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找了霍神医,想送他一程,没想到竟被那个女人阻挠。
不过没关系。
他特意在茶里加的料,是二少爷特意从那个家族拿出来的秘药,无色无味,却极其霸道,以封景那残破的身体,撑不过今天午夜。
大长老大手一摆,笑得阴森森的。
“通知下去,可以安排他的后事了。”
另一边。
众长老对姜晚颇有微词。
“大少爷危在旦夕,正需要陪伴的时候,姜晚不见踪影,一点担当都没有,大少爷看错她了!”
“这种目光短浅,庸俗势利的女人,绝对不能成为封家未来的女主人!”
封老绷着脸,眼中难掩失望。
本以为姜晚是个好孩子,能够陪伴小景走下去,是他看走眼了吗?
“咔嚓……”
房门打开,女佣红着眼眶,端出来一盆黑血,双唇惨白颤抖,几乎说不出话。
“大,大少爷他……”
封老脑袋嗡嗡响。
“说清楚!小景怎么了!”
女佣蹲在地上,哇地一声哭出来。
“大少爷病情恶化,突然口吐黑血,然后晕过去,没气了……”
惊天霹雳。
所有人面露惊恐。
封老受刺激太大,白眼一翻,直挺挺地晕了过去。
“家主!”
“快来人!扶家主去休息!”
“大少爷的手术难道失败了?怎么会这样?!”
“慌什么?!”
大长老一声低喝,让现场安静下来,他趾高气昂地走到所有人的中央,摆出大长老的气势。
“大少爷不幸病殁,家主深受刺激,身体和精神承受双重重创,暂时不方便处理封家上下的大小事务,这个时候,理当有人出来主持大局,不让外族人有机可乘!”
众长老深以为然,相互对视一眼,最终,不约而同看向大长老。
“大长老德高望重,由大长老主持大局,理所应当,也是众望所归!”
大长老死死攥着拳头,才压下几乎颤抖的激动。
算计这么久,这一刻终于到了!
“既然大家都认为我可以担此重任,在这个危难时刻,我义不容辞,我愿意……”
话没说完,被一道清亮讥诮的声音打断。
“封景还没死,你们就急着分权上位了?”
众人循声望去。
只见消失的姜晚,突然又出现了。
右手的手腕上缠着一大团纱布,隐隐有血红色透出,脸色是不正常的惨白,但眼角那股戾气,更浓烈了。
她身后跟了3个人。
一个灰绿瞳孔,漂亮至极的少年。
一个金发碧眼,气场妖里妖气,俊美却让人胆寒的男青年。
而男青年身后跟着一个抱着大箱子的保镖,箱子很特殊,放满了冰块,上头放着一个装满了鲜血的大血袋,和一颗闪着幽光的血色珠子。
那个是……
不。
不可能是那个东西。
那个东西不过是传说罢了。
大长老眉头紧拧,目光从血色珠子上移开,落在姜晚身上,声色俱厉。
“姜晚,你做了对不起大少爷的事,畏罪潜逃了还敢回来?你当封家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姜晚没看他一眼,视线落在女佣面前的黑血上,双目逐渐赤红。
“封景呢?”
女佣捂着脸抽噎。
“大少爷没气了呜呜呜……”
姜晚胸口起伏,咽下喉头涌上的一股腥甜。
“开门!”
声音冷得惊人,煞气十足。
大长老面色微变,拦在她面前。
“如果不是你拖延三个月,大少爷的病情怎么会拖到救不回来?如今你害死了大少爷,难道对大少爷的遗体做什么?”
姜晚抬眸。
那股被她强压的杀戮戾气,此刻奔涌而出。
“不想死,就让开!
大长老遍体生寒,双腿不自觉倒退两步。
众位长老冷汗涔涔,纷纷后退,让出一条路来。
金发碧眼的男人,揉揉她的脑袋,语气懒洋洋的。
“在把封景一条命捡回来之前,你可别把自己的命给玩没了。”
随之,无视封家众长老,迈开大长腿,率先进封景的房间。
二长老面色微变。
“他要进去对大少爷做什么?来人,拦住他们!”
封家几个保镖,齐刷刷冲上来,下一秒……
“呯呯呯!”
一连串枪声响起。
保镖们挂在耳朵上的连锁耳麦,齐齐爆碎。
耳麦才指甲盖大小,这准头……
堪称恐怖!
如果有心杀人,所有人这一刻都咽气了!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惊恐地看向姜晚身侧的少年。
少年朝枪口吹了一口气,下一秒,枪口指向二长老的眉心。
嘴角一弯,笑容灿烂无邪。
“你想第一个死吗?”
二长老双腿发软,瘫坐在地上,面无血色。
众人不敢再动一下,眼睁睁看着3人走近房间。
房门被关上。
姜晚捂住渗血的手腕,眼前一黑,几乎站立不稳。
大长老看出了什么,借机发难。
“来人!把这个心怀不轨的女人抓起来,严刑拷问,弄清楚她到底要对大少爷做什么!”
几个保镖立刻把姜晚包围。
姜晚冷冰冰的目光,落在大长老身上。
“到底是谁心怀不轨?你不怕封景醒了找你算账吗?”
大长老振振有词。
“大少爷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怎么起来?诈尸吗?”
其他长老对姜晚怨气很重,站出来帮腔。
“你要是问心无愧,就乖乖蹲进地牢,等大少爷醒了,自然会还你清白!”
“没错!你拖延大少爷的病情,还带几个危险的人来,蓄意谋害大少爷,真是罪不容诛!”
“这个女人图谋不轨,我赞成把她关地牢,好好审问!”
管家迟疑。
“贸然下定论,万一冤枉了姜小姐,大少爷怪罪下来……”
大长老信誓旦旦,趾高气昂的。
“你们都是缩头乌龟吗?这个女人已经害到大少爷头上了,你们还畏首畏尾,不敢动她?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做替天行道的人!”
“来人,把这个女人押金地牢!大少爷要是问罪,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前提是,那个病秧子能起死回生!
姜晚脸色更惨白,但凛然的气场,让人为之震颤。
“为了证明清白,我可以去地牢,但你若是再想求我出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没有让任何人碰,姜晚昂首挺胸,迈开步子,往地牢的方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