷的身体有疗效。”
只不过,这个疗效抗不过身体恶化的速度。
大少爷的身体依然在加速恶化,只是面上暂时看不出来。
因为他不想让姜小姐担心,所以有意克制着,没表现出任何病态吧。
叮嘱令人按时吃药,注意休息后,钟管家就退出了房间。
姜晚从床头柜拿起一瓶新的“糖”,倒出一颗,放到封景唇边。
封景盯着她,薄唇微启,把那枚糖,连同她的指尖含进嘴里。
湿.热的触感,从指尖传来。
灼灼的目光,很直白。
姜晚默默收回手指,拿瓶盖盖好,突然闻到一股淡淡的怪味。
她把小瓶子放到鼻间,嗅了嗅。
除了熟悉的药香,多了一丝诡异的气味,是之前没闻到过的。
“这药的味道变了?”
封景已经吃进去,没吃出什么异样。
他长臂一伸,把姜晚捞进怀里,像个撒娇的大型犬。
“晚晚,这阵子,你一直跟黑狐他们在一起。”
姜晚跌坐在他腿上,抬眼便对上他醋意满满的表情,乐了。
这家伙,是不爽自己被冷落了吗?
她也不扭捏,双臂抬起,懒洋洋地搭在他肩膀。
“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封景没有废话,一个翻身,将人压倒在被窝里。
倾身吻上来。
一个绵长缱绻的吻。
安静的房间里,只剩急促的低喘。
空气急速升温。
衣衫被扯得七零八落,姜晚喘着气儿,把埋在自己脖颈间的脑袋拔起来。
望着那张染上欲.望而变得格外性感的俊脸,有些担忧。
“你的身体……可以吗?”
高傲强势的男人,怎么受得了自己女人这般质疑?
鹰眸危险地眯起,他咬牙切齿,重重咬了一下她的唇瓣。
“可不可以,你一会儿不就知道了?”
“嘶啦——”
定制的衣衫被大力撕碎。
肌肤相贴,轻易感觉到对方紊乱的呼吸,绷紧的肌肉,以及灼热的体温。
恍惚间,姜晚突然感觉到一丝不对劲。
“封景,你……”
不是她的错觉,而是封景真的不可以了!
封景脸色难看到极点。
“嘭!”
一记重拳,砸在床上。
他脸色难看到要杀人。
“该死!到底怎么回事!”
姜晚灵光一闪,起身推开他,拿过床头柜上的小瓶子,拧开,放到鼻下仔细闻。
不是错觉。
除了熟悉的药香,还有一股淡淡的气味。
香得很古怪。
“是这个药的问题。”
森那家伙,居然在他的药里下了东西!
“除了不能……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封景绷着脸,每一个字都从牙缝中挤出。
“没有。”
姜晚:“……”
懂了。
是森的恶作剧,让他不能举。
问题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封景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封景低咒一声,起身穿衣服,去找钟管家。
钟管家医术高明,解决这个问题不是难事。
姜晚头痛欲裂,一个电话打给森。
“你在封景的药里加了什么东西?”
森语气玩味,妖里妖气的。
“一点好玩的东西,吃不死人。”
只是在原本的药效基础上,加了点料,恶整他一番。
姜晚头疼地揉眉心。
“你们见过面了?”
森冷哼,很不爽。
“岂止见过,还打了一架!”
姜晚想了想,了然。
应该是她喝醉酒,被封景送回公寓那次。
第二天醒来,看到封景脸上有淤青,还以为是她打的。
想来是跟森打架被伤的。
森这么记恨,估计伤得不比他轻。
非得用这么幼稚的方式报复?
“药效会持续多久?”
“三天。”
“没有办法解除?”
森冷哼。
“没有。”
有也不会说的。
“与其想解除这个药,还不如想想,怎么在之后的手术中活下来。”
姜晚坐直了脊背。
“你有办法?”
森语气得意。
“研究出一点好东西,但还缺一味药。”
“不管是什么,我一定给你弄来!”
“没有那么容易,那药在j国边境,濒临绝种,目前只能查到一株的下落,在一个赌石商手里。”
姜晚皱眉。
“你掌握了不少情报?”
森对此很自信。
“这人在j国边境要谈一笔原石生意,想拿药,这是最好的机会,不过我奉劝你最好别涉险。”
“什么意思?”
“j国边境跟三角洲一样,是三.不管地带,极其凶险,大概率有去无回。”
这就是他发现了这味药,却迟迟没去找的原因。
太凶险。
姜晚挂了电话,沉吟几秒,下了决定,起身去找封景。
就算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
封景在大厅。
除了他,还有封氏各大股东,和戚雨薇。
姜晚眯起眼,不急着下楼,只安静听着。
“大少爷,此次跟戚氏合作,前往j国采购原石一事至关重要,如果放弃,对封氏而言将会是巨大的损失,请大少爷三思!”
劳厉气得不行。
这帮人眼睛里只有利益,丝毫不顾大少爷的安危。
大少爷在养病,根本不适宜长途奔波。
何况,j国边境比三角洲更凶险,如果大少爷为此涉险,后果不堪设想。
劳厉脸色铁青。
明知道大少爷的身体状况,去j国凶险万分,他们却不管不顾!
“大少爷身体抱恙,需要静养,我代替大少爷去j国!”
股东们并不乐意。
“此事事关重大,只有劳特助去,恐怕不妥!”
“大少爷身为封氏总裁,掌管公司大权,这个时候,理应以公司利益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