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晔气红了眼。
“戚怜楹是什么意思？！”
见他又开始投票，金额还不低，蒋奕吓了一跳。
“你疯了？怜楹是戚家千金，跟谢听雨认识，砸1000万进去不痛不痒，你跟姜晚压根不认识，而且压上全部工资也不够200万，根本不值得！”
距离投票通道关闭，只剩最后10分钟。
直播现场，训练生们在卖命拉票。
只有一道清冷的身影，漫不经心地在人群后，朝粉丝们微笑挥手。
什么都没说。
似乎对输赢并不在意。
可是徐晔不甘心。
这么优秀的女孩，怎么能被埋没？
他第一次恨自己无能，挣的钱太少。
姜晚的超话和粉丝群里，大家也急得团团转。
【可恶！怎么会又被超了？
竟然在最后关头被反超，这下怎么办？
大家小号的票都投出去了，没有囤多余的票！
除了氪金，没有别的办法！
后援会干什么吃的？要集资就赶紧上链接，急死我了！
最后5分钟，集资也来不及了！】
整个粉圈弥漫着紧张和不甘的气息。
一直以来，谢听雨的粉丝就明里暗里来踩姜晚，言辞激烈又刺耳，在总决赛之前一波炒作，又把姜晚拉出来踩。
两家粉丝几乎是势不两立的敌对状态。
这个节骨眼上，眼看着自家idol输给对方，怎么甘心？
屏幕前，小松拿出姜晚送给她的曲谱，还有那张被她保存得很好的纸条，眼眶泛红。
眼睁睁看着姜晚要被谢听雨踩在脚下，难道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手机上算出的存款余额，连200万的一个零头都不到，一股不甘的悲凉涌上心头。
不是她不想氪金，而是她还在念书，奖学金和勤工俭学根本赚不到那么多钱。
距离投票结束，只剩不到3分钟。
一切要成为定局。
来不及了。
和姜晚粉丝圈的紧张不同，谢听雨的粉圈在强压着要狂欢。
只等最后一秒钟到来，投票通道关闭的瞬间，把准备好的c位出道通稿发出去。
所有人要按捺不住了。
舞台现场。
超大的屏幕上，显示着投票页面，3秒钟自动刷新一次。
各训练生的票数差距不大，每一次刷新，排名都有所变化。
紧张又刺激。
第1名和第2名遥遥领先于其他人，票数也咬得很死，只相差100多万，看得人捏把汗。
主持人着实被票数吓了一跳。
谢听雨的票数率先突破7000万了，眼看着要c位出道，主持人激动得要跳起来。
“只剩最后1分钟了，看来我们的冠军人选似乎没有悬念了！听雨看到这个结果，此时此刻是什么感想？”
谢听雨拿起话筒，直接看向姜晚，神色飞扬。
“不好意思，最后还是我领先了，我也特别想知道姜晚现在是什么感想。”
无形中，拿出了胜利者的姿态，在对手下败将挑衅。
现场所有人的目光，包括摄像头的焦点，对准了姜晚。
惊人的美貌，突然在镜头前放大，看得人脸红心跳。
本以为她会失落，或者像其他训练生，激动落泪，但是都没有。
她拿起话筒，看了一眼不断刷新的榜单，转头看向谢听雨，微笑。
“不到最后一秒，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屏幕上巨大的倒计时显示屏，可惜清晰地看到，距离投票通道关闭，只剩最后不到30秒。
在场众人屏住呼吸，在等倒计时的数字变成零。
而这个时候，谢听雨依然领先100多万。
谢听雨对上姜晚的目光，微微眯起眼。
到这个时候还嘴硬，以为能逆风翻盘？
要是能翻，早就翻了。
她盈盈一笑，脸上扬起不自觉的、胜利的笑。
“我很喜欢你这股不到最后不服输的冲劲，投票通道马上要关闭了，到那一刻，我能听到你由衷的一句恭喜吗？”
话音刚落，全场突然爆发出惊人的呼声。
“老天！发生了什么？！”
“这这这！是真的吗！不是投票系统bug吗？！”
“最后10秒今天大反转啊！太刺激了！”
“数得我眼睛都花了！9位数，1个多亿是疯了吗？！”
“你们快看土豪榜！突然杀出来一个超级神壕！”
没人再关注谢听雨的挑衅。
所有目光齐刷刷看向榜单，导演组几乎下意识地，把镜头切到榜单页面上。
看到那一串惊人的数字，整个演播室都疯了。
“我靠！”
“导演，破纪录了！”
“国内所有选秀节目，最高票是8000万，可就在这最后10秒，我们的记录是1亿2000万！”
“疯了疯了！最后关头，是不是天降大佬了？！”
“早不来晚不来，卡在最后10秒杀出来，大佬是故意的吧？是吧是吧？！”
导演看着那长长的一串数字，当场就傻了，恍惚地看向舞台上最平静的女孩，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似乎只要跟她沾边的事，就没有一件是正常的。
简直有毒！
另一边。
谢氏集团大会议室。
众高看急匆匆出去的少东家，面面相觑。
“小谢少怎么了？突然中断会议……”
“他一贯性子冷，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着急。”
“好像是周秘书给他看了一眼手机，他表情就变了，还把周秘书也叫出去了，是谢氏发生了什么大变故吗？”
周秘书也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看到榜单后，反应会这么大，甚至直接叫停了这么重要的会议，让一众高层等着。
“还有最后几十秒，投票通道就要关闭了，第2名票数咬得很死，不比表小姐少多少。”
谢子航眉头深锁，迅速拿出手机，点进投票榜，少见地流露出几分焦急。
“不是有人帮她吗？怎么会少100多万？”
少100多万？
这说法怎么听着怪怪的？
“表小姐之前不是给您打电话，让您帮忙保住她c位出道吗？”
接这通电话时，他就在旁边，听得一清二楚。
他对这位表小姐高傲的个性有些不喜，但不得不认同她的话，那就是她如果不能风光地c位出道，那么，输的是她，跟着丢脸的是整个谢氏。
小谢少这么着急，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见谢子航点进投票页，设定了票数，他不禁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