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晚在喝咖啡，语气淡淡的。
“不必，发布会很无聊。”
坐在台下几个小时，听人讲小黑的功能，多无聊？
毕竟，小黑的说明书就是她写的。
要不是赵寅威逼利诱，让她不小心答应了，她真不想浪费这个时间。
邬总闻言，那根名叫理智的神经，啪的一下，断了。
“你懂什么？！你知道什么是人工智能吗？你知道这些高科技的市场前景和利益空间有多广阔吗？你知道错过这次发布会，无法成为rak的第一批合作伙伴，对封氏集团未来的战略发展，是多么巨大的损失吗？”
他表情狰狞，近乎咆哮了。
“哦……”
姜晚喝着咖啡，等他咆哮完了，才懒洋洋地问他。
“说半天，你不就是想去发布会吧？”
邬总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泄气又愤怒。
“说得轻巧！你根本不知道发布会的邀请函有多难拿！”
劳厉整个人都凌乱了。
终于忍不住，侧面提醒他。
“你们这么想去，也不是非要拿到邀请函，可以让姜小姐带你们进去……”
邬总没听出玄外之意，直接气乐了，看姜晚的眼神那叫一个鄙夷。
“姜小姐能进去？有邀请函？”
听说有些小家族拿不到邀请函，就走了旁门左道，奉承拿到邀请函的大家族，企图让大家族的人带进去。
要是姜晚有邀请函，那他们倒是可以直接拿她的邀请函进去，反正她去了也没用。
姜晚眨一下眼。
突然想起来，赵寅压根没给她这玩意儿。
“……没有。”
要不是封景在场，邬总早就破口大骂了。
“连邀请函都没有，还敢夸海口说可以带人进去？你以为你是谁？总裁会纵容你，rak的保安可不会，我绝对不会跟你去丢人现眼的！”
姜晚笑笑，挺无所谓的。
“随你吧。”
一旁，劳厉没再吱声，只是看邬总的表情，更无语了。
他压根不知道自己拒绝了什么机会吧？
邬总没再看姜晚一眼，再次把视线转移到封景身上。
“总裁，请三思！”
“没别的事，你们可以走了。”
封景不为所动，不耐地摆摆手，然后，重新点开投影，悠悠哉哉继续看综艺。
他没兴趣的事，谁也勉强不了。
邬总气到心梗，带着一身火气，拂袖而去。
大厅终于清静了。
只有巨幕投影的音响声。
姜晚囧。
看镜头里的自己，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索性窝在一边，给赵寅发消息。
【发布会还有邀请函？】
赵寅现在对她高度重视，回复她消息的速度极快。
【你不需要这种东西，公司会派专车去接你，从专用通道直接入场。】
姜晚：“……”
派专车接？
这种害怕她跑路爽约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姜晚：不用，我自己过去。
赵寅：谢少放话了，你是最重要的嘉宾，如果你还没到，发布会就推迟，直到你到了为止
姜晚：？？？
赵寅：所有人都会等你，ps：发布会是直播，所以请你准时，不要让现场的工作人员难做[微笑]】
姜晚嘴角抽了抽，实在不知道该说啥了，最后只敲了一个字——
【哦。】
主宅外。
几个股东碰了一鼻子灰，骂骂咧咧。
“总裁真被那女人迷晕头了，不干正事看她的破综艺就罢了，竟然还让她处理核心文件，真是疯了！再这样下去，封氏集团非得毁在那个女人的手上不可！”
汪总鬼鬼祟祟地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压低声音。
“我听说长老院那边跟总裁闹翻了，好像要联合起来跟总裁谈判，逼他让出封家的决策权？那集团这边，我们这些董事会成员是不是也可以……”
几个股东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露出笑容。
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
邬总烦躁地揉眉心。
“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去参加发布会，再拿下跟rak的合作权，如果我们把这件事办成了，说明封景作为总裁眼光和办事能力都不如我们，可以以此要挟封景让出集团的决策权，甚至逼他让位！”
汪总眼珠子一转，立刻想到了一个主意。
“戚家不是拿到邀请函了吗？不如跟戚家合作，让他们带我们进去？戚家出席的代表人是戚雨薇，她和封景有旧情，怕是不会拒绝我们的要求……”
邬总一听，对姜晚更不满了。
这女人除了捣乱，什么忙都帮不上。
跟出身高贵的戚雨薇比起来，果然是差远了！
微博上。
《偶像零距离》的讨论依然很热烈。
第一期播出去的这几天，姜晚涨了150万粉丝。
不同于某些明星买僵尸粉，连微博都没上线的姜晚是不可能买粉的。
150万粉，是实打实的粉丝。
这数据是惊人的。
娱乐圈各大经纪公司有点坐不住了。
追星粉圈虽然体量大，但总量是大体不变的，各家粉丝到处爬墙，今天粉这个，明天粉那个是常有的事。
粉丝都跑去粉姜晚了，公司砸资源捧出来的流量不就要凉了？
同样的，娱乐圈优质的影视、时尚、代言等资源是有限的，突然冒出来一个爆火吸粉的idol，资源都向她倾斜，那么，自家艺人本来有可能拿到的资源就没了。
于是，各大经纪公司不约而同，暗中开始有动作。
疯狂扒姜晚的黑料。
可惜，姜晚太低调，根本扒不出什么大料。
那就无中生有，硬编也要编点东西来。
然后缝缝补补，搞出一套所谓的黑料来，再联动营销号抹黑。
再然后，他们就被打脸了。
某水军工作室。
老板当场掀桌。
“出动粉丝最多的营销号，还花好几万买的推广，你就给我拿出这种破结果？你让我怎么跟金主那边交代？他们要的是姜晚被骂，要看到她的粉丝脱粉，不是替她虐粉，让粉丝更死忠！”
负责营销号的编辑也很想死。
“姜晚的粉丝太诡异了，我从来没见过谁的粉丝会有这么多学霸，黑料刚发出去就被人扒光漏洞了……”
还被那帮学霸粉丝劝，让她回去多读书，别再干恰烂钱黑人的黑心勾当。
那措辞华丽又高雅，她甚至分不清是在好心劝她，还是高级嘲讽。
娱乐圈哪个明星没被她黑过？
哪个不是脱一层皮？
这是她第一次踢到铁板！
不仅没黑成功，还让这个经营了好几年的账号疯狂掉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