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诚把一份文件递过来。
“我是谢诚，谢子航的表哥，手里有rak20%的股份，如果你跟我合作，我可以给你5%。”
挖墙脚的？
姜晚扬眉。
“跟你合作？”
“不错。”
谢诚点头，胸有成竹。
“rak的5%股份有多少，你应该很清楚吧？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想你是聪明人，会做正确的选择。”
姜晚随手翻了两页，笑了。
“你想用5%的股份，让我给你当牛做马？”
谢诚并不认为有什么问题。
他查过姜晚的身世，姜家被弃的养女罢了。
跟了封家那位那么久，也没见那位有娶她的动静，可见只是玩玩而已。
没身份没背景，5%的股份已经是抬举她了。
“姜小姐说笑了，我很欣赏你的才华，股份份额你不满意，我们可以商量。”
姜晚随手把文件丢开。
“这点钱请不起我。”
谢诚面色一沉，盯着姜晚，目光变得锋利。
“我那小表弟只顾着霸占你的成果，却没给你任何实际利益吧？你不跟我合作，难道继续跟他合作？”
姜晚双手搭在后脑勺上，漫不经心，又吊儿郎当的。
“是又如何？”
“谢子航给了你什么好处，你宁可白白把技术给他？你看上他哪一点？”
“脸。”
“……什么？”
“我看脸。”
“……”
在说他丑？！
谢诚脸色一时无比精彩。
“噗嗤……”
一道没忍住的轻笑声，从门口传来。
谢子航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靠在门边，清清冷冷的人，硬是被逗得忍俊不禁。
不愧是她。
毒舌起来，能把人给气死。
他扫了谢诚一眼，抬步跟姜晚离开。
“去哪里？我送你。”
“云顶山庄。”
云顶山庄，封家那位的别墅。
已经住一起了吗？
谢子航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清冷的双眼望着她，不经意开口。
“你想要技术部的控制权吗？”
姜晚横了他一眼。
“你想让我给你打工？”
谢子航：“……”
rak技术部的控制权意味着rak的股份，在科技界的地位和话语权，聪明如她，不可能不知道。
多少人对此梦寐以求的东西，在她眼里等于打工？
姜晚轻哼。
“首席工程师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
谢子航抿唇，笑。
“这并非完全是我的主意，赵寅他们怕你跑了，一致提出要求，我没有理由拒绝，你不想来打工，可以只挂个名，我不会逼你，至于股份，我早该跟你说的。”
身为小黑的开发者，10%的股份，并不过分。
看着递过来的股份转让书，姜晚没接。
“我看起来那么缺钱，需要你割让自己的股份？”
这10%股份，是谢子航割让的。
“这是你应得的。”
“我不要。”
谢子航抓着文件，望着她。
“你是不是不想跟我有瓜葛，觉得这是我在给你钱？”
清冷的双眸竟有些受伤。
下一秒，一只瓷白的小手抬起来，重重捏了一下他的脸。
“谢少爷，你非要给别人送钱才高兴？”
“你不是别人……”
“我是别人的人了。”
“……”
谢子航没说话，也没挣扎，就这么任由她捏到脸红。
就是眼神更受伤了。
姜晚叹气。
她想让谢子航死心，但也没打算戳他伤口。
毕竟他是真的喜欢她，没少帮她，也没伤害过她。
看着清清冷冷的，实际上纯情又温柔。
可惜喜欢错人了。
“你非要给我股份，是怕我跑了，从此以后成陌生人吧？”
谢子航点头，没否认。
姜晚拍他的肩膀。
“兄弟，别这么客气，我还顶着个首席工程师的名头，跑不了。”
兄弟……
谢子航沉默，凝视她含笑的双眸，也不禁露出一抹淡笑。
“封景对你很好吧？”
“……嗯。”
这次，谢子航沉默更久，最后，视线落在她的腹部。
“我可以做孩子的干爹吗？”
“……”
怎么一个两个，都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了？
******
发布会结束不到10分钟，各大媒体上线新闻报道。
全网轰动。
上百万人蹲着预售链接。
1万只小黑被秒抢空。
微博上一片哀嚎。
【卧槽啊啊啊！
看完发布会报道更想买了，可是为什么预售只有1万只？！
发动亲朋好友，十几个人同时抢，愣是没抢到一只，只能看着抢到的人炫耀呜呜呜……
好家伙！各种黄牛和二道贩子也都没抢到，想高价买都不行！
@rak官方搞解饿营销也不是这么搞的啊，100万只都不够抢的！】
rak官微的后台几乎被挤瘫，官网上挂出去的咨询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
连售后客服那边，都被十万火急地催发售第二批。
各大资本和经销商，几乎踏破rak大楼的门。
谁都看得出来，小黑市场前景有多广阔，都想分一杯羹。
整个谢家，喜气洋洋。
“不愧是小谢少，自从接手rak之后，rak蒸蒸日上！现如今，提到谢家小谢少，谁不竖起大拇指？”
“谢家新生代有谢少，实在是谢家之幸啊，整个谢家都跟着沾光。”
“谢老之前还在犹豫把家主之位穿给谁，现在看来，答案显而易见了。”
谢诚听不下去，重重摔门离开。
手机又响了。
他一看来电人，眼中闪过一道厉芒。
“欧小姐，你的提议我可以考虑，但是股份比例我要四六开，我六你四。”
“成交。”
欧娜莉在电话那头，似乎并不意外他的要求。
“不过，rak的技术部对谢子航似乎很忠心，你确定挖得动他们？”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我可以开三倍甚至五倍的待遇，我不信他们的忠心比得上利益诱惑！”
“那我就静候谢四少的好消息了，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
另一边。
封氏集团董事会。
邬总整个人都很恍惚。
其他股东面面相觑。
“邬总不是进发布会现场了吗？怎么回来之后，一直恍惚到现在？受什么刺激了？”
“奇怪……不是听说赵寅在发布会公布小黑的开发者是谁了吗？怎么后来又下了封口令，不让传出去？是怕开发者被人挖走吗？”
汪总用尽了办法，愣是没扒出什么有用的信息来。
那么问题来了，小黑的开发者到底是谁？
“姜晚是不是也混进了现场？她进去做什么？”